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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据其所而众星共之。”孔府书院的夫子,张口就是为政里的名句,然后长篇大论开始证明为政以德是正确的。
对面董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因为他们的长篇大论有所波动。
当对面的老夫子言罢,董生才开口问道:“如果人无德,该如何为政。”
对面的夫子脸上一僵,指着董生说道:“你放肆,人怎么可能无德。知羞耻者,皆有德行。”
董生说道:“那要是不知羞耻者呢?你又该如何?”
那夫子有些不知所措,说道:“难道你能教化那些不知羞耻的野兽?”
董生面色平静,说道:“欲知羞耻,乃有其法约束,当定法礼,束其心神,致之能够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那夫子闻言,皱着眉头生气的说道:“你这是诡辩,君臣父子,怎可用法礼来约束,你这是屠夫般的法家思想,不是我儒家核心要义。这种禁锢人心的法礼,何以为仁。”
董生说道:“仁者,控制也。当有约束和规范。”
……
两人从治学,尊礼,为政等多个方面,展开了论述。
董生从现实出发,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逐渐的将书院的夫子压在地上摩擦。
四周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就连魏雍也是频频的点头。
只有岳西山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他的大一统思想颇为可取,可是内中蕴含的禁锢人心的套路,并不让心欣喜。
终于,书院的最后一个夫子败下阵来。
那夫子一脸沮丧的对董生说道:“你赢了,我们认输。”
董生笑道:“承让”
然后,他哈哈的大笑起来,周身的气势越来越强,四周观战的人,都感觉到心灵上压了一座大山。
树上的好些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纷纷跌落下去。
可是他们没有砸在人群中,反而被无形之力拖了起来,并轻轻的送到了外围。
“多谢董夫子。”
那些被送到外围的人,站起来纷纷对着董生拜谢。
然后,岳西山就感觉到,之前董生身上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消失不见,整个人返璞归真,好似普通的百姓一般。
只是仔细观看,就会发现他身上有种智慧的气息。
就在魏雍和岳西山打算离开的时候,任伯安突然带着人,从人群外面走了过来。
“恭喜董夫子修成大道。伯安代太子殿下,送上贺礼一份。”
董生微笑着对突然出现的任伯安说道:“有劳太子殿下挂念了。”
任伯安说道:“董夫子连战连捷,力挫四大书院,如今有战胜孔府学院,修成大道正果,真可谓天下儒者之表率也。太子殿下求贤若渴,让任某特地前来邀请夫子进京。”
孔府书院的夫子愣了愣神,看着董生说道:“什么,你还去挑战四大书院了?”
董生点头说道:“学问,当然要相互切磋才能进步。”
“冤孽啊。真是儒门不幸。”一个夫子脸色变得灰暗感慨道。
岳西山则拉了一下魏雍的衣袖,示意他该离开了。
魏雍虽然不舍,但是有任伯安在,他还是不太方便露面。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无人注意,只有董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