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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看来今天是吃不成了,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赶回去了!”向阳有点不情愿地说。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吃完再走?”江琳也有点失望。
“不了,江爷爷,有急事,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小李,快走!”向阳急忙地边走边说。
老江挥着手说道:“小向,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江爷爷!”
“向队,发生什么事了?”李毅紧跟着向阳说。
“会江桥下又发生命案了!”
会江是流经随安市最大的河流,最终汇入东海,而随安市则位于入海口。会江桥连通随安市与宜宁市,是一条历史悠久的巨大的石拱桥,又因为位于两市城郊的交界处,平时行人和车辆来往并不频繁。不一会,向阳他们驾驶的警车便来到了会江桥下。现场已经架起了照明灯,向阳先环视了一会,然后朝桥下走去。
“什么情况?”向阳问道。
“你来啦,向队。”王忠转过身来说,“又是心脏被挖!”
向阳又走近了几步,打开手电筒,然后蹲下身体仔细地查看尸体及周围情况。尸体仰着躺在桥下的江滩上,现场有很大一股腥味,一时间却让人无法分辩是血腥味还是鱼腥味。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向阳心想,死者应该是被一招毙命后心脏再被挖的。凶器是一把匕首,穿过心脏插在死者旁边的沙地上。现场却只有一组的脚印,难道是抛尸?要说是死后抛尸,为何死者身旁会有大量的血迹呢?若说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又怎会只有一组脚印呢?向阳也有点搞不明白,似乎这并不像是一场人为的凶杀案。
“老赵和老顾呢?”向阳站起来问。
“老赵应该在来的路上了,老顾还在追查哈雷摩托的线索,他让我先过来。”王忠说。
“报案的那个人呢?”
“还在那,”说完,王忠转过身挥了挥手,“诶,那个谁过来!”
那人便急忙应声跑了过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尸体是你发现的?”向阳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问。
“是的,警官。”那个人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当时现场还有其他人吗?”
“就我一个人!我来这电鱼,我家就在这附近,晚上鱼比较容易电。”他从容地说着,并挥了挥手中的电鱼工具。
向阳仔细地打量着他,似乎觉得他表现得有点过于淡定了,但又想,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本来就有天生胆大的人。向阳也只能点了点头,转而又去继续勘查现场。这时,老赵赶到了。
“老赵,你可算来啦!”向阳笑着说。
“不好意思,向队,有点事耽搁了!”老赵有些惭愧地说。
“没事,赶紧干活吧!”
老赵马上进行了初步的尸检!向阳则开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大约十几分钟后,老赵便完成了尸检。
“向队,尸体已完全僵硬,指压尸斑完全退色,眼球浑浊,腹部肿胀,且出现腐败绿斑,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十个小时以上了。死因,应该是被一刀刺中心脏。当然,具体的还得运回实验室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确定。”老赵站起来说。
“行,小王小李,帮忙把尸体弄回去,其他人收队吧!”向阳刚说完,顾武便来了电话。
“向队,都查清楚了!”
“好,回局里说。”
与此同时,有一神秘人在桥上打电话:“老板,陈鹏也死了,好像是他回来了!”
“马上调查清楚,是鬼也要给我灭了!”电话那头说。
回到局里,每个人似乎都有些疲惫,有的伸了伸腰、扭来扭脖子,有的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但是在案情面前,却没人有丝毫的懈怠!
“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等会散会后,我请大伙吃夜宵!”向阳走进来说,听完,大家都精神了不少,连连说:“好!”
这时,顾武站起来说:“向队,在第二个案发现场发现的车轮印,查清楚了,确实是哈雷摩托,车主也找到了。不过很遗憾,车主是案发前一天下午去买草莓的,我们也去查了,那确实有草莓园,而且草莓园的农场主可以作证。”
“车主是什么人?”向阳有点失望地问。
“车主叫韩明恺,是江明集团的总裁。”顾武答道。
向阳摸了摸头,难以置信地说:“一个总裁,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买草莓,有点意思!”
“向队,死者身份查明了。”杨诚走进来说,“死者叫陈鹏,
岁,车前村原村委主任。”
“又是车前村!”向阳有点震惊地说,“通知其家属了吗?”
“通知了,估计快到了。”
“好!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吗?”向阳带着期待的眼神问。
结果大家都摇了摇头,一筹莫展;向阳转过身去,盯着写字板上的信息,思索了许久。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尖锐的哭泣声,向阳猜应该是死者的家属到了,于是便急忙走出去看一看。
“哎哟!老伴啊,你怎么就走了啊?是哪个天杀的啊?以后我该怎么办啊......”一个中年妇女在一对年轻夫妇的搀扶下,哭得极度崩溃。
向阳走了上去,先是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安慰道:“请节哀!”
“警官,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凶手抓到了吗?”那个年轻男子红着眼眶问。
“他是被一把匕首刺死的,凶手暂时下落不明。”
“那我们能去看看他吗?”那人接着问。
“现在不行,等做完尸检,你们才能去。”向有点难为情地说。
听到这,那个中年妇女突然狠狠地推了一下向阳说:“你们还要对他做什么啊?”
“阿姨,对不起,这是工作需要,请见谅!”向阳则对她鞠了个躬说,“小杨,你先带阿姨他们去接待室。”然后又把年轻男子拉到一旁,问:“你父亲是什么离开家的?”
“是今天凌晨,天才蒙蒙亮,他便急匆匆地要出去。我刚好起来上厕所,就问他,他说要去跑步。”那人回忆道。
向阳问:“他平时也会这个时间点出去跑吗?”
“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跑步的习惯,平日里太阳没晒到屁股他都不会起来!”
“那他这几天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向阳想了一会,又问道。
“好像几天前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老是有点心不在焉又忧心忡忡的,我们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院里神神叨叨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都是报应!”那人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
“那他这几天见过什么人吗?”
“好像也没有,倒是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他说。
“是谁打来的?”
“不知道,午饭的时候,我们想找他回来吃饭,却发现他没带手机,从手机里我看到昨天晚上打给他的是个陌生号码。我们以为我爸他应该是去找他那些猪朋狗友了,也就没去在意。直到晚上,他都还没回来,我们便着急了,本想去报警的,结果你们就打来电话了”
“好,知道了,等案情有进展的时候,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先进去陪你妈吧!”向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人点了点头,朝接待室走去。
这时,老赵拿着尸检报告出来了,并示意向阳去会议室。
“向队,死因查明了,就是被一刀刺中心脏而亡的。死亡时间是今天清晨四点到五点钟之间。还有...”老赵迟疑了一会,接着说:“匕首上的指纹也出来了!”
“又是他的,对吗?”向阳很淡定地问。
老赵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似乎并不再让人感到惊讶,反而是让人感到有些沮丧。两个案发现场,几乎都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还把凶手指向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了的人,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
“好了,不早了,今天先到这吧。我给大家叫了夜宵,吃完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研究研究下一步的侦破方向!”向阳的话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从公安局出来后,向阳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独自又来到会江桥上。茫茫夜色之下,随安市与宜宁市都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唯这会江桥却是灯火阑珊。向阳倚着护栏,望着江面......
月
号早上,向阳刚到,惊讶地发现警局门口围了很多记者。看到向阳,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向队,听说此次是幽灵作案,是真的吗?”“叶兵真的是被冤枉的吗?”“真凶是谁呢?”向阳满脸疑惑,他们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他们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便赶紧闪开他们。
“门口什么情况?”向阳走进会议室说。
“向队,你还不知道吗?”王忠走上前来焦急地说。
“知道啥?”向阳一脸疑惑
“局长他人呢?”向阳皱着眉头问。
“在你办公室呢!”
向阳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办公室走去,心想,一顿臭骂是在所难免了!向阳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短短两个字,却似乎把门都给震得抖了一下。
向阳耷拉着脑袋,慢慢地走了进去。局长一位抗越老兵,国字脸、八字胡,还挺着个将军肚。
“把头给我抬起来,向阳啊向阳,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吗!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局长气愤地说。
“应该是有人故意想要制造一些舆论。”向阳抬起头,有点无奈地说。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怎么流露出去的?”局长拍着桌子并盯着向大声地问。
向阳捏了捏衣角:“我想一般人就算是在我们到之前拍了照片,也不至于传到网上,还这么宣传吧?除非那个人就是凶手,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造大声势,好让叶兵案能够被重查!”
“重查?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为什么只是成立临时专案组吗?是鉴于案子的特殊性,这个案子在当年是已经被定性、结案了的。所以在缺乏实质性的证据之前,针对这个案子的一切调查,都只能秘密地进行,知道吗?”局长还是很气愤地说。
“知道了局长,我想先去看一下叶兵案的卷宗。”向阳从容地说。
“可以,但我限你两天之内,至少给我查清凶手的作案过程,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幽灵作案之类的话了,明白了吗?”局长命令道。
“是!”向阳立正了说。
“去吧!”局长说,向阳便走出了办公室,去了会议室,刚好在会议室门口碰到顾武。
“老顾,走,跟我去趟检察院。”向阳拍了一下顾武的肩膀说。
路上,向阳和顾武聊起了这个尘封多年的案子。
“老顾啊,对叶兵这个案子,我只是听说过一点,你了解多少呢?”向阳边转着方向盘边问。
顾武回忆道:“五年前,我还只是个小警员,那天晚上雨下得还挺大的,我们接到报案,说车前村的一个农家乐发生了命案。我们去了发现,老板一家四口和一个伙计都被杀了,两个孩子,最小的也才五六岁的样子。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凶器,也是一把匕首,后来查明匕首上的指纹就是叶兵的,而且有监控和目击证人,可以肯定他那天晚上确实去过那家农家乐。而他本人案发后一直在潜逃,但奇怪的是几天后他居然回来自首了,而且也承认了罪行。更奇怪的是,法院判决后的第二天,他就在牢里咬舌自尽了。”顾武停顿了一会,又补充道:“这案子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啊!毕竟凶手是江明集团的董事长。”听了这些,向阳感到有些惊讶。
向阳问道:“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是谁?”
“王海。”
“那他现在人呢?”
“案子结案后不久,他就在家中暴毙了!现场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法医给定的结果是心肌梗塞。”说完,顾武挠了挠头,又说:“这案子啊玄乎得很啊!”
......
转眼,他们便来到了市检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