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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扬只觉手腿无力,内力一提,竟提不起来。
天狼哈哈大笑,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西域毒蛛的毒,如果是如此不堪的话,就不叫毒蛛了。你越运力,毒性发作越快。此毒开始只是酸软无力,但没有及时得到解药的话,嘿嘿,三天后,开始全身奇痒难忍,慢慢腐烂,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你再用力,可能两天就要发作了。”
道清扬大骇:“早听说西域毒蛛厉害无比,料不到竟如此骇人听闻。”
天狼慢慢走近何雾遥,鞭头轻轻托起何雾遥下巴,慢声道:“师叔,祖师爷的金银财宝在哪儿?请取出来,我们平分了吧。”何雾遥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天狼又轻轻的道:“我劝你还是说出来的好,我们平分了,大家都有利。如果还是这样强硬,哼,哼哼,哼哼哼,你是知道我天狼手段的。”
勃极飞燕大声道:“天狼,你这个叛徒,你这个目无师长的败类。你这样对待师长,会遭天谴的,一定会遭天谴的。”天狼仰天哈哈的干笑两声,道:“普天之下,我只尊重我的恩师,除他之外,其他人都是放屁。什么师叔师娘,我高兴就叫你们两声,不高兴,你们就是一陀屎。我不惧天,不惧地,天谴之说对我无用。”手一扬,只听啊的一声,一人从瓦面上滚跌下来。
天狼飞身跃近,一脚踏住那人胸口。那人胸心被天狼用一枚铁菩提钉入,未中要害,尚有一口气在,现在天狼脚踏在菩提创口上,更是奇痛无比,呀的痛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天狼哈哈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侠,自也不会饶你的命。你是陈家帮的大管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原名胡田光,曾是江西的汪洋大盗,因躲避官府追捕,藏身陈家帮中,从一个打杂的小伙做到了管家,其中用了不少卑鄙手段。”
完颜贝提哼了一声,道:“要说卑鄙手段,有谁胜得过你?”天狼回头望了完颜贝提一眼,笑道:“多谢丫头夸奖。我卑鄙无比,自会清楚,天下之大,胜过我的人可是不多。”
完颜贝提料不到他对自己的劣行竟津津乐道,引以为荣,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当下也不接口。
天狼回过头来,继续道:“你当上了陈家大管家后,还是不安分,监守自盗,几年之中,盗了帮中不少银子,说是汪洋大盗胡田光所为。胡田光就是你,你就是胡田光,只是到了陈家帮,你改名换姓了而已。官府几年追寻大盗胡田光未果,也就不了了之,你说胡田光盗了银子,自是不会被人怀疑,大家只是为了防止这个神鬼莫测的大盗,加强了防备。”
完颜贝提大声道:“他说得不错,确实是胡田光所为,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胡田光就是他们身边。”天狼哈哈笑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也是大胆之处,点明告诉大家,是胡田光盗了银子,大家对他也毫无办法,因为大家都不会怀疑,盗贼就是说出盗贼名字之人。”
胡田光哼了一声,道:“没有一两下手段,怎能在陈家帮呆下去。他们的钱银也来得不干不净,打家劫舍是常有的事。他们拿人家的,我拿他们的,有何不妥?”
天狼道:“那么你这是以恶劫恶了?”胡田光道:“也可以这样说吧。”天狗哼了一声,道:“那你这次孤身过来,为的是祖师爷遗留下来的大量财宝,劫的是哪门恶?是想劫我这个恶人吗?”胡田光急道:“不是,不是,天狼武功盖世,就是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内心疑惑不已:怎么他对我底细行踪知道得如此清楚?
完颜贝提暗想:“不好,我固定了独木桥,大家都来往自如,还不知将会有多少人过来。无崖子一生积蓄,积累了大量财富,早就传遍了女真族的每个角落,不知有多少人垂涎这笔财富。”
天狼接着道:“那么你是说药仙是恶人,来劫他的宝了?”胡田光苦着脸道:“我胡涂透顶,最大蠢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高人在此。请大侠行行好,饶了我这条狗命。”天狼怒声道:“你这条贱命,也称得上狗命么?”他被人称为“天狼”,长期与狼为伍,久而久之,满身狼性,潜意识下,骨子里都认为狼狗是至高无上的,是受人尊敬的,现在听胡田光说自己是狗命,自是愤怒不已。
胡田光满脸惊恐,结结巴巴的道:“这……这……,那……那……,我猪狗不如……”他不知天狼性格奇异,坚定认为猪狗是很低贱的,任人宰割,自认自己低贱,说自己是猪狗,自不会错。话说到此,天狼二指如钩,从胡田光两眼插入,随着呀的一声惨叫,胡田光的二颗眼珠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露出两个阴森森的黑洞。天狼把眼珠抓在手中,用力一捏,随着格格格声,眼珠被捏得粉碎。天狼把碎渣扔下,五指如耙,从胡田光额头直插而入,用力往下一扯,胡田光的脸皮,连着肌肉被一起撕了下来,露出一副血肉模糊的脸面骨架。
完颜贝提从未见过如此惨烈手段,吓得尖叫一声,身子歪倒。茫河欲伸手去扶,一下想到要迷惑天狼,装作中毒,又忍住不动。
天狼嘿嘿冷笑,走到何雾遥身边,道:“师叔,怎么样?我虽然得不到师叔什么恩德,但深究起来,师叔终是师傅一脉,真不想用如此方法伤害你。”
何雾遥冷声道:“要杀便杀,何需多言。”忍不住向勃极飞燕望去,心想:“飞燕,你对我的情意,我辜负了你大半生,现在相聚几天,又要命止于此。你对我的好处,我只有来生再报了。倘若来生我们能够再相遇,我一定放弃一切,和你相聚,再不分开。”勃极飞燕适于此时向他望来,从他眼神已经读懂了他的心意,道:“雾遥,我们来生再相见。”何雾遥大声道:“好,我们来生再相见。”头一仰,等待天狼出手。
茫河大声道:“天狼,杀了中毒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拿出解药,把大家的毒解了,大家再真刀真枪的较量一番。”天狼哈哈笑道:“尔等都是我手下败将,何须再比。你不用拿言语激怒我,我不吃这一套。你想我把你们的毒全解了,再同时攻我,让我招架不住,我才不上你这个当。”
回过头来,呵呵笑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药王篇》在你这小子身上,我先取过来,看看师傅广博的医道。”慢慢走了过来。茫河心道:“罢了,罢了,这次决难保全此书。”气凝双掌,只待天狼走近,就行偷袭,虽然自忖不能胜他,但击了他一掌,也许能够胜他。思妥想定,脸淡淡的笑了笑。
天狼走到茫河身边,伸手慢慢解下他背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摊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很多杂物和衣服,《药王篇》也夹在其中。天狼喜不自胜,伸手就去拿《药王篇》。此时他身侧对着茫河,全无防备。茫河心想:“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用尽全身力气,就要向天狼推将过去。他想生死存亡在此一击,当下也毫无保留,用尽了毕生之力。但气聚掌心,还未发出之际,天狼已迅猛出手,扑扑两声,点中茫河左右两肩的“肩髎穴”,茫河双手无力,一下软垂下来。天狼顺势在他“膻中穴”上击了一下,茫河登时仰倒。
天狼哈哈大笑:“这个小孩伎俩,能瞒得了我么!你根本没有中毒,上次在客栈里,你中了我西域毒蛛的毒,再被唐门三圣毒针所伤,药力自解。当时我还纳闷,为何两药进入你体内,你却毫无中毒迹象。后来我推了药理,才发现,那是以毒攻毒,单一毒物进入你体,你自然毒发,但两毒叠在一起,反而互相抗衡,相互抵制,产生无毒的抗素来。现在你体内尚有抗素,少量西域蛛毒液对你无用。我装作不知道,看看你小子怎地,果不出我所料,你想暗中偷袭。”说罢,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