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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金铃公子等人从燕湖小岛撤退,因姬天乾和夺命身负重伤需尽快医治,并未离开金陵城。此时晨曦方露,店门紧闭、街巷行人稀少,未有人发现他们翻进一处简素小院。只闻得药香四溢,原来是一医馆后院。
“那无吟携河图洛书自行离去,得派人追回。”“无妨,姬天乾在我等手中,她自然会与我们汇合,凭其南疆眼线不会丢了我等踪迹。”金铃公子随意得拨弄着竹箕上的药材,解了夺命的担忧。
听得厢房木门开启,一梳着小髻不过六七岁的小童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步入院中,未想竟撞到金铃身前,一声哎呦,捂着脑袋质问面前之人,“你们是何人?怎么擅自闯进别人家的院子?”金铃笑颜得蹲下身来,轻弹其发顶,道,“小药儿,不认识我了,快去叫你师父起床为伤者治病。”山药惊吓般后退几步,“又是你这坏人,走开走开,师父不会救你的。”“药儿,不得无理,你出门去十里香为为师买一笼汤包和两碗白粥。”从前厅走来一素衣青年,温和得招呼小童回来。只是金铃伸手摁住小童的脑袋,令他过去不得,“小药儿就留在此处为百里大夫打下手,我自会派人为你采买早食。”素衣青年也未反驳,缓步而来查看姬天乾和夺命的伤势。“怎知我在此处?”“碰巧,本公子只寻着神农谷的白玉葫芦进来,没成像竟然是你,也好,你便随便为他二人处理一下,不死就好。”“伤者为大,马虎不得。”金铃言语轻佻随意,而那百里大夫倒是一本正经得与他说理。
未过一会,下属买来早食置于桌上,金铃见其专心诊治疗伤想来没空用食,而自己大战一夜还真有些饿了,便取了筷箸自个享用,一时房中香味四溢竟比那药香还甚几分。山药一边为师父递净布一边瞅向桌上的吃食,不争气的肚子还咕咕响了几声。“药儿,你先去用早食,我这一人便可。”“是啊,小药儿还长个呢,莫要学你师父那般治起病来便废寝忘食。嗯,这十里香的汤包真香~”山药不过一幼童,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一会便坐上凳子,夹了汤包细细咀嚼,金铃心觉有趣,倒有几分他师父那温吞的模样。
三刻过后,天已通亮,街上叫卖声密集起来。百里霜于铜盆中净过手,执笔于竹简中缓缓写下外敷和内服的药方。“有人吗?请问大夫在家吗?我家中有病人生命垂危,需大夫速速随我前去诊治。麻烦开个门。”门外疾呼之人正是七星方内戟,他与龙纹钺分跑两边,见有医馆牌匾的便上来敲门。“麻烦稍等片刻,我取了药箱便随你前去。”百里霜抬头见金铃桃花眼眯笑,一手搭在山药的发顶上一手轻抚腰间铃儿,示意他莫要声张,否则山药性命不保。百里霜嘱咐山药待在医馆接待其他病人等自己回来,又以眼托金铃莫要伤人。
百里霜出去后,金铃将药方竹简瞅了一眼见均是寻常草药,便让童子为其配了几副。见时候不早,金陵城不可久待,那铁面卫必然快要追查过来,需得速速出城。抬手劈晕了小童,将两人抬上医馆马车,命其余人等乔装改扮前往汇合之地。
马车悠悠得出了城门,那守城的士兵见是百里大夫的座驾,还亲切得向其问候,岂不知其内不过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并两个昏迷不醒的伤者。
自洛都至金陵城二千多公里,快马赶往也需一日一夜。楚平率一百精锐未作停歇奔走半日,路上乌云密布竟下起瓢泼大雨来,道路泥泞更提不起速,下属提议先于驿站休整,待马匹喂饱、雨势稍缓再上路,楚平允,众人便下马进那驿站用些吃食暖身。
戍时,远方有马蹄声近,派往下一城获取消息的探子回来,来不及取下蓑衣,进门跪拜向楚平呈上信管。阅其所传,于金陵城外曲水方向寻得贼人所坐车马印。“传我铁令,淮洲境内铁面卫赶往曲水沿岸,设关卡,严查驿站码头。”贼人内有伤者驾马车走不快,且曲水沿岸城池稀少,多是荒野石林,其踪迹必会暴露。见雨势已缓,楚平率兵马改向北行,继续赶路。
淮洲金陵城
天色已沉,圆月高挂。负责守卫天机阁的铁面士兵尽皆收队前往码头乘船渡湖,翊心拦下一人询问,“这位官爷,怎么现下离去,不是要等待洛都千卫来此问询吗?”“千卫下令,命我等前往曲水沿岸设查,此处不会来了。”“既已发现他们踪迹,可否让我七星派师兄弟一同,那伙贼人着实凶残,愿助铁面卫一臂之力,为民除害。”卫兵道他们从北城门出发,若愿前往便需即刻出发。
翊心回到厢房转告郾戠戈等人,郾戠戈当即同意,既然已知晓贼人踪迹,自然要去,且要平安救回姬阁主。留青矢璇与单系矛于天机阁照料尚未苏醒的刀霸天,其余人收拾行装渡湖跟随铁面卫一同驾马出城。此前善追踪之术的方内戟已先行寻查贼人下落,若有消息会飞鸽告知,虽非一路,均是沿其踪迹而去,早晚会碰上。
曲水源于淮北神碣山南麓,自东北向西南流入洛河,沿岸山石秃嶙少有沃土。翊心等于夜色中向西北疾驰一百多公里,已离了金陵城地界,进入雁行城南边。再行三百多公里便可抵达曲水近城,带队铁卫见马疲,下令众人于驿站歇息,待天明再赶路。
有卫兵拴马喂其粮草,其余人在大堂落座点了茶水小食,抓紧时间填饱肚子。翊心并不饿,唤马槽的卫兵入内休息,自己为奔走几个时辰的骏马添草喂水。感泥路震动,有一路人马自南而来,领头之人黑衣黑帷帽,不正是那无吟。翊心心喜,眼见其奔远,只来得及在木桩上留下讯息,便驾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