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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大任我逍遥,江湖多豪情任我闯荡……
转眼之间来京都十三载了,这十三年里每天过的日子都如刀尖上舔血,刀口上跳舞,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时局;但是都走过来了,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把唐门赶尽杀绝的恶人也付出了他们应该付出。
此时此刻看着京都满天飞舞的雪花好似为十三年前那场劫难昭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好似在告诉世人从此之后世间没有什么纷纷扰扰,大家心里身外都是干干净净的了,就如这冬天里的雪一样洁白无瑕。
石破天伫立在满天的风雪之中,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往事历历在目,也许此时此刻再也没有比这样的天气更恰意地表达他内心深处的情感,本以为大仇了结会很高兴,但他今天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希望从此之后的帝王善待天下人,不再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泽宇,我们走了!”
“谷主我们去哪里?”
“江湖之大,你难道害怕没有我们容身之地吗。”
“谷主,你从此以后江湖既是我们,我们既是江湖。”
“是啊,世间那些恩怨情仇通通让它抛到九霄云外去吧,我们只想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好不潇洒自在!”
石破天与泽宇骑着骏马出了城门,马儿也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一样……
是啊,这里毕竟是经历了十三载,很多故事还待续,很多故人还未曾告别……
正在这时候从远处传来连续清脆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才发现是靖王,石破天和泽宇赶紧下马行礼。
“石兄不必多礼,起身说话!怎么,要离开也不给我这个故人道个别?”
“靖王殿下,此时你应当以国家大事为己任,我等草民怎敢劳你大驾,更不敢前去打扰。”
“先生之才上可定国,下可安民,你不觉得离开庙堂归隐山林是委屈自己了吗?”
“靖王殿下,这十三年是我一生之中最艰难的日子,整整十三年我每天如在刀尖上过日子,厌倦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厌倦了朝堂政权夺利,如此种种让我疲惫不堪;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就不再惦记朝堂功名。”
“既然先生已经决定了,本王就不好再勉为其难了;希望你以后的生活如你所愿。本王能有今天,能够站在这里说这些话我知道你在背后付出了太多太多,在本王心里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但是很遗憾没与你一直共事下去,也许多年后这江成为本王的一块心病……”
“靖王殿下,严重了,石某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不值得一提;也许你心中尚有一惑,那就是当初几个王子的势力都远远大于你,我怎么放着那么好的捷径不走偏偏要选择你呢?
因为你与他们不同,本质上的不同;他们眼里只有天下,而你却在乎的是怎么治理好天下,让天下人免受饥荒,战乱;而他们在乎的是怎么样才能从天下人手里搜刮财物为己所用;你在乎的是怎么治理好国家,他们在乎的是怎么样才能夺得权利,他们为此不惜滥杀无辜,不惜与天下人为敌。”
“不管怎么说本王都应该感激你,天下人都应该感激你,你做了一件天下人想做而不敢做的大事,做了一件天下人敢做而做不成的大事,你大可放心,在本王治下定会国富民强,让苍生得到休养生息,让天下得到太平。”
“这一点我自会放心,我也替天下苍生感激你。”
“石先生,自此一别不知何时你我才能再相见,万望珍重!本王希望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本王需要你的时候我们还能再见。”
“靖王殿下,将来国家在你的治下一定会国泰民安,苍生幸福,又何需我一介草民呢?我想我们不会再有相见的那一天了,说实话这十三年我太累了,非我所愿是被逼无奈,我并不擅长权谋之术;垂钓江河,山谷饮茶,林中舞剑才是我的乐趣。”
“靖王殿下,保重!”
石破天和泽宇上马转身离去,话虽如此,但心中还是有很多不舍,毕竟这里生活和战斗了十三年,太多故事,太多人让人记起!就算是人走茶凉,也免不了一些惆怅。
“谷主,我们就这样走了?”
“不这样走了,你还想在这里啊?”石破天向泽宇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不是啊,我才不想在这里待,这十三年早就厌倦了,多么想念我们的碧峰峡谷,好山好水,好风光,那叫一自在,舒服,恰意啊!”
泽宇双目紧闭在联想碧峰峡谷的盛景,看来是真的思念之切。
“谷主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你还没有见?”
“还有谁没见的么?”
“你仔细想想看,一个值得你见的人,虽如然你们只有几面之缘,但可以看出她很中意你的。”
“又瞎说什么,在这京都王城没有恨我的都不错了还有中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