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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飞天剑客可不敢再粗心轻敌了,他急忙暗中行功护及全身然后,才抢前一步,立掌当胸,断喝道:“丑八怪,出招吧!”
他自以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大,与一个女子较量,如果先行出手,颇不光彩,所以故意卖个大方,以示克守江湖礼让之风!
然而,曹蝉姑娘却不领他的情,冷笑一声道:“哼!你是姑娘手下败将,与你对招、我且先让你三掌好了!”
飞天剑客习惯地将头发一抹,哼道:“笑话,你以为牛皮是这么好吹的?”
曹蝉姑娘一掠天上的白云,淡淡地道:“你应该清楚自己是站在什么地方,要不到了鬼门关前,后悔可就晚了呢!”
飞天剑客见此女子如此嘴硬,心头火气遂升、他跨前一步,掌劈一圈,正欲迎头攻去,不料正在此际,忽听雪山阴山两位老怪,相对嘴皮微动,然后同声向场中喝道:“且慢!”
他俩离座而起,各朝敌对双方含笑点首道:“今日拳会,乃是以武会友,切搓技艺,二位籍此来了断旧日过节,殊有未便!这样吧,二位暂请息怒,稍时待老朽给你们一评是非如何?”
见他们仍旧要打、漠北散人拿出长者的威势,他手捻须、盯着飞天剑客道:“令师与老朽相知也有多年,戴贤侄是个男子汉、不妨先行归座。”
红发仙叟徐龙也和颜悦色地向曹姑娘笑道:“许久不见姑娘的功力想必已是大有长进了。有什么事情,姑娘不妨对老朽说,如是小徒的不是,老朽替姑娘做主!”
此时的飞天剑客戴槐,见台主们如此相劝、不得不给他们面子了,于是,他怒视了对手一眼,转身下台。
曹蝉姑娘不知红发老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在迷惑,忽听红发仙叟续道:“老朽还有些事情要拜托姑娘,请往寺中一叙,如何?”
曹蝉心想有事求我,不妨去探探情况也好,于是,点了点头,跟着红发仙叟往寺中去了。台下的无数观众,眼看着上了场的热闹,又烟消火灭,顿时感到十分地扫兴!
原来,这以阴山派为主的三山二岳,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地搞这次“秋拳会”,其目地原只为韩通一人,他们算计着以擂台做为掩饰,诱猎物上钩、然后再以高手轮流出敌,慢慢消耗其精力,然后予以加害,最后弄出武林奇宝“天罡秘笈”。
所以戴,曹二人一开始结火,他们马上就意识到不死人不会罢休,如果节外生此一枝,很可能就会破坏他们设有的陷井。
再加之雪山红毛、他早知曹蝉姑娘精于毒功,而且技巧相当诡异、有心网罗以为己用已久;他的妻子辣姬夫人,想法也与他不谋而合,曾不止一次地暗示他,让他将其收为义女,他也多次有意试过,只是未成功而已!
今日飞天剑客要与她血战酣休,他当然不想让他们手足相残而弄得两败俱伤,弱减了自己的力量,因此,他方才主动与漠北散人交换了中止此场擂赛、大步走上擂台,劝解这双意外生枝的人物。
曹蝉姑娘被拒下台,心中当然闷闷不乐。
她刚一下台回棚,就听见大漠神乞正对着飞天蜈蚣在吹胡子瞪眼睛地发着脾气。
他右手一指所悬的红漆酒葫芦叱骂道:“你这没出息的小子、偷点别的什么老头我也不怪你,可你却偏偏把老夫的命根子偷走,你不给我交出来,我老夫能饶你才怪!”
孙端午在旁边听得大楞!
他左右两边的江飞,黄桂生二人,也为之尤感惊奇,这孙端午什么时候与这老叫花又接上火了?
这飞天蜈蚣一定神、眼见大漠神乞的座前明明放着一只红漆酒葫芦未动,立刻怒火陡涨,他怀疑这老叫花肯定是挖眼寻蛇打,没事找事来了,于是也针锋相对厉喝道:“臭叫花,适才孙某只是看你也有了些年纪,不愿与你计较,你倒是给了杆子就当梯子爬,你以为我孙某人怕你怎的?
大漠神乞也勃然大怒,叱道:“你小子偷了我的酒葫芦,不但不还给我。还敢凶人不成?”
孙端乍一指对方座前,冷笑一声哼道:“做人起码也得懂点分寸,我输你的酒葫芦,那你凳子旁边是什么?”
他以为对方的葫芦,仍在原地。他这一指就可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给他弄个狼狈不堪。
但不想此言一出,大漠神乞不仅不慌,反而又一副小眼喝道:“呸,瞎了眼的贼小子,偷了东西还想抵赖,老夫我自己的宝贝,自己还不认识么?”
原来他的那只红酒葫芦,恰好与孙端午装放火药暗器的红葫芦一模一样,大小颜色,也是分毫不差,因此,此话出。场中众人不由得看着这个又瞧瞧那个,心里哪分得清谁真谁假,谁错谁对?
半晌、还是老乞丐旁边的那位红脸老者抬眼向孙端午微笑道:“由老朽看来,这只葫芦,确不象老叫化身携之物,孙小友不妨先察察你携带的那只再说!”
孙端午也一时被老叫花搞得满腹疑窦,他瞪了老叫花一眼,马上解下了身侧挂着的那宝贝暗器什子。
他将葫芦嘴微一拧开,竟闻得一股酒香四溢,不由得阵惊愧交集,面色透红。
众人一见,也哄然一声都笑开了,这越发使飞天蜈蚣羞得无地自容,气得连气都出不爽了!
同时,大漠神乞带来的鼓眼汉子,也取过了老叫花座前的葫芦,随手将封口一掀,立刻从葫芦口中冒出一股缭绕青烟……
飞天蜈蚣深知自己葫芦中所藏“雷电珠”的厉害,赶忙声大喝:“使不得!”一面赶紧拉起江飞,黄桂生二人,抢先从侧方飞出帐外走避!
只要葫芦中的“雷电珠”一出,中棚众人倾刻间便会化成具具焦炭,这是无可幸免的了。他一落地,赶忙一回首去看这一惨状,却见帐幕中依旧安全无恙。
原来,这雷火珠弹不知怎地竞被对方射向擂台前的空地上,将台前那一方土石、烧得乌黑焦黄!
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由此可见人家是何等地身手了。
因此,他大感颓丧,满面羞惭,猛一顿足,连主人都不愿意再见、就率领同伴急急地离去了。
尽管这厢出了如此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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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擂台上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这回上的依旧是飞天剑客戴槐。
这家伙,仍然傲气十足,他并未因方才的一番挫折而有所收敛。
应战的,乃是一个衣衫褴褛,又小又黑的少年。
飞天剑客当然不把他放在眼中、那样的小猴子,不费三招两式,不把他打趴,也可以把他打发下去。
于是一交手,不料对方竞越斗越勇,并且一身古怪的艺业,层出不穷。
说他古怪,乃是他忽拳忽掌,似无章法可循,更摸不清到底是何门何派。
但对方招招都是险厉非常,直攻自己的要害,而且所发招式,力道雄浑,凌厉无比,旁边的雪山红毛看了,却禁不住为之侧目。
台下的观众,也看得个个喝声不绝。
只是这位小叫花,人怪脾性也怪,他在台上酣斗了百余合,两厢正难分胜负之际,却倏地卖了个破绽,然后哈哈笑,飞坠人丛,回首向台上一扮鬼脸,道:“小爷肚里的酒虫造反了,我去喂饱了他们便来。”
随之就有一个浑身泥垢的庄稼人飞纵上台,他也不打话、接着小叫花的路子,飞拳便打。
飞天剑客气得眼中直冒火,但见他一声怒吼,头一招便使出了独门绝技“阴寒掌”,双手推起一道冷焰,朝庄稼人痛下了杀手!
然而,这不起眼的厚嘴庄稼人却竞是大谬不然,他一面灵巧地闪身避过掌劲,一面还朝对方龇牙咧嘴地说道:“哎呀,好凉爽的风呀,比吃西瓜还有味,多谢,多谢费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