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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许久，杨拓将历史之道演化完毕，缓缓收了三花五气，庆云璎珞。
不得不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这历史之道的演示，比起语言文字，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待大道演示完毕之后，不用杨拓明言，众人都已明白他之所求。
大殿之中，众人都十分安静，几位娘娘都沉浸在大道之中，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领悟。
而大殿之中的巫族，表情就丰富许多，万紫千红都不足以表达其面上的精彩。
他们一方面震惊于妖族的果决，居然牺牲了部分气运，为人族所吞并。
也气愤于妖族对于历史的表述，女娲娘娘作为妖族的圣人，在讲述妖族历史的时候，显然经过了些许美化。
或许不是女娲娘娘刻意为之，只是她的身份，并不方便述说太多阴暗的勾当。
然而巫妖犹如阴阳，妖族美化了，那么谁变丑了？显然受害的就是巫族。
是以，一众巫族显得有些气愤。不过后土娘娘毕竟威严颇重，他们才没有发作。
也因此，众人脸上的神情十分精彩。他们都藏着一股郁结之气，想要好好将这历史掰扯清楚。
后土娘娘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若是不管不顾，日后这历史流传开来，说不得挑起上古大战的帽子，就会扣到巫族的头上了。
而若是轻易应下杨拓的请求，巫族的气运必然会折损不少，巫族着实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可要是不允，这不是变相的将历史的讲述权，拱手让于妖族！
后土娘娘此时也有些纠结，不论是许还是不许，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对于女娲娘娘所讲妖族历史有过一些美化，杨拓其实也是不知，毕竟他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
这意料之外的情形，不只没有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反而间接助了他一臂之力。
见后土娘娘久久不语，杨拓还是先开了口，毕竟事关道途，不得不让人谨慎。
杨拓面色诚恳，问后土娘娘道：“拓欲着巫族之史，还原上古往事，不知娘娘可能应允？”
后土这时也想通了各种关窍，见杨拓发问，于是答道：“帝君所请，本无不可！不过我巫族气运凋零，再损失一部分，恐非益事！”
后土娘娘所言，并非虚言。巫族本就没落，若是气运流失，恐怕会有并入人族的可能。
人与巫的界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明显。
杨拓闻言，点头不语，这都是应有之意，人族本就显出吞并四洲八荒之意。
三界独尊，上古百族最好的结果就是融入。如若不然，恐有灭族之祸。
非是人族强势，不能容人。而是到了那一步，有意无意之间，就会压缩其他种族的生存空间。
除非如龙族，潜居四海，亦或是阿修罗，存于血海幽冥。若不是这等人迹难至之地，怕是难以保全。
就算如此，也未必不会受到影响。至少其发展的潜力，就会被大大压缩。
杨拓本以为妖族不意气运流失之厄，巫族有六道轮回镇压，想来也无大碍。
可是听后土娘娘所言，显然巫、妖二族还是有所区别。
杨拓这时也回过神来，妖族有女娲娘娘镇压气运，方不计较一时之得失。
巫族虽也有后土娘娘，可是与圣人相比，还是差上不少。
至于六道轮回，显然对于后土娘娘本人影响更大一些，巫族不过是沾染一些余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