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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仲听完林正德的讲述,悠悠一叹,“不瞒贤兄,自姬伯曾祖逝世以后,我们这一脉就失了王宠,虽能世袭天子封地供奉,却无实权,靠经营封地的些许铜矿勉强度日,我已沦为皇室笑柄。”
“贤弟不必妄自菲薄,姬伯曾祖战功卓著,乃周国开国功臣,想那周王皇室也不会过分逼迫,姬伯将军九泉之下定会护佑子孙。”林正德抿了一小口茶水继续说道:“犬子之事,不知贤弟何意?”
“难得兄长开诚布公,我若故作推迟,倒显得我不顾大局了,只怕委屈了贤侄。”姬文仲站起身来,走到林正德身旁,躬身一礼,然后笑呵呵的道:“不知雍儿可否愿意?”
“雍儿,还不向你岳父行礼?”林正德厉声喝道。
此时林雍正在神游,因为当听到“姬瑶”时,他一下想起了在酒肆听到的议论,“多病”“中毒”“自尽”“仇杀”……
“哎哟喂,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克夫女吧,多病、中毒、自尽、仇杀”林雍表情古怪,不觉的喃喃自语,全没注意姬文仲就在他身前。
“你放肆,你这臭小子给我滚!滚!给我滚出去!”姬文仲是真的上火了,想他半生无子,爱女被奉为掌上明珠,虽不比玉枝金叶,但也算是名门闺秀,
是他的一切,就算老来得子了,也对姬瑶疼爱有加,生怕捧在手心化了,掉在地上碎了,我这个当爹的现在虽然在相女配夫,那也是遵祖训,应手足之情。
可是现在,爱女被素未谋面之人背后乱嚼舌根,他护犊情深,一时气得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林正德急忙唤来家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姬文仲悠悠的醒来,脸色铁青,看着林雍的眼神,让林雍背后发凉。
“你这个逆子,成天不学无术,诗书礼仪全废了。”说着就扬起手给了林雍一巴掌,
“为兄教子无方,无颜面对贤弟,还请贤弟责罚这个逆子。”林正德深深的躬身一礼。
林雍不知父亲为何这么生气,我也没招谁惹谁呀,被父亲一巴掌打出了鲜血,一赌气转身就向院外跑去,还施展了轻功,几个跳落就不见了身影。
林正德知道林雍常跟一个疯老道学习江湖“行骗之术”,对林雍几步就没了身影浑不在意,以为是林雍年少轻盈,挺会蹦跶。
但是姬文仲看在眼里,却震惊的无以复加,虽然他们这脉落寞了,但毕竟是皇族,得祖上荫庇,又加姬伯战功卓著,每年祖祭日也被允许上殿朝拜周天子。
姬文仲知道,能几个跳落不见身影的将士,不是皇宫里的暗卫,就是身经百战名扬沙场的老将,林雍这个“问题少年”怎会如此了得,不觉对林雍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嘴角露出了别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拍了拍林正德的肩,“兴许雍儿刚才神游天外,毕竟年岁不大,少年心性,无心之言不足为怪,更何况也不知瑶儿那边同不同意这门婚事,正德兄如不嫌弃,暂且住下,来日方长,我们再相商议如何?”林正德徐徐的点了点头,摸出烟斗,旁边一个家仆急忙递来火折子,林正德深深的吸了口烟,许久才吐出一口白烟。
林雍心里憋闷,在昏暗的夜色下,也没有认清来路,只顾飞奔,一路疾驰,拐进了一座别院。远处楼台平地起,游廊厢房似新筑;一缕轻烟通幽径,胜似如雪梨花香。
林雍瞬间清醒了过来,自知迷失了方向,双脚轻点,跳上了一棵梨树分辨方向。已是三更时分,夜深人静,一弯半月悬空,孤独的发着昏黄的亮光,不知名的虫儿切切的叫着,虫声缠绵,梨花无声飘落,林雍运足目力,左右寻路。
突然,林雍伸手托起一片梨花,运转丹诀,行气于指脉,花瓣向东厢的房顶激射而去,林雍急速运转丹诀,运气于足,在梨树间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东厢房顶,只见一个黑影飞速窜入府外密林,惊起几只山鸦呱呱的叫着向树林深处飞去。
林雍仔细察看,只见得几滴鲜红的血液在月色下透着肃杀之气,旁边躺着半块白玉。林雍蹲下身子拾起白玉,白玉断裂整齐,应该是被自己那片梨花打落下来的。
抬起头往前方望去,不正是刚才自己跑出的“明轩”吗?
这边动静虽小,但夜深人静,掌灯执事也有所察觉,唤来几个奴仆向这边赶来。
林雍赶紧跳下房顶,收了内劲,向“明轩”方向行去。此时,姬文仲也听到院里一片嘈杂,赶紧起身推门而出,唤来一个家仆询问,家仆也很疑惑,不明所以,
正要请罪去查明情况,只见得林雍悻悻的从梨园方向过来,姬文仲挥手打发走家仆,双手负在身后,立于原地,望向林雍,似是要看透眼前这个少年的心一样。
“刚刚那个方向的厢房房顶似有人在监视书房,被我不小心惊走了。”林雍上前抱拳行礼道,说完腰躬得更深了,头埋得更低了,似是在为刚才的无礼表达深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