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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有它的模式,不是我们想怎样过就怎样过,相反,它给我们每一个人安排好,我们只能那样过。
在之后的十几天里,我们三个爷们每天都是夜出晨归,然后入睡,下面工厂的事情根本无暇过问。大部分的货都是送往杨大爷那里,但也有例外,有时候也送往大老板其他的饭庄或店面。我们三人彻底成了跑腿的,而且是夜行者。有时候半晌醒来,小麦为我们做好饭,我们胡乱的吃几口,接着再睡,在这样的日子里,有时候我都想念曾经阳光下的美好。但迫于生活金钱,这是无可选择的路。
之间,强子跟我打过几次电话,问我活做得怎样。我告诉他说都是些“夜生活”,现在还睡着呢!强子问我怎么夜里跑车,我将马超跟我们说的话大差不离的跟强子说一边,强子说这样啊!我说这样。强子问我还要不要人手,说他在饭店不怎么样,根本挣不到多少钱。我说这个我得给你问问老板,强子语气急切的说那你问问。之后我将强子要过来帮忙的话跟马超一五一十的说了,马超一听说是之前在“重庆饭店”见到的我的老同学,想了想但还是说没办法,说现在厂子里都是老工人,并不缺人手。我说要强子跟着我们跑车。马超笑笑,说有黄子大强我们三个人跑车就足够了,再添人那就要多出一份工资,这对厂子的利益来说不好。马超可能是觉得脸面上过意不去,说的吞吞吐吐,我看这样,知道没戏,也不好难为马超,跟强子打过去电话将事情说明白。强子说不能去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在饭店干着,以后再找别的地就是。最后,强子还说有空了就来找我,再喝点。我说没有问题,凡是能看得见太阳的时候让他只管来,我全天候奉陪。
这天,睡梦中我又听到电话的铃声,我以为又是强子打过来的,朦胧中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纤细好听的女子声音。我问她是谁,她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她说,两个二十五一晚。我看看四周,小麦在客厅看电视,黄子在自个床上埋头大睡。我小声说,总觉得自己跟做亏心事似的,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小丽对我毫不留情,就跟和我很熟一样,说:“这凭的就是姑奶奶我的真本事了!”
我这才想起来,应该就是那天城的时候小丽趁我睡着的空偷偷将我的手机号存了下来,我真是大意,大意是荆州啊!而我,我这大意不要紧,很可能就要晚节不保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那晚我可什么都没干,你要敲诈勒索你算找错人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电话那端的小丽就笑了:“我说,你把姑奶奶我想的也太没人性了,敲诈勒索我也不敲诈勒索你这样的,本身就穷吧,还带着一姑娘。”
“你既然不是对我敲诈勒索,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咱们又不熟?”
我一说这话,小丽那边急眼了:“哎吆,花了两个二十五包我一夜你竟然说跟我不熟,你当我是二百五啊!不管怎么说咱也算是同床共枕过的男女!你说这话多没水平!还算不算男人!”
“跟你共枕过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你给每个人都打电话,这不会是你们这行业的手段吧。我跟你说,我现在有女人,你不要打搅我嘛!还有就是,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告诉你,我男人着呢!只是不想拿你试身而已!”
我说完这话,电话那端顿时安静,沉默了下去,我知道是我的言语过激,伤了小丽的自尊。我不该这样说话,小丽毕竟是个女子,虽然做了这行,自尊心还是有的,想到这,我放缓语气,好声好气的说:“我刚才说的......不好意思......对不起。”电话那端还是没有声音,我继续说:“你......你找我什么事?”
谁曾想,我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瞬间大笑起来:“姑奶奶我如果像你想的这么经不起活,那我这几年的身心算是白练了,你也太小看本姑奶奶了吧!但是,从这件事上还是可以看......”小丽愣一下说:“姑奶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知道自己被耍了,我不该存有怜悯的:“甭说那好听的,你这样的女子,脸皮真厚。你说找我有什么事,我可忙着呢?”
“忙着呢,睡觉呢吧!”小丽嘻嘻的笑,她一直在笑,只是时而强烈时而缓和。
我想说这小丽怎么知道我睡觉呢,但一转念说:“睡觉呢咋了,你要没事我可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