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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室内金发和黑发的男人静默地坐着，复古造型的灯具摇曳着倾斜柔和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潮湿的空气中温柔的小调如丝绸般柔软清和，但无论是讨论的话题还是谈话的两人，都肃杀到甚至有一点寂寥。
叶百闻缓缓吐出一口沉重浑浊的气体，淡淡地嗯了一声。
“诶诶？你不意外我怎么知道吗？”
“反正迟早都要告诉你的，想要带丫头逃走。”叶百闻说，“你的权限必不可少，不然我连夕天的防备系统都逃不出去。”
“你这么肯定我会同意协助你？冒着被判反人类罪的风险？”
“如果你不乐意，我未经允许从炼铸部偷走巴洛的时候你就已经上报了。”
“真是的，和你这种人打交道一点意思都没哟。”罗尔不满地嘟囔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
“那我就干脆一点，我需要一辆满油的雪地摩托，停在三号门前，以及三个小时夕天的全线崩溃，做得到吗？”
“什么嘛，你不许诺点好处就提要求？”罗尔龇着牙，“我是什么像哆啦
梦一样有求必应的工具人吗？”
“诺的私密写真集。”
“成交……但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该问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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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得到吗？”
“行啦行啦。”罗尔的语气又轻佻愉快起来，“毕竟没有人乐意看到那么美丽稚嫩的女孩子被做成劳什子无限电池吧？”
“真像你这种色胚会说的话。”
“嗯哼。”罗尔恶劣地笑着，“明天我会以总负责人的身份例行巡视夕天各机组工作情况，然后‘失手’把滚烫的咖啡倒进夕天的主中枢。”
“嗯……谢谢。”
“说什么谢谢，反正都是同伙了。”罗尔放松地把手枕在脑后，笑意盈盈。”明天……“
“是丫头的生日。”叶百闻说。“而这个，希望会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即使这个行为任性无理，甚至毫无根据毫无理由，甚至会被万人唾弃。
即使最后的结果仍然不会改变，即使过程中的风景终究会消逝，即使世人都已经拒绝了那个女孩的乞求。
他们仍然相信女孩的纯良，相信需要有人来给那个女孩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优雅微笑的侍者端着银质雕花的托盘，罗尔心不在焉地用餐叉拨弄着意大利面，突然开口。
“叶百闻……你真的能保证，你对那个女孩的情感，真的只有同情吗？”
清澈干净的酒液如银色的匹练般跃入剔透的酒杯，叶百闻分不清罗尔是在刻意的询问还是无意的好奇，只能沉默着注视酒杯上明灭的反光。
他的手微微一抖，旋即垂下了头。
他所不愿承认的，在反光中窥见的他最真实的诉求和回答。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