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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男子把双手插着口袋里,正准备去排队买高铁票。
忽然他心头一阵悸动传来,就像是趴在蛛网中央的猎食者感觉到蛛网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这是来自同类之间的微妙感应。
白人男子皱了皱眉头,
“除了警察,连能力者也出动了吗?”
为了稳妥起见,他立刻转身离开了地铁站。
但是那种微妙的感觉仿佛黏在身上的蛛丝,执着地粘附着他,而且越来越清晰,说明对方在迅速靠近。
白人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擅长跟踪的能力者吗,真有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能力是否能压制住我的能力。”
他打量四周,然后朝着前方的一个青年走了过去,开始再次用出老伎俩。
“您好,我是招商银行的推广员,这是我们新推出的信用卡套餐…”
没想到那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翻起一对死鱼眼,断然拒绝道,
“谢谢,我从不用信用卡。”
白人男子笑嘻嘻地递过一根烟,
“先生,再考虑下吧,不需要任何费用的,先来根烟?”
“对不起,不会。”
男子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递过一张卡片,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任何贷款需要…”
青年再次拒绝,
“不用,你这只是浪费名片,纸张是很宝贵的。”
白人男子都怒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这时他身上粘稠的蛛丝仿佛越来越沉,显然追踪者越来越近。
为什么,你要逼我出此下策!
白人男子脸色一正,把身上的双肩包往青年手中一塞,指着旁边的公共厕所急道,
“请帮我拿下包吧,我肚子忽然好痛,要去上个厕所。”
青年若有所思地接过双肩包,
“哦,屎崩啊,可以理解,不过你要快点啊…”
“你的能力馈赠已经发动。”
“你获得了对方的身份和信息。”
一对穿着休闲服的男女走了过来,一个是国字脸不怒自威的大汉,一个是颇为妩媚的女子,两人看了看白人男子,白人男子对他们点头微笑。
“是他吗?”
“不是。奇怪,我的牵引丝忽然断了,好像他凭空消失了。”
“追那边试试。”
这对男女离开了,白人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顺便进入了厕所。
几分钟后,白人男子一边在小便池边抖索完,舒畅地系上裤子,一边翻看着脑海中那青年的资料。
“陈天河,二十五岁,某公司的机械工程师…切,这孩子简直就是个自闭症,我最不喜欢的类型。”
他施施然地从厕所出来,准备去找那个青年再拿回自己的包。
那里面可是有很重要的东西!
一个老农装扮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大概是因为太急了,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老农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男子看了眼这个老农,衣着老土,发型掉渣,橘子皮一样的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两只眼睛也混浊没有光芒。
这种人似乎在这个国家的不发达地区还有很多,胆小,没有见识,在他看来和活得和地里的虫子无异。
“喂,老伯,下次小心点,否则你这身板可能自己先出事。”
心情颇佳的男子并没有在意,继续朝外走去。
猛地,他感到背后一阵冰冷感如雪崩般袭来,这种危机感已经救过他很多次了!
他上身来不及动,只好双脚用力一蹬,向前窜了出去,然后在地上一个侧前翻脱离了数米才站了起来,干净的西装上已经沾满了洗手间地板上的污水。
男子回头一看,那老农略带腼腆地看着他道,
“真是抱歉,我本以为可以让您走得更没有痛苦点。”
他语气谦卑,和他的形象吻合,但右手食指和中指正如剪刀般并起,指甲闪烁着丝丝寒光,有如开封的利刃。
男子一边暗自平复着喘息一边笑道,
“我说,老伯,我们是不是有点误会?”
老农也笑了起来,脸上的橘子皮有如绽开的菊花,
“您叫陈天河?”
“嗯,算是吧…”
老农杀手用一种诚恳地态度解释道,
“那就没错了。
虽然我说的您可能不太好理解,但这的确不是私人恩怨,伟大的灵确实昭示了您就是个会影响世界走向的人。所以我们组织一致裁定,您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男子脑中灵光一闪,失声道,
“养蜂人?”
养蜂人,他也是略有耳闻,这是世上最古老也最神秘的组织之一,组织成员遍布全世界,他们信奉的是“蜜蜂之灵”,故名养蜂人。
他只是很模糊地听说,他们信奉的“蜂灵”会给出所有违反自然规律的存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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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人”们就会去“净化”掉这些非正常的人类。
虽然这个组织有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杀手,但养蜂人由于平时行事极为低调,只有各大国情报局有着少数相关资料,很多人根本没听说过。
但却是他们这类人的天敌!
老农眯起了眼睛,
“居然知道这个名字,看来您也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无辜,很好。
自我介绍一下,您的送行人,养蜂人,吴建国。”
男子已经恢复了喘息,冷笑地摆开了架势,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曾拿过世界地下格斗场的前五的名次呀,连武器都不带就想干掉我?”
老农轻轻咳嗽一声,
“那就更有趣了。”
话声未落,两人已经化作残影交叉而过。
白人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而老农的右肩的衣服被扯开一道口子。
白人男子哈哈一笑道,
“养蜂人好大的名气,也不过如此嘛…”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道血瀑忽然从他的喉咙前的一道裂缝中澎涌而出,顷刻染红了整个地面。
然后,他向前扑地,死去。
老农双手合十,朝他的尸体微微一鞠躬,然后用手机拨打
后离去。
路边,正在懵懵懂懂的青年陈天河身子猛地一震,清醒过来,他自言自语道,
“奇怪,我这是有多累,居然在路边就睡着了?”
他下意识地把那个背包挎在了肩上,摸摸头,继续朝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