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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沁,刀剑无眼,切莫逞一时的风头。点到为止,不要伤着了”
“高学长放心,今天这场比试,主要是为了能在不久后的擂台上取得个好成绩,有所表现,所以才会来向陈学长请教,我自知不是学长的对手,自然是不会以命相博,想必陈学长也会有所分寸。”说罢,袁沁朝着面前那个白衣青年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看向了擂台上离自己不远处,手持一柄古剑的另一位白衣年轻人。
“陈学长,不吝赐教。”
哪位袁沁口中的陈学长面色并不怎么好看,此时正在一脸冷漠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擂台的周围早就被剑堂的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毕竟听闻那个剑术了得,还是剑堂大长老亲传弟子候选人之一的陈学长,今日要在学堂中央的擂台被挑战,所有人都想来看个热闹。而当他们来到擂台前时,却发现今天的戏要比想象的更加好看。
剑堂女弟子挑战剑堂大师兄。这个事情后几日传到都城里去,肯定会成为时下老百姓和皇亲贵族们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袁沁,剑堂开办以来的第一位女弟子。
早在大长老宣布袁沁将作为剑堂第一位女弟子入堂学习时,就曾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不管是都城的什么阶层,什么身份地位的人,都在乐此不疲的议论着这个大八卦。在这些人当中,有人不解,有人疑虑,有人愤怒而也有人很高兴。
何人不解?为何不解?这些人就是一些都城的普通人。奉国推剑修为最高崇,这是因为始帝就是剑术大家,并倚靠自己的修为打下了如今奉国的天下。因此奉国尚剑遍地都是奉国自己和邻国来此修行的剑士。剑修地位高,而把其他武修统称为杂修。剑的地位崇高,剑堂,这个为奉国培养优秀剑士的地方,也成为人们眼中的圣地。但尽管如此,这和在这个国家里生活的百姓关系也不大,尤其是都城中的百姓,都城物产丰富,人民富足,而且还安全,所以面对这样的事情,普通人也仅仅是在亲朋好友的酒桌上表达自己的不理解和担忧,好让下肚的酒更加豪爽痛快些。
何人疑虑?为何疑虑?这正是都城里的那些腐朽阴谋家们。这些人的思想早已被旧规旧律侵蚀的破烂不堪,建国以来传下的规矩,剑堂不收女子,那就不应破例。但自诩聪明的他们聪明的琢磨着,从这件事里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如此大事,定是大长老与陛下商量定夺的。可二人身份高,权利重,为何会为一个女子而不惜破了规矩,实在是值得让人好好的思考思考。
而所以愤怒者,则是那些想尽办法,用尽门路也没有将自己家不成器的儿子送进剑堂的权贵们,自己倾尽心血也办不成事,而袁家却轻轻松松送了位女子进去。虽然袁家是四大家之一,但四大家也就是占一些名义上的便宜,这些权贵们的权利与家境并不比其差多少,所以这些人极其愤怒,但也都知道此事是陛下点头的,也只好看着袁家眼红。
至于那些高兴者,是家里生了女儿没有男丁的家庭。袁家长女入剑堂学习,也给了这些人搏一搏的希望,打消息放出之后,这些人便开始为自己家的前程忙碌起来。
这是都城人的反应。而至于谈论的中心,剑堂之中的人们,又是什么态度呢?
长老和大长老的真实态度不得而知。可除了高层以外,剑堂中的大多数学子们都很高兴。毕竟这诺大的剑堂里,清一色都是男人,这些正直青年的男子怎不会寂寞?来个女人调剂一下也是极好的。其他一些人则是感到好奇,另一些则是无所谓的态度。觉得剑堂是一个开放,先进的学堂,废除旧规也算得上是进步。
尽管剑堂学子都对即将到来的学妹抱有各种各样的思考和期望,可是有一些人自从得知消息那一刻起,就整天摆着个司马脸,高兴不起来。
在擂台上站在袁沁对面的陈黑就是其中之一。
陈黑对待袁沁入堂的态度是人尽皆知的。望着台上面色铁青的,平时高高在上的陈学长,台下的师兄弟们也是揣摩不出陈此刻的心情。同时,他们也不知,这袁沁刚入堂不到一个月,就要挑战剑堂尖子生是几个意思。可是得知陈不喜自己入堂所以挑战他杀他的威风?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或是讨论此战的动机,或是猜测袁沁的本事,一时间本来肃静的台下变得嘈杂了起来。
清风拂过,吹动着在场剑堂子弟的长衫。台下议论不断,而台上却是十分平静。袁沁与陈黑对视着,二人鬓角的发丝随着风飞舞。袁沁面带微笑,陈黑面色凝重。
一旁默默注视着现场一切的高白看着眼下的场景,也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
陈黑不喜袁沁入堂,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他和陈黑十几年的伙伴,自然知晓陈黑并不是尊男鄙女之人,而至于他为什么持反对态度,高白也问不出什么。
嗡嗡响声轰鸣,伴随响声而来的,是一股并不强横但威压十足的气浪。
高白运转着体内的气,释放气浪,强行将台下的嘈杂声音压了下来。台下的学子们也都望向了擂台之上。
高白看了一眼袁沁,又看了一眼陈黑,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轻盈盈的飘下了擂台。
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注视着台上的二人,不知道这一场争斗会到达什么样的程度,也不知道在一瞬之间会发生什么,于是都睁大双眼,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沉默。
台上二人依旧相互对视着,台下的人眼睛都快酸了,没人知道他俩在干什么。台下的部分学子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又过了很久,早上要开始的比试一直到了太阳高照还没有开始。台下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等,好饭不怕晚。
清风吹过,虽然此时烈日当空,但风却有些寒冷。袁沁看着那里的陈黑,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倏的一声极为响翠有力出鞘声瞬间响彻周围,台下学子们烦躁神经也被这一声激的精神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袁沁已拔出了腰间的剑。
“陈师兄,多多指教。”
话音刚落,袁沁已经将手中的剑挥起,剑刃指向了陈黑的面庞。
台下的同学们都饶有兴致的看着陈黑的反应,袁沁此举属实是大不尊敬,除了挑衅别无他意。
陈黑看着不远处指着自己剑刃露出的白光,右手一挥,也将手中的剑指向了袁沁。
“我没有错”陈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听闻此话,袁沁不由得再皱了皱眉
“学长说的哪里话本就是一场比试,何来对错?”
陈并没有说话,依旧铁青着脸,手中的剑在东风里没有一丝颤抖。
”既然学长没什么说的,那就开始吧,学妹冒犯,多有得罪。“
都城郊外的天气是炎热的,而之所以剑堂选址在此处,一是因为远离都城,可以让剑修者一心修行。二则是借郊外不近人情的天气来历练剑心。
正当正午,说此时为全年最炎热也不为过。剑堂的学子们此时应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屋内避暑,可在剑堂正中央的擂台旁,站满了满头大汗的学生们。他们目不转睛,专注的看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