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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白小天住进了秦柯帮他定的酒店。
因为明天刑警队走的很早，所以秦柯特意嘱咐白小天定个早点儿的闹钟，别耽搁了时辰。
……
翌日，也就是
月
号，早上五点。
一辆警车从刑警大队出发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县白河镇小洼村。
秦柯吃过早饭之后，再次去了
市的排污公司。
今天操作室的主要执勤人员叫邓永明，上个月和平路
号，
市行政单位的日常污水就是他负责处理的。
邓永明的年纪并不大，应该还不到
岁。
因为现代的污水处理技术，只需要在后台用电脑操作即可，所以更需要脑子好使的年轻人来做。
秦柯找到了他，询问道：“上个月
市和平路
号的污水在处理之后用在了哪里？”
邓永明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用在了和平路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吧，我们处理后的污水，都会就近利用。”
“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有一大段时间，那里出来的污水，里面的悬浮物经常出现疑似生肉的组织？”秦柯又问。
之前，刘婷婷告诉他，上个月，也就是
月
号的时候，她返校回家之后，发现冰箱里储存了两大袋碎肉，她当时怀疑是做鱼饵的材料。
毕竟和刘家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在空闲时间钓钓鱼，最亲近的“女儿”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从那时起，秦柯就怀疑，那两大袋碎肉会不会是人肉？
更准确的说，会不会是金明雪的肉？
虽然有些惊悚，但是金明雪的离奇失踪让他不得不往这上面想。
而刘婷婷下一次回家，也就是
月
号的时候，那两大袋碎肉已经不见了，说明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刘家仁已经把那两袋碎肉全部处理完了。
而他处理的途径只有两个，第一个，带一部分去钓鱼，做鱼饵；第二个，就是拿到公司冲进下水道。
因为他不会将这些肉直接冲进自家的下水道，毕竟一旦被警方察觉，这会在第一时间暴露。
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足够到他可以一点儿一点儿的讲这些碎肉转移到单位，这样一来，即便他暴露了，也可以最大程度上的拖延时间，甚至，警方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东西，因为城市的生活污水会在处理后立即利用，就算污水里有生肉组织，一个月，半个月甚至几天的时间就会完全腐化，找不到任何踪迹。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秦柯昨天在排污公司还查看了富明小区的生活污水处理记录，虽然悬浮物中有少量的生肉组织，但是颜色，气味，和刘家仁单位发现的生肉组织完全不一样，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些生肉组织是鸡肉和猪肉。
邓永明点了点头，道：“记得，当时我还特别留意了这件事，不过，这些生肉组织也是养料，所以基本上一起用在了
市的绿化带上。”
“不过，”他补充道：“我这里还留有当时的污水取样，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你拿给你们。”
邓永明知道秦柯是警察，昨天，也有同事跟他提过，说警方来公司调查什么事情，还说那些生肉组织可能是人肉，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存留的污水取样。
听到这句话，秦柯的眼睛一亮：“真的么？当时的污水还有取样？”
邓永明认真的点了点头。
“太感谢了，我需要那些样品。”
“好的，您在这儿稍等一下！”
没想到今日来还有意外收获，原本，秦柯打算去污水利用处的路段取些土壤样品，虽然检测到残肉的机会不大，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没想到这家排污公司还留着上个月的污水取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分钟之后，邓永明拿着一小瓶污水样品来到了秦柯的面前，他把玻璃瓶递到了秦柯的手里，后者仔细看了看小瓶里的污水，肉眼可见玻璃瓶里有几粒残留的生肉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