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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雪姬夫人,也正与对方银光飞洒,晶星万点,杀得不亦乐乎,如火如荼!
于是,阴山老怪趁机抽身归座,凝眸观战!
这两对,可说是江湖上不多见的高手对垒,个个招式奇妙,劲力千钧,争斗一开始,整个台上光华飞闪,铁气重重,吼声震天,人影咚咚,热闹得象一锅翻滚的开水……
特别是这两位自称韩通的少年,越战愈勇。绝招宛如长江之水,层出不穷!但见他们一个剑式奇诡、恰似天上风云,变化万方,神鬼难测,一个手法玄妙、宛如银河泻地,气势恢宏,见缝就钻,历害无比!
而且全不是大宗大派的路数,令人难以辨识!
尤其是冰火阎王那一对,两人兵刃不同、长短不一、更是惊险力状。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短一分险一分”这有异的相搏,双方都各施展出了平生所学,直把看台下的观众看得惊魂动魄、惨然无比!
后台上的雪山老怪红发仙叟这下可忙了,他既担心老妻的安危、又关切师弟的胜败、一颗心悬着左右两头,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瞧瞧那边,真个是眼花燎乱,目不暇接,那份紧张、比起动手的斗士,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五台山榻鼻头陀空玄,脸上神情也是十分地复杂,他一会晴一会阴,一只榻鼻一耸一耸,忙个不停,一对怪目也是转个不歇。
场中争斗的一对
雪姬夫人总是守多攻少,一心想要凭耐力和精纯的内功侍机取胜;而冰火阎王那边,处处见机就乘,见缝就钻,仿佛块磁铁,死死地粘住对手,处处争抡出手先机。
尤其是一过百回合,他更是力发如山,如同拚命,专走险招,但见他忽地卖了个破绽,乘着对手欺身直进之机,厉喝声:“小子快拿命来!”同时,左掌陡地劈出一蓬寒森的劲气,潮涌般地向前奔去。紧接着右手的玉如意挥起,丝丝有声地激点出九个玉白的光花,一同罩向对方。
他这一招,乃是雪山派世代单传的密技名唤“十面追魂”,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十分难敌、煞是厉害!因为他一身的冰玄真气久蓄陡发,其气势本就有如万梭穿帛、再加之玉如意兵刃的成千钢丝触肤见血,绝大多数情况之下,任你的艺业再高,也难逃中招,端的难虞之极!
少年对手不虞此招狠辣至此,猝惊之下,急忙抽身疾闪,同时将掌中长剑化成“孔雀开屏”,舞成一片滴水不漏的光幕以抗拒此招。
然而,即使如此,臂膀上还是被几丝拂尘丝尾扫中,眨眼之间、他的脸色骤变,步伐渐乱,掌中剑招愈发迟钝,人也摇摇欲倒。
冰火阎王更是得手不饶人,他见一招得逞紧接着便将掌中兵刃翻腕又是急下,欲置对手于死地!
正在这万般危急之际,右边场中的少年,霎时手中剑气暴涨,将对手雪姬夫人逼退;神色蓦地抽身一个飞纵,捷疾若风般地跃到左台,抡救这位同名同姓的朋友!落入场中,但见他首先左袖一扬,将一串银色寒光,向敌人当头袭下,右手剑化“暴风骤雨,急急地向敌人头上削去”!
冰火阎王不料有此,一时间哪里闪避得及,情急之中,好不容易避开了暗器,但闪不开右边的剑招,眨眼之间、顶上的道冠齐发髻一齐俱被削落,他被这一吓真可谓心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伤人,飞跃一旁逃命要紧!
几乎同时,台下也是微影一闪,纵上台来的那位鼓眼汉子见冰火间王已被逼退,立马伸手扶住拂尘扫中的少年,加紧医治!
一旁紧张观战的阴山老怪,见情势急变惊得禁不住大声呼道:“追魂刀!”紧接着霍地立起,面如秋霜、戟指救人的少年怒声喝道:“贼小子,难道你还不承认自己是西天山的门下么?”
少年见事实大白,瞒也无用、于是干脆胸脯一挺,傲然答道:“是又如何?”
见阴山老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秀眉一扬,接着又道:“少爷在此不妨明告,本人今日来此,就是专门找你们阴山派算帐来的、那催命老鬼岳离何在?让他快些出来接小爷几招!”
日前的幽魂谷之事,陈黑老怪自然也已得知,因此,他见少年指名道姓地叫阴山五翁之首的岳离翁出场,神色凝重地道:“尊驾请勿误会,据悉前日贵友同门撞闯谢家庄,颇有得罪、互不相识,难以见怪,小辈还是宽怀见谅为好,否则、冤冤相报、何时得了……”
少年不等他的话说完、冷笑一声,哼道:“不相识,如今你又怎地相识了呢?”
接着,他又上前一步,逼视着阴山老怪喝问道:“你既口口声声自称与本门有通家之好,总该十分清楚我西天山睚呲必报四字的山规吧、你不妨说说,咱们这一段过节,应当如何了断才好呀?”
座中的大漠神乞,忽然呵呵一笑道:“江湖上有道是,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天经地义,无可赖皮、这样吧,老叫花今天义务为你们做个专门的公证人,怎样呀?”
那阴山老怪不愿与西天山门下撕破脸,和声道:“此事老朽早有了安排,昨日即派了人前往康家堡,向贵同门福赛天尊巴坎道友有所申述,因此还是务请暂时勿伤和气为好!”
然而,少年对他的话并不买帐,目光如炬,冷冷地喝道:“什么和气不和气,你先交出催命老鬼来再说!”
听这口气,他今天不报此仇决不会善罢干休的了。
不料就在此际,台下人影微闪,蓦地又纵上一人、他立定现身,乃是一个面如冠玉的黄衫美少年,无疑、此人正是曾在玉门出现的那位“冬梅公子”。
冬梅公子一到台上,便走向争执中的少年轻喝道:“冬妹算了,此事巴坎师兄已经得知、这段梁子咱们改日再解吧!”
可被喝少年脸色倏地一红,抬眼朝冬梅公子恨声道:“冬哥,你知不知道、小妹日前已是九死一生了呢!”
原来她竟是女扮男装的“冬梅公主”!
顿时,阴山老怪如释重负,立马向对手拱手一礼,然后呵呵笑道:“如果老朽猜得不错,尊驾必定是近日东来的冬梅公主,老朽对尊驾闻名久矣,今日幸会,幸会!”
冬梅公主见他一脸谄媚,重重地哼了一声。
阴山老怪装作不知、又朝冬梅公主拱手一礼,道:“请恕陈某眼拙,不曾认出乃是公主亲临,尚望公主海涵是幸!”
原来,冬梅公主和黄衫公子,乃是一对孪生兄妹,除了男女之身,相貌举止几乎完全雷同,怪不得日前,韩通还把这二人当成是一个哩!
当然,稍一深交,即可清楚,他们兄妹俩的性情、恶善是有天壤之别的!阴山老怪因有门下作内线,早已将他们兄妹俩的情况摸得了一清二楚。
于是,他便想从黄衫公子处先打开缺口,言辞十分恭谦热情。然而,尽管他挖空心思,想联络攀交,对方却并不沿他的藤,黄衫公子仅淡淡地一笑,便急步走到身中尘刺而正在疗伤的少年跟前,惊喜地道:“张姑娘,在下可把你寻得好苦,没想到,今天倒在这里碰到了你!”
接着,他又倏一转脸,俊目威棱棱地望台上一扫、然后冷冷地向阴山老怪问道:“是谁伤了张女侠?是谁,看本公子今天不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才怪!”
看他的神情,是他才来不久,对擂台上的打斗未曾亲见。
而受伤那位自称韩通的少年,正是张如虹!黄衫公子一来便对她如此热情,看来两人之间必有非浅的交情。
此时,冰火阎王早已退到了后台,而被质问的阴山老怪、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在替张如虹姑娘疗伤的鼓眼汉子,听到黄衫公子这么说、冷冷地道:“张姑娘受伤,与你又有何干?”
冬梅公主也诧异地道:“冬哥,你与她是何时相识的呢?”
黄衫公子先不开口回答其妹的问题,而是侧目朝鼓眼汉子轻声喝道:“足下乃是何人?”
鼓眼汉子顺手朝头部一抹,顿时面容一改,现出一副英俊潇洒的脸孔,对傲慢之极的黄衫公子怒道:“足下即是从康家堡来,难道还看不出本少爷是谁么?”
黄衫少年一看,天哪,原来此人正是崭露头角的韩通,不由得心中微微一惊!
然而,他马上又恢复了傲慢的平静,随即双眉一扬,冷声笑道:“哼,原来你就是天山姓韩的小辈,这倒好,公子爷正要擒你回山,正愁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冬梅公主慌忙高声叫道:“冬哥你快别误会,韩少侠可是小妹的救命恩人哪!”
黄衫公子闻言、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梅妹,大约你尚无所知,这小子对咱们巴坎师兄,也有割须之恨呢!咱们行事岂能置山规而不顾,一味以表象判定好坏?”
韩通见黄衫少年出言狂做,双眼精光陡闪,道:“要擒我不难,不过先得问问我的这对铁掌行还是不行!”
说罢,他又转脸斜视了座上阴山,雪山,五台三位老怪一眼,朗声笑道:“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一齐上又有何妨?”
阴山老怪马上趋步上前,与黄衫公子并肩而立,阴恻恻地道:“早闻韩少侠一身绝技得自‘天罡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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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对这门闻名天下的绝技早已想一开眼界,既有如此机会,老朽愿陪少侠走上几招、看看‘天罡秘诀'到底深浅如何?”
就在这弓拔弦张之际,冬梅公主忽地一下闪身到了韩通身侧,她面对阴山老怪,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且慢,你不妨说说看,咱们那笔帐应当怎样清算呢?”
她在此时插上这一杠子,这倒是大家所始料未及的。
阴山老怪不得不愕然地看了身边黄衫公子一眼,一箭双雕地道:“难道公主对令兄之言也不肯听了么?”
果然,黄衫公子面色一沉,朝冬梅公主淡淡地轻喝道:“梅妹、咱师兄早已有令,你这时候打什么烂岔?快下去,你的事往后阿哥会给你作主!”
谁知冬梅公主竞极为愤怒地娇喝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我自己的事,当然得由我自己解决。兄弟助纣为虐,既不为妹妹为重,妹妹也只好自己了断了。”
黄衫公子道:“梅妹,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连师兄的话也不听么?”
冬梅公主倔强地道:“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干自己的私事当然可以不受本门任何人的干预,哼,今天反正仇人相遇,此仇我非报不可,师兄之令吓我不倒!”
一时间,黄衫公子对其妹当众如此抢白,不由得十分恼火,他的脸上立刻怒形于色,但因对其妹颇有忌惮、并不敢大肆教训。瞟了妹妹和韩通一眼,缓缓地骂道:“鬼丫头,八成你是被这姓韩的小子勾引得走火人魔了,既是这样,你报你的仇、我办我的事,咱们各行其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