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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政这才恍然大悟,道:“噢,难怪两次都没有成功,原来是这样。朝中确实有些人认为你们是芝麻小国,不要以大国之礼对待,这是作茧自缚。”完颜贝提道:“这些朝中之事,我也不太关心,只是事实确是如此。”
正说着,外面有人大叫:“大哥,前面有好多船。”
众人急奔而出,只见宽大的海面上灯光闪闪,几十艘船急速驶来。因为遥远,也看不清楚,只见得海面上灯光闪闪。
茫河道:“此处已属辽界外海,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船,究竟是何缘故?”完颜贝提道:“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船,并非寻常。”看了一会,急道:“不好,他们一边用船追我们,一边飞马前方,叫前方出船拦截,但因我们的船太快,我们出来时,我们已经超过,现在他们正向我们追来。”呼延庆大惊,急叫:“快掉船,快掉船。”奔到帆杆边,解开帆绳,用力拉扯。茫河奔将过去,两人一齐用力,依呀依呀几声,把帆布拉将至顶。巨大的帆布在强大的北风急吹之下,快速往南驶去。
完颜贝提等人转至船尾,静静观察来船,见很多船渐渐已拉长了距离,但有三艘船速度较快。完颜贝提看了一会,叫道:“不好,那三艘船和先前那艘一样的构造,虽只有两面帆布,比先前那艘少了一面,但都是二层人桨划水,我们船速比不上他们。一艘船也许勉强能对付,现在有了三艘,我们决无法对付。”呼延庆道:“现在还剩几十坛酒,烧一艘船可能可以,但烧了一艘,其他两艘就有了准备。我们无论人手,弓弩,都远非对方敌手,还有什么方法对付?”
完颜贝提沉吟了一会,道:“把全部的马推入海去。”众人一听大惊:“推马入海?”呼延庆也吃惊不小,道:“推马入海,那我们回去后,没有马,怎么办?”一个也说:“没有马,难道要我们用两条腿走吗?”马政也说:“宫主,马推不得,不说回去下船后要马当步,就是这茫茫大海,要好多天才能回到,船上食物不够,也要宰马而食。到时没有食物,我们不是战死,而是被活活饿死。”
完颜贝提怒道:“如果不把那些马推下海去,不说是当步当食物,现在就得战死。”呼延庆一听,急道:“还等什么?快去把马推进海里。”“是。”几人领令,急去拉马到船边,几人合力,一匹一匹的把马推入海中。众人一阵一阵的哎哎之声,语中甚是无奈。一人道:“那马陪伴我五年了,从小马养到大,哎。”又一人道:“我的马是用三十两买来了,那是我两年的俸禄。”
那些马啾啾悲鸣,见有几匹马被推入海里,说什么也不肯走到船边,有几匹还飞起后腿,踢倒几人。船上有好几十匹马,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没等推一半的马,对方的船已经撞过来了。
一人急奔过来,道:“大哥,马牵不动,又会踢人,推不了。已有几名弟兄被踢成重伤。”呼延庆和马政都被众人称为大哥,以并排之意,没有先后高低之分,只是为了区分,叫呼延庆为“大哥”,叫马政为“马大哥”,加一个“马”字,以便分别。现在叫“大哥”,自然是叫呼延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