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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欲取之，必先予之，他不贪心我们的计划还真进行不下去。”
说完陈天河转头对罗长卿道，
“你确定这玩意有用？”
罗长卿苦笑道，
“这不是灵猫香脂，而是灵孢香脂，一字之差，天差地别，那血纹墨和它混在一起，不仅析不出香墨，会变得奇臭无比。这店伙计学识不够，果然没有看出来。”
陈天河低笑道，
“还是你们玩技术的心最脏，净卖些高仿货。”
罗长卿奇道，
“什么是高仿货？”
“没什么。”
青兰冷笑道，
“活该他想占这个便宜。”
第二天一早，店伙计一进店里，立刻觉得不好，因为店里居然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就像死了几天的老鼠放进腌菜缸又泡了几天的味道。
他大惊失色地找到来源，发现正是那块“灵猫香脂”，把那血纹墨污染得斑斑点点，就像得了麻风病一样，十分骇人。
店伙计暗叫苦也，连忙用香薰，用风吹，用水洗，虽然臭味慢慢消散，但那松纹血墨上淡淡的斑点怎么也洗不掉。
店伙计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虽然他负责掌管这家店子的买卖，油水不少，但是出了岔子也必须一力承担。
呆坐了半响后，店伙计捏着拳头对自己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在店主回来前把它卖掉，再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填上窟窿，还有可能遮掩过去。
要不然，店伙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要赶快，还有三天，店主可就要回来了。
可越是焦急，越是没客人上门，本来这也是常事，但店伙计这天上午可谓心急如焚，度日如年。
到了下午，终于来了个客人，出手颇为阔绰，一口气买了一堆上好的雪花符纸，连价都不还。
店小二看准机会，笑着上去道，
“客官，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血纹墨，您要不要看看？”
客人笑道，
“哦，你这小店还有这等好货，倒要见识见识。”
等店伙计把血纹墨盒子打开，客人的脸色立即变了，
“你是不是欺负我不识货，这等成分低劣的假货还敢拿出来见人。”
店小二哭丧着脸道，
“这真不是假货，只是放得时日久了，未曾保管好受了潮，才有这种颜色。”
客人不怒反笑，
“那也是陈货，次货。”
店小二低声下气地道，
“所以，现在本店只是以七成价出售…”
客人啐了一声，
“还七成？你知不知道，这墨已经污了，用来画些寻常安家镇宅的符也就罢了，要是拿来画驱魔镇妖的符，关键时候不灵岂不是要了俺的老命？可是寻常画符，又哪用得上这么好的墨？”
店小二一咬牙，
“那，五成价怎么样？”
“哈，你是不是想钱想得失了智？”
最后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客人用四成半的价卖了这盒墨，还老捞走了一块免费的黄石砚台做添头。
送走了客人，店伙计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心都在滴血，不过他虽然低价卖出，好歹卖出了成本价，亏损额度还勉强可以用自己这些年贪墨下来的私房钱弥补。
终于可以蒙混过关了！
只是这么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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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这些年我辛辛苦苦地到底是忙了个啥啊？
店伙计望着空荡荡的店铺，一时悲从心来，良久无言。
那客人带着血纹墨，绕过几条街，把东西递给正在等待的罗长卿两人，笑道，
“幸不辱命。”
陈天河笑嘻嘻地递过一个小钱袋，
“这是尾款，干得不错。不过以后这事要泄露出来，少不得召来麻烦，你自己体会。”
原来这只是他们雇的城里的一个闲汉。
那客人忙得，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看着“客人”走远，罗长卿感慨地看着手中的木盒道，
“这血纹墨只要用菜籽油蒸煮七道，就能把里面的杂质析出。这么一来，我们反而倒是赚了。”
陈天河笑道，
“这不是皆大欢喜？”
罗长卿道，
“如果他不低价卖出，而是交给护店法师处理，多半能看出端详，要是那样怎么办？”
陈天河反问道，
“你觉得他会吗？”
罗长卿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就算是在青珉剑派，管理库房的弟子也会经常做些以次充好的事，只不过不会太过分。为自己捞些好处，这是所有人的通病，仙凡又有何区别？
罗长卿斜着眼看着陈天河，
“陈兄，你是否经常骗人？”
陈天河笑嘻嘻地道，
“在我老家，比我更多更快更强的多得是，我这只是雕虫小技。”
罗长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