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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两子平安长大,一人成为万般敬仰的王府世子,一人则会随军入伍做一家臣参将。可偏偏柳晋孚十岁生辰,孙氏因打破天子御赐的麒麟玉盏受百丈刑生生打死了,濒死之际嘱幼儿逃离王府,否则定会遭韩家迫害不得善终。
柳遁亨忍失母之痛在康侯刀的陪伴下一同离开南洲,两人听闻东洲天海城有剑圣白袍一剑、天下无敌,他们为求自保一同拜入涯风门下。涯风怜两人身世坎坷,允他们于拓星碑前空地观七星弟子练剑授课。涯风观两人心性,一沉稳有智一刚毅有勇,便提点两人选取趁手的武器,柳遁亨可用双手剑,因其出招不及旁人迅猛有力,若加上一剑即可多得变化也能炼其智谋;而康侯刀用重剑,可将其优势发挥出十二分。如此又过五年,两人方被收入师门,与郾戠戈等人成兄妹家人。
于龙纹钺而言,他只愿远离权势阴谋,在七星门下做一闲散剑客,对一本书,一壶酒,一溪云。他也未料到会与柳晋孚再次相遇,也未料到他磨砺十年的剑终究要刺向那人。
诸多恩怨全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中一一斩断清算。初起,龙纹钺出现与康侯刀迎敌时同样的境地,那柳晋孚的砍樵刀法是静宁军日常演练刀技的样板,或者说柳六的军中刀法是砍樵刀法的简化,为没有内力功底的普通士兵打造。
而柳晋孚习武二十多年,内力深厚,这劈、砍、刺、磕、撩、绞六式在他手下劈砍相合亦或多式融合变出三十六双式、数百多式。他刀势迅疾,龙纹钺双刀随其上下阻挡,金石交击之声连连不断,引得旁观之人步步后退直抵冷墙,甚有胆小者跑上二楼或者逃出门外。
但两人你追我往,难分难解,龙纹钺剑法后发制人,他十数年苦心磨炼旦夕不止,练得一心二用、攻守合一之境,渐渐将守势转为进击之势。反观柳晋孚虽被压制但沉稳不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
如此凌厉对战引围观之人惊呼时起,翊心见两人一招一式皆入生死边缘,势如浪涛层层叠加,越战越忘我,仿若天地之间只有交战之人,而他们的意图也只为将对面之人打得屈服。果然观人对招比始终闭门练剑又多了几分感悟。
两人犀利攻势不仅在对方身上留下道道伤痕,那厅柱之上、帷幔之间、案椅杯盏,若沾染上他两的刀或剑准保落得头首分离、粉身碎骨的下场。薛娘观久了,袖下捏着金子的手倒是不颤抖了,这点小场面算什么,想当年江湖人相斗可是生生毁了一排屋子,会赔的,都会赔的。
两人相互纠缠已过两刻,众人也从纷纷看好晋世子转变为那庶出长子也厉害。又过一刻,那心惊肉跳之感,化为这两人有何深仇大恨?这是要不死不休战至天明吗?
好在柳晋孚见局势凝滞,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一刀击退对方,收势道,“大哥承让,切磋而已点到为止,他日有缘再一交高下。”龙纹钺也知那人武功高强,他一日不敢懈怠,那人也片刻未曾落下。观他比年少时少了几分骄横,想来年岁渐长,将那天生的傲骨收敛了起来,不知是真变了或是伪装得太好?
正两人暗暗揣度对方时,有绿巾小侍奔呼而来,道,“不好了,出事了,司姑娘被采花贼掳走了!”众人闻之大惊,怎前院打架正酣后院失火了,这采花贼真会找时候。
原来司潇潇等烟云楼女子见今夜无需上台取悦那些公子文士,欣然回屋闲聊或者练舞。司潇潇与她们不处一院,另辟了东面小院予她。她每日弹完琴便在屋内点着烟炉仔细调试着琴弦音准,这本该交于乐师来做的事于她而言不过打发寂寥的时间,贴身婢女怜儿为她看茶递于桌上调琴的器具。过得戍时,司潇潇遣怜儿去前院看看那两帮人打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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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怜儿嘟囔着嘴俏皮道,“真不知那些人如何想的,打打杀杀比美人更重要?”司潇潇暗道,有些恩怨情仇碰上了便什么也不会顾及。
怜儿举着灯笼往院外走出,却只见得一阵风飘过,她便动弹不得。身后还有恶心的男子身躯灼热得贴着她的后背,抹上一把粉嫩小脸,淫笑道,“若不是有一个大美人在等着本公子,真想把你这小妮子在这揉碎了好好教导。”怜儿闻他所言如蜘蛛爬过一般惊慌,奈何不能逃跑,只得流下珠连眼泪害怕不已。
屋内司潇潇听得有人在外言语,疑惑问道,“何人在外面?”只见房门一开一合,有香腻脂粉味扑至近前,她尚未拿到案上尖凿便被来人点住穴道。那人一身黄衫,面容阴柔惨白像极了阴间的使者,摸着她的凝脂玉颜道,“不愧是冷艳如雪的美人,这清凉触感更激得本公子燥热难忍,若不是和几位哥哥打赌要在一刻内将你偷走,输了就得三个月不能碰女子,本公子哪舍得将你共享出去。美人莫怕,我们哥几个定会让你舒服得赛过成仙。”
说罢将司潇潇扛至肩头,拍开紧闭的房门,便跃上屋顶踏夜溜走。
正巧出门解手的杂役小侍,听得顶上有砖瓦踩踏之声,抬首望去,只见自家花魁被一黄衣男子悄悄带出院了,赶紧跑向前院向薛娘禀报。
柳晋孚听他所言,肃然得让他指出贼人离去的方位,翊心等人知道往西边而去纷纷追了出去,方内戟更是心急如焚,施展出万分的功力,争先寻着踪迹隐入无边黑夜中。柳晋孚与侍卫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