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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尸臭味，充斥着方纯的鼻间。
苟俊朗猛地回过头，死死的盯着方纯。
“你说什么？”
“这里的血腥味，尸臭味很重，你们没闻到吗？”
方纯反问了一句。
苟俊朗蹙眉。
他的确没有闻见，但不可否认的是，很可能是方纯的嗅觉能力超乎常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
“你是不是刚刚被吓出了失心疯？我们都没闻到什么味道！”
那灰衣人老大一脸不悦。
他觉得自己浑身香喷喷，那可是价值好几万的香水，走路都带有阵阵的香风。
结果这小子给他来这么一句，岂能不恼。
“呵呵。”
方纯轻笑了一声。
刚刚经历了一阵生死，方纯的心态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至少此刻的他还保留了先前的血性。
灰衣人老大更是震怒。
他愈发的不理解晏姚的做法，救这么一个家伙干什么。
要本事没本事，就是废物一个，而且还敢顶撞自己，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苟俊朗的目光对上了他。
“我劝你老实本分一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是奉了自家队长的命令，要保护方纯这个幸存者，岂会让这群好吃懒做的家伙欺负了。
“苟俊朗，你！”
“闭嘴！”
苟俊朗掏出了一把匕首，方纯稍稍瞄了一眼。
漆黑色的刀柄。
上面则是两个字——
南岳。
方纯对刀剑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这种制式，可看起来这个家伙，还有先前的那个女人，绝非常人。
再看几个灰衣人，再瞧见苟俊朗掏刀子，也是一个个的咬牙切齿。
可最终也没有开腔了，面庞上尽是忌惮之色。
“哼。”
苟俊朗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对方纯随便说道：“他们本来就是小鸡肚肠的人，再加上一场实验放大了他们的缺陷，不要在意。”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要是他们还敢欺负你，我一定会在他们身上捅几个大窟窿，话说你喜欢什么图案啊。”
苟俊朗一脸饶有兴致的问道。
方纯打了个寒颤。
一场实验，居然能让人性的缺陷放大？
还有，这个狗俊朗看起来是个好人，很袒护自己，可话语却透露出一点——
这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连杀数人，然后化为血水的方正。
那速度快的异常，力量大的出奇的女人。
还有这灰衣人，这狗俊朗，再加上这阴森森，满是恶臭的高端公寓。
不正常。
一切都太奇怪了。
方纯后退几步，动作幅度不大。
他在寻找机会，一个逃离这里的机会。
“你想跑？”
“为什么？！”
苟俊朗观察到了方纯的小动作，当即厉声一喝。
眸中也是闪过一道凶狠之色，浑身的肌肉开始发力，大有方纯稍有异动就要大动干戈的架势。
那匕首，也是徐徐转向了方纯的胸口处。
“咕噜。”
方纯咽了咽口水。
他没得选。
跑！
正巧，转头就是楼梯，方纯几步借力一跃而下。
砰。
咔嚓。
脚骨有些碎了。
但他没得思考。
这些人都是疯子。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前，方纯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
毕竟，连昔日最信任的堂兄都变了，更不要说是这些陌生人。
苟俊朗也没料想到这点。
“这个废物。”
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头也觉得方纯是个废物。
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还害的自家队长陷入了危机之中，这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