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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闲淡淡道:“府尹大人这是准备卸磨杀驴吗?”
那府尹冷笑道:“姓吕的,你除了巨鼠本来是大功一件,我本来想上奏朝廷为你请功,不料你却丧心病狂,庆功宴上毒杀孙道长,这可怪不得本官了。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动手!”
陆陈二人心似明镜,知道这府尹果然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高手,二人对视一眼,已经是成竹在胸。
众护卫刀剑出鞘,陈放野纵身一跃,已经跳出窗外。陆放闲左手托住柳放鹤细腰,轻轻一点跟着跳出窗外。那师爷尖着嗓子喊道:“放箭!”
陆陈二人本以为这些官家护卫本领低微,万不料厅外还埋伏着几十个弓弩手。但听弓箭声音破空而来,竟是要将这四人一举射杀当场。
双足一点,陆放闲率先上了房顶,陈放野长声笑道:“好贼子,手段不赖。”右手挥掌拨开冷箭,左手将柳放鹤一送,恰好塞进破窗而出的吕大财怀里。他大笑道:“吕兄弟仔细看着,大美人儿投怀送抱来啦!”
吕大财但觉一具温软而又香气扑鼻的身体扑面而来,下意识双臂抱住,借着屋里灯光一看,但见怀里女子脸色潮红,艳若桃花,正是柳放鹤。
他微微一愣神,第二波箭雨破空而至。吕大财危机中全力一跃,抱着柳放鹤窜上了半空,第二波箭雨悉数射空。但听陈放野赞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抱着大美人儿往东,我和师兄往西,分头行动,徐州城北三十里处碰头!”
吕大财抱着柳放鹤,半空之中无处借力,低头却见那一干弓弩手搭箭对准了二人。他虽然轻功进步神速,毕竟临敌经验太差,心道大事不好,我命休矣!却觉得屁股一痛,有人一脚踹在自己屁股上,借着这一踹之力,他已经飞身上了对面的房顶。但听陈放野放声笑道:“吕兄弟对不住,愚兄半个月没洗脚了!”长笑声中,两人几个起落已经走远了。
吕大财心道这老叟的两个弟子心还真大,就这么把师妹交给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他抱着柳放鹤就是一阵狂奔,双腿犹似装了风火轮,回头见举着火把追赶的家丁们越来越远了。
吕大财跃出徐州城,越跑外面越是
荒凉。怀中柳放鹤依然是昏迷不醒,半途中他数次掐人中,拍脸蛋均是无功而返。担心那些护卫家丁追上来,他始终不敢懈怠,又奔数里,听见前面水流淙淙,好宽的一座大江横在眼前,江上数艘商船驶过,却是跑到了京杭大运河边。
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子夜时分。但听到秋虫不停鸣叫,树上偶尔夹杂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吕大财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将柳放鹤放平躺下,坐在一旁静静等她醒来。这时候只觉得双腿酸软,疲乏之极。
回望徐州城,并不见有人追来,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些家丁追来必然看见火把,此地空旷,若有追兵自然是一目了然。他放松了警惕,又等了好一会,困意袭来,不停打盹。
正昏昏欲睡间,忽听呐喊声脚步声传来。接着火把纷纷点起,河边顷刻间亮如白昼。吕大财吃了一惊,目测追兵足足有上百人之多看,样子是抽调了守城士兵大规模来袭。他不禁暗暗叫苦:过来抓两个人,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无奈之下只能抱起柳放鹤,正欲奔向河边,追兵已然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领头那人身形彪悍,相貌颇为凶猛,伸手指着吕大财喝到:“兀那贼子,快把偷盗的金子交出来,可放你们走路。”
吕大财愕然:“金子?什么金子?”
那头领大怒:“府尹大人的赏金,你敢说不是你等偷盗了去?本来府尹大人大发善心,有意放你们离去,谁知尔等狗胆包天,竟然折返回来偷走了金子。本将再说一句,速速交出金子,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吕大财心想,这定是陆陈二人的好手笔了。看那头领义愤填膺的样子,此地绝不是理论的地方,于是暗暗寻思脱身之策。
那头领见他不言语,且左右顾盼,只当他是做贼心虚,手一挥道“给我绑了!”
吕大财抱着柳放鹤,心想自己一个人逃出生天应该是问题不大,但是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柳放鹤可就难说了。难不成就要束手就擒?
眼见众士兵磨刀霍霍,吕大财灵机一动,胡乱一指道:“那金子藏在一棵大树下面的一个洞里。”
众士兵齐齐扭脖看去,吕大财奋起余力,双足猛的一跺,飞向了一艘商船。那头领大喝一声:“贼子休走!”一箭射出,正中吕大财后臀。
吕大财惨叫一声,眼见就要登上商船,双手奋力将柳放鹤抛出,只听嗵的一声,接着噗通一声,分别是柳放鹤掉进了一个木箱子里,吕大财掉进了大运河里。
吕大财只觉得屁股生疼,心想今日如此倒霉,先是被陈放野踹了一脚,接着被这彪悍的头领射了一箭。他担心追兵再次放箭,一个猛子扎入船底,顺着船底绕到了另一侧。
吕大财扒拉着船沿,本想一举翻身跃到船上,怎奈双腿酸软,屁股后面还插着一只箭,稍一用力便是钻心疼痛。
商船顺流而下,岸上的官兵穷追不舍,吕大财双手紧紧抓住船沿。官兵下不来,吕大财也上不去。正僵持着,一根绳子垂了下来,吕大财不及细想一把抓住绳子,被人提了上去。
那人抓住吕大财手臂,扔在甲板上。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着吕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