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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政道:“此次,多亏宫主提醒,宫主、茫少侠和众多兄弟相救,才不致于全体覆没,在此我代表此次的全部行动人士对众位弟兄,特别是宫主和茫少侠,你们两人与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却冒死相救,此恩此德,我们永远不忘。”众人齐声道:“此恩此德,永远不忘。”
茫河道:“我们相识,也是缘分,些许帮助,何须挂齿。”马政道:“茫少侠豪义,冒死相救,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顿了顿,又道:“此次行动,本来一切是畅顺的,只因我嘴馋,吃了不熟透的海产,染了病,才委托燕儿去送国书。不知燕儿是否回来了,是否会碰到那些辽军。我们在这里呆上一晚,明晚绕道回去,把燕儿接回去才行,此次出来,家里老父老母都甚为担心,没接上燕儿,我无法向他老人家交代,况且女真国王回函也要带回去,才能面见皇上。”
茫河与完颜贝提相视一眼,都不知道是否把马燕死去之事告诉他,向呼延庆望去,呼延庆脸色一阵黯然,走到马政面前,正要说话,外面一人大声喊道:“辽军追来了。”众人奔出船舱,往后望去,果见天水一线,一艘大船快速而来。呼延庆大声道:“起帆!”几名手水解开帆绳,用力拉扯,随着依呀依呀之声,帆布慢慢升起。此时正值北风旺盛之时,巨大的帆布在强大的北风吹动之下,快速向南驶去。马政顿着足急叫:“这样,离燕儿越来越远了。燕儿,你千万别有事!”呼延庆急道:“马兄,我呆一会再和你说。”忙去安排两边桨手划船。
过了一会,一人道:“我们的船快,那船更快,我们怎样是好?”适才两船相距较远,无法看清,此时后面那船已经近了很多,这才发现那船前中后一共有三张帆,虽然船比他们的船大得一倍有余,但因为帆多,两边桨手揭力划桨,除了底层有桨手划水,二层也探出大桨,大桨和小桨数量一样多。从远远都能觉察到,那大桨份量非比异常,一人决难驾权,须由两人方能划得。但多人划船,同步性,节奏性都要掌握好,要不船就会跑偏,打转。
完颜贝提道:“对方的船帆多,桨手多,这样下去,我们桨水无论怎样拼力,也无法摆脱他们。”众人一下大急:“这样怎样才好?”“他们人多,我们也打不过?”“打不过也要打,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拼了。”“打死他们一人平了,打死两个赚了。如果我们每人都能打死他们三个,就是大赚特赚的。我们大宋男儿,哪惧他们辽狗!”众口七口八舌,大声嚷嚷。一人大声道:“我们能不能派些水性好的弟兄去,把他们的船凿沉。只要他们的般沉了,他们都将葬身海底。”众人一齐呼道:“此法甚好。”
完颜贝提淡声道:“凿船?亏你想得出。他们的船那么快,你们游过去,怎能跟得上他们的速度?你们还没有够得船底,船已经飞快从你们身边驶过了。”
一人走了出来,拍了拍胸口,道:“宫主,你还不知道我阮家七兄弟的厉害。我们能在水中呆半个时辰不出来。我们七兄弟只要在这里下水,等他们的船过来,用小尖刀刺入他们船底,就不用游动,都能随他们的船而行,另一只手就能腾出来,砸他们的船底。”完颜贝提见他尖头瘦脸,穿着一条短小薄衣,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水里滚打出来的行家。又有六人踏步出来,都是一样的打扮,长相极是相似。
完颜贝提笑道:“你们七人长相如此相似,敢情是同胞兄弟?”一人踏出一步,道:“宫主,我是阮小三,我们兄弟七人确是同胞。我妈妈之伟大,世所罕有,一胎七个,天下也没有几人。”完颜贝提掩嘴笑道:“真是从未听过,罕见之极。如果你们有此能耐,就不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