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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仁东卖了郑人君之后,一路奔逃,但又想到此次大败,若不引诱宋经文可能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又不敢逃的太快。
就因为这样宋经文和聂雪竹在后面远远跟着,两者一追一逐之下,从上午追到了下午,到了申初正刻,来到了不知名的山中。
这山并不是太高,山下是一小镇,山上亦有村庄,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而在山顶有一道观,名唤朝仙观,略有规模,占地约二十余亩的样子。
看那观门大开,门口有不少流动小贩贩卖各种物品,又有不少百姓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看那观内有烟雾袅袅升腾,香火应该颇为鼎盛。
这个时候,傅仁东一路奔逃至道观处,到门口下了马,便朝观内冲去。
一路直往观内大殿,傅仁东看到一道士,便取出一令牌,急急问道:“仙尊可在?属下是襄阳府执事傅仁东有要事禀报!”
那道士正领着几名村民进上香火,这时看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何人?”
几人都纷纷看去,傅仁东扫视了一下,收敛了情绪,说道:“道长莫怪。但在下真有急事,还望通禀。”
道士说道:“贫道不知你所言何事。此地也无仙尊。莫要打扰贫道。若你要敬奉香火,贫道唤师弟来陪你。”
言罢不再理会傅仁东,带着几个村民前往三清殿,边继续说道:“敬奉三清,可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道长,我要求个子嗣。”
“道长,我要求今年有个好收成。”
“道长,我要求……”
“莫急,莫急,一个一个来。心诚则神灵,诸位这是功德香火,所求之事能不能成,就看诸位诚不诚心。”
“………”
傅仁东一脸愣逼,有些茫然,难道自己记错地方了?
随即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没错啊,上次觐见仙尊便是在这个道观。
想了想,也许是这里有普通人在,不方便行事,于是便自个儿朝观内深处行去。
途中又遇到几名道士,傅仁东都朝他们扬了扬令牌。
没人认得。
只听得几名道士在那轻声讨论。
“这人谁啊?”
“山下哪个村子的吧?”
“是不是脑子有病?”
“可能吧。”
这朝阳观是对外开放的,平时也有村民进来逛逛,所以也没人去阻拦傅仁东,见他行事异常,只当是脑子有问题的村民。
“尼玛!”
傅仁东暗骂一句,继续朝观内深处走去。
直到一处门前,被一道士拦住。
“尊客止步,内里是观中禁地,不可进入。”
“属下是襄阳府执事傅仁东,有急事禀报仙尊。”
那道士面无表情地说道:“贫道不知尊客何意。若是来敬奉香火,本观欢迎之至。若是惹事生非,也休怪本观不讲情面。”
傅仁东终是不敢在这里撒野,想了想,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也许是时间不对。
但宋经文就跟在后面,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要不先躲起来?
想着,这道观还挺大的,宋经文要翻找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于是就离开了这里。
宋经文与聂雪竹一路追踪到了朝仙观门前,看到了傅仁东骑的那匹马。
“师兄,这里香火鼎盛,村民进出络绎不绝,不像是什么邪恶势力的据点。”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恶人也不可能脸上写着恶字。”
“那接下来如何行事?”
宋经文略一思索,说道:“先行试探一番。”
商量完毕,两人前往左侧小门,此处是停马的地方,有专门的道士看管。
而后两人转至大门进入,因宋经文穿着武当派道服,便由一名中年道士上来询问:“尊客可是武当道友?”
宋经文说道:“贫道武当宋经文。”
中年道士说道:“原来正气道长宋二侠,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原来这宋经文,十余年来一直在江湖上除魔卫道,行侠仗义,因此江湖上有人称其为正气道长,是正气凌然的意思。
但宋经文自身并不喜欢这个别号,正气,正气,读起来像正在生气。
然而众口铄金,大家都这么叫,你也没什么办法。
宋经文说道:“江湖绰号,当不得真。你我道友相称即可。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中年道人说道:“贫道正阳。”
宋经文说道:“正阳道友,贫道正在追击一名江湖败类,见其躲入观中,道友可曾遇见?”
单刀直入!
正阳说道:“这江湖败类是何人?”
宋经文说道:“傅仁东。”
正阳思索了一下,说道:“贫道久居山中,不知这傅仁东是何人,又做了何恶事?”
“这傅仁东号称东淫,是名采花大盗,糟蹋过无数良家女子。可谓是恶贯满盈。不过其常年在江南一带活动,道友不知也属正常。”
接着宋经文又描述了傅仁东的长像。
正阳说道:“道友一说,我倒有些印象,之前确实有人进入观中,长像和道友所述一致。如此江湖败类,人人得尔诛之。”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本观并非人人习武,而且寻常百姓较多,万一在此打斗,怕伤及他人。”
宋经文说道:“贫道也有此顾虑。”
正阳说道:“要不宋道友随贫道一同去寻找罢?”
宋经文说道:“贫道告知道友此事,只是让观内众道友小心留意。此时时机未到,贫道先在观外守候,不让那贼人逃了即可。”
正阳想了想,说道:“如此亦可。”
于是宋经文两人又退了出来,取回马匹后,在观外不远处留心查看。
这里位处山顶,只有一条路从观门前穿过,所以只要站在门外,无论那傅仁东向哪边逃窜,都会被两人看见。
聂雪竹说道:“师兄为何告知正阳?”
宋经文说道:“此行的目的并非捉住傅仁东,而是找出郑人君口中所说的据点。”
“既然如此,不如打一打草,惊一惊蛇,这据点就暴露了。”
“雪竹并不是很明白。”
“若观内毫无反应,傅仁东亦未逃离,说明此处是据点无疑。”
“若待会儿有人来告知,未寻得傅仁东,那也说明此处有异。”
“最后一种情况,是寻得傅仁东后,派人监视,再告知我等傅仁东的行踪,然后共同商议对策。这种情况也分两种可能。”
“其一,道观本身没有问题,傅仁东是慌不择路。”
“其二,道观本身有问题,傅仁东的上峰弃車保帅。”
聂雪竹听完之后,说道:“想不到师兄一个举动,就有如此多用意。”
宋经文笑道:“行走江湖,最怕的是阴谋诡计。碰得多了,也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聂雪竹说道:“雪竹受教。”
宋经文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走江湖,在于那行走二字。行得正才能走得顺,行得细才能走得远。江湖水深,若不想被淹死,那总得多些观察,多些思考。”
聂雪竹细细口味这些话语。
朝仙观内,那处不能进入的禁地。
此时正阳正在向观主青莲道人禀报刚才发生的事情。
青莲是一位面容清瘦的老道,黑发长须,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此时听完之后,说道:“你且退下在外等候。”
待正阳出去之后,青莲转入内堂,朝一暗室行礼说道:“请仙尊示下。”
内里传出一声音,似乎是女声又有些太过低沉:“呵呵,投石问路,老狐狸。”
“看来宋经文应该是知道了些事情。他的目的应不是傅仁东,而是判断此地是否为一处据点。”
停了一会儿,又有声音传出:“既然宋经文要投石问路,我们就给他指条路。”
“你唤傅仁东进来,再让正阳与宋经文商议对策,本座自有安排。”
过了两刻时间,太阳已落于山头之上,此时香客已散去大半,门口小贩也在收拾物件,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