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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倚斜桥,满院红袖招。
谁是这太青城内最受欢迎的公子?
问很多人,答案可能莫衷如是。
但如果只问青楼女子的话,答案可能只有一个名字。
他到太青城并不久,却一夕间声名鹊起,只因他在那场盛会中一曲琴音半阙词,而那场盛会太青城风流俊望毕集。
此后,技惊四座的他,每每令这太青城惊艳。
难得,他还有一双桃花眼,凡经他题词的青楼女子,立时美名远扬,身价大涨。
此时,这双桃花眼却在雕栏画栋的楼内,为一女子作画。
楼是太青城最有名的青楼--怡香院,人是楼内最美的人--苏卿卿。
不知何故,一向只题词的他,此时却为她作画。
只是,画方半成,那双桃花眼却搁下了笔。
一向长袖善舞,镇定自若的她,此时却紧张了起来,檀口微张,“柳公子,可是累了?”
他摇了摇头。
“那可是对酬金不满?”
他又摇了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日头,仿佛思索着什么,说了句,“我好像,今日有约。”
说罢,他起身对她笑了笑,挥了挥衣袖,带着桃花眼离开。
对了,他的名字叫柳景桓。
......
城南一处不甚繁华的街道,摆着一个小小的摊位,挂着一个潦草的幡子,上书一个大大的“医”,旁边附着四个小字“诊金随意”,坐摊的是一个粗布少年。
随意有两层意思,若是贫苦人家,随意便是真的随意;若是身穿绫罗的富贵人家,这随意怕是要随他的意了。
粗布少年随意的坐在椅子上,翘起脚,翻阅着手中的书。
一个衣衫略有破旧的汉子,在犹豫很久之后,终是背着一个老妇人上前,试探的问道:“这里可能看病?”
那少年抬起头看了下那汉子,待看到他身上恹恹欲睡的老妇人时,点了点头。
那汉子急忙将老妇人放下坐好,急切道:“老母几日前偶感风寒,几日来也开了几服药,可却时好时坏。”
少年伸手搭脉,闭目沉思一番,张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人家脾胃不太好,此前药性稍微弱了些,我给你开个方子,以后再调理下便无大碍。”
少年挥笔写就两个方子,叮嘱道:“这个方子是治伤寒的,一日一服,三服即可;这个方子是调理脾胃的,两日一服,大概需要十五服。按这两个方子抓药的话,估摸着需要三两多银子。”
“多些大夫,那这诊金......”听到抓药需要三两银子,那汉子心头便紧了起来,他带着二两银子,本以为够用,却得知连抓药都不够,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少年挥了挥手,从怀中掏出三四两银子,“诊金就算了,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这些银子你拿去用吧,记得以后为老人家好好调理。”
说罢,少年一指街角,又接着道:“那里有个药堂,去那里抓药吧。”
药堂是仙鹤堂,药香缭绕,富丽堂皇,乃是一告老的御医所开,规矩颇大,来往多是非富即贵之人,有几分“有病没钱莫进来”的意味。
此时,仙鹤堂门前却吵了起来,其中便有那汉子。
少年一听便知,这仙鹤堂竟打着强买强卖的心思,要想抓药,必须先经他们诊治,单单诊金便要半两银子!岂有此理!
粗布少年方欲起身前往仙鹤堂,却被一人牵绊住。
“小神医,小神医,我可寻了你好几天,诊金二十两便二十两,我治!”
来人是一个富贵员外,几日前他冒充穷苦人家,寻到传闻中的小神医,谁知对方狮子大张口,要二十两银子,一向吝啬的他,哪里舍得,即便身怀难言之隐。只是,经过几天折磨,他显然妥协了。
“现在可不止二十两的事了,看见对面吵闹的没,去把事情解决了,要那汉子不花钱买到药,能办到不?”
很快,事情便解决了,那汉子欢喜的背着老妇人走了,那富贵员外也如愿以偿拿到了方子。
只是那少年掂着二十两银子有些懊悔,眼看快中午了,刚才应该再宰那员外一顿,算了,和那种吝啬鬼吃饭有甚乐趣?可是该去哪里呢?诶,今天好像有人请客!
刚宰完人的少年有个很不一般的名字,公孙诚。
......
正午,太白楼。
太白楼紧邻朱雀大道,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围坐着三个少年。
窗外毗邻的熙攘繁华尽收眼底,而店小二则一脸奇怪的打量着三位年少的客人。
一位少年公子,衣着素白长衫,腰悬玉佩,丰神如玉,光彩照人,显然是出自富贵人家。
另一位公子,一身墨云长袍,上有织锦,虽乍看相貌普通,但细看实则是精光内敛,型致特别,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数不尽的潇洒风流。
而最后一位少年穿着粗布衣服,相貌奇特,颧骨高耸,肤色黝黑,身材矮壮略胖,有古人之风。
令店小二惊奇的并不是这些,店中人来人往,各色人等早已司空见惯,惊奇的是那颇有古人之姿的少年点的菜。
“小二,红烧鸡蛋有没有?”
“客官,不好意思,这个没有。”
“那鱼香茄子有没有?”
“不好意思,这个也没有。”
“那来条清蒸鲨鱼吧。”
小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客官,这个真没有。”
顿时,那少年不悦起来,“你们太白楼号称太青四大名楼,能做南北百样大菜,怎么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一旁的玄衣公子,笑言出声道:“小二,适才我这位兄弟只是说一些玩笑话,别当真,上好的席面来一桌便是。”说着,他摆出一锭约五两的银子。
小二拿着银子,道了声:“好咧,客官稍等。”便小跑着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