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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若非亲眼所见,吕大财必定以为是虚幻景象,他吃了那一大惊,捂着屁股的手都松开了,浑然忘了屁股之伤。
那大猿猴看见吕大财,上下打量了几下,接着开口对着躺在藤椅上的那人叫了几声。
那人听见猿猴叫唤,竟然也像猿猴似的叫唤几声,声音极是诡异恐怖。吕大财一时之间呆住了,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双腿之间哆哆嗦嗦。这是梦耶?幻耶?眼前这人到底是人是妖?
他一定神,转身就想逃走,却听躺在藤椅上面那人道:“慢着!”语气苍老,似乎是个老人。
吕大财看那人转过身来,原来是一个清朗干瘦的老头。但见他身形颀长,容貌颇为俊雅,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双目迥然有神,似乎能看透世间万事,吕大财目光和他一接触,就觉得心里突的一声,似乎心里放空了似的。
吕大财心道自己无意间闯入,算是失礼,无论此老头是善是恶,总不能失了礼数,拱手道:“拜见老前辈!小子冒失误入贵宝地,还请宽恕则个!”
那老头诧异道:“则个?你是谁,到此何干?!”语气颇为严厉。
吕大财再拱手道:“小子吕大财,无意间出入此地,并非有意冒犯,打扰老前辈兴致,这就告辞!”
那老头声色俱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知我这里的规矩吗?”
吕大财见那老头枯瘦的如同一把柴禾,心道这小老头风烛残年了脾气还是这般火爆,但敬他一把年纪了,心平气和道:“小子不知,还请老前辈明示。”
那老头缓缓坐起来,挥了挥手,那大猿猴就像仆人一样垂手立在一旁,甚是听话。吕大财暗暗吃惊,想不到这老人竟然有这样的神通,将一个大猿猴训练的如此通人性。
老头一字一顿道:“我这个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大内皇宫,却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来的。你听好了,这地方人不能进来,能进出的只有畜生!”
吕大财不怒反笑,这是什么规矩?他忍不住反驳道:“若是如此,老前辈岂不也是畜生了?”
那老头正色道:“正是如此!”
吕大财哑然失笑,心道这人必定是个疯子,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于是转身就走。
那老头厉声道:“站住!”
吕大财耐着性子道:“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老头道:“你若是想安安稳稳出去,就学着狗的样子爬出去,再吠两声给我听听。”
吕大财有些着恼了:“若是我不肯呢?”
老头一声唿哨,但见树上突然窜出来几只猴子,有的手挺着长矛,有的举着砍刀,更有的手里拿着铁链子,俨然是一队士兵。这些猴子团团将吕大财围了起来,因生性好动,不住游走,抓耳挠腮,挤眉弄眼,这场景看似滑稽可笑,吕大财只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这到底是何处?眼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缓缓站起来:“老朽生平最厌烦的就是披着兽皮的人。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一个个坏的流脓。我念你是无意之间闯入此地,学几声狗叫就快快滚吧,否则多看你一眼我就忍不住想杀人。”
吕大财忍不住道;”老前辈未免太霸道了吧,人也有好坏之分,并非所有人都像老丈想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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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还有,士可杀不可辱,小子活的堂堂正正,学狗叫还真是学不来。老前辈莫以为区区几只耍猴的把戏就想留下吕某,话不投机,告辞了。”
吕大财转身就走,不料一只猴子挺枪来刺,又快又准,眼见就要刺入吕大财胸膛,却听一声娇叱:“畜牲安敢无礼!”一道身影斜斜飘在身前,却是柳放鹤一掌拍出,将那猴子拍倒在地上,好在柳放鹤并不想伤它性命,只求救人。那猴子爬起来吱吱惨叫,对着那老头指手画脚,恰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对着家长诉苦。与此同时,另一只猴子撕扯着柳放鹤的丝巾也从树上窜了下来,跳在那老者的卧榻之前,挤眉弄眼甚是得意。
柳放鹤低声道:“小子,你的人情还清了。快捂着屁股跑吧。这老头我看相当邪门。剩下的我来应付。”
吕大财怎可能独自逃走,双眉一轩道:“不,你先走,我留下来,我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
柳放鹤不再理会,眼见那猴子将自己的丝巾当做万物,伸手向它抓了过去。心道此时此刻你可没有树枝树叶遮挡,满以为会手到擒来,手伸到一半忽觉上半身酸麻,两只手臂立刻软软垂了下来。她大吃一惊,料定是那老头出手偷袭,但却并未见他出手,难道这老头已经练成了御气神功之类的邪门功夫,不靠实物,凝聚空气便能伤人于无形?
她一个跟头翻了回来,斜靠着吕大财,吕大财只觉她身上软软的,似乎是毫无气力。
那老头蹬视二人,缓缓道:“伤我弟子,还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