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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轩闻言却是一愣,自己刚到这个世界,还未正式加入丐帮,哪来的久仰之说?转念一想,这便是恭维谦虚之词,于是也行礼道:“华兄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华观文闻言一乐,心想:此人应是初入江湖,想来净尘师太将马借于其长辈,用完之后托小辈来还马。思虑完毕,并无不妥之处,于是说道:“峨眉派就在上方不远,你我一起上去罢。”
周轩点头答应,正想着要不要骑马,却见那华观文转入道后,再牵出一匹棕色的马,原来之前放在那处。于是华观文在前,周轩在后,两人一齐向峨眉派而去。
不多时,就见一山门巨大高耸,石门牌坊上刻有峨眉派三个金色大字。左右各有一对联,上联是:不见青丝红颜老。下联是:只留正气满乾坤。那字刻的气势非凡。可惜周轩不识货,此处是峨眉派创派祖师郭襄用一树枝为笔刻上,内功之深厚让人震惊。华观文自然识货,此时看那字流露出钦佩神往之色。
待得两人至门前,便有守门女弟子迎上。那两位女弟子早已看到本门的白龙踏雪,听说昨晚被人盗走,今日又有人送回,自是不敢怠慢,正欲先行回去通报,但见那白衣公子取出一封信双手送到跟前说道:“武当派弟子华观文持家师之信拜见净尘师太。”
原来这白衣俏公子竟是鼎鼎有名的武当派三弟子华三侠。那站在前面的女子面露喜色,待接信后说道:“华三侠请稍等。我这就禀报家师。”说完又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华观文,才脸露羞涩的离去。余下那女弟子亦在打量华观文,心内暗想世上竟有如此俏公子,长的好看,又侠名盛传,怕也是世上无双了罢?但又不敢多看,便转视向那匹白马,及见到周轩时,又心想这红花当需绿叶配,这一对比,更显出华三侠绝代风姿。
不多时就有七八名女弟子从山道上下来,那为首之人,华观文在数年前曾见过一面,便是净尘师太的二弟子孟淑怡。
那孟淑怡此时心含怨愤,无处发泄。原来丢马之后,众女子坐卧不安,于是决定连夜赶回门内。上午方至,待禀明事情原委之后,唯她被净尘师太一顿责骂。孟淑怡心中委屈,又不敢与净尘辩解,便一直想着:丢马又非我一人之事,为何只责骂我一人?越想越气,忽闻武当派华观文送马至门前,便提了剑召唤了一众姐妹匆匆赶来。
路上还寻思莫非那盗马之人就是武当华三侠?想来又觉不可能,华三侠要借马一用,虽非定会外借,但亦有商量余地,何须行那盗匪之事?带着疑惑,她远远看见门外确实是武当派的华观文,于是行至面前,略一施礼便问道:“昨晚盗……借马之人便是华三侠?”
华观文一听便知此事非他所想,哪愿意为不相干之人承担因果,便侧身退开数步说道:“是这位小兄弟前来还马。华某只是恰好在路口遇上。”
孟淑怡早就看到周轩,但她喜净,见周轩衣着破烂甚是邋遢,内心本就不喜,此时一听与华观文无关,压下的怨愤便又升起,但又不知周轩根脚,于是冷声问道:“你是何人?”语气甚是不敬。
这马虽非周轩所盗,但真要扯点关系,那也能算半个同伙,当下也有点心虚,便没理会对方态度不好,抱拳行礼道:“在下丐帮弟子周轩。受一前辈所托前来还马。”
本来此事也是简单,一边还马一边受马即可,但那孟淑怡平白挨了顿责骂,哪肯干休?但又怕对方根脚深厚,于是又问道:“你是丐帮哪位长老门下?”
周轩是帮主石贺的记名弟子,当然算不得哪位长老门下,但此时周轩尚未受艺,报出石贺之名怕有招摇之嫌。所以略一思索,周轩就答道:“在下只是丐帮一普通弟子。”
孟淑怡一听,当即就决定教训一番周轩。此事明眼人都知道周轩定然与那盗马之人相熟,教训一番也非是全然冤枉与他。于是孟淑怡看向周轩,眼冒火光,冷声说道:“好一个盗马贼,居然还敢上门炫耀!”此时也不给周轩说话解释的时间,当即足下轻点,人如轻风飘起,朝着周轩就是一掌打去。
华观文则是眉头一皱,心想:此事尚有不明之处,怎可如此武断行事?
孟淑怡这一招便是峨眉派绝学《金顶绵掌》中的罡风推云,出招迅速,看似轻柔却内含刚劲。众人都没想到周轩其实不会武功,这一掌过来,周轩只觉生命就在旦夕之间,哪有时间去想其他,当下凭着本能反应,头朝向往前翻滚,算是恰好躲过了这一招的攻击范围。
这只怕郭襄女侠都没想过江湖上还会有人如此躲闪。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叫花子居然不会武功!
见那小叫花子居然从自己裙底下钻过去,孟淑怡顿时大怒,只怕不该看的也被人看了去,再加上之前一直压着的怨愤,杀心立起!当下拨剑就是一招峨眉剑法中的越女追魂直冲周轩的面门而去。
华观文反应及快,此时救人要紧,也顾不上沾不沾因果,施展武当轻功一个闪身就到了孟淑怡身侧,右手在其皓腕上一搭,接着内劲推动自带一股太极粘力,随后一推一拉两股柔劲的作用之下,震开了孟淑怡拿剑的右手,随后右手一撩就收走了孟淑怡的长剑,再左手在其臂上一推,将孟淑怡轻轻推了开去。
这一手法没有伤到孟淑怡分毫就化解了攻势,若非眼前形式不对,观战众人怕不是都要齐声叫好。
孟淑怡自觉与华观文相差甚远,便不再动手,恨恨地问道:“此事与武当派也有关系?”
华观文将长剑反转,剑柄递给孟淑怡,一边说道:“这位小兄弟罪不至死,何况实情尚未明了,孟姑娘何须如此?”
孟淑怡此时气极,便讥讽道:“都说华三侠爱管闲事,我本不信。今日才知这华三侠不如改为华三闲更为妥当。”
华观文眉头一皱,心想:这孟淑怡说话当真难听。但此时已经插手,又不得不说道:“孟姑娘不如先问清原由,再做决断。”
孟淑怡冷哼一声,将剑拿回插入剑鞘,但看那周轩遢的样子,又不断泛起厌恶之感,便又看向华观文。
华观文便转过身问周轩:“小兄弟可认得还马之人?”
周轩方才算是死里逃生,端是吓出一声冷汗,此时见华观文在帮他,眼中投去感激之色,待华观文问起,心中想到:韩大哥的样子必然不可说与人听。但骗华观文又觉大为不妥,于是说道:“认得。但那前辈与我有恩。我不能说出他的样貌、身份。”
华观文闻言点点头,转身与孟淑怡说道:“即如此,峨眉派又无损失,就此揭过罢。”
孟淑怡冷笑道:“莫非偷了东西再放回去便不算是偷?”
华观文一时语塞,略一沉吟便道:“这位小兄弟又非盗马之人,又有还马之劳,再追究其事也是无益。”
孟淑怡冷声道:“至少他有包庇之嫌。”
华观文说道:“江湖中人讲究一个义字。小兄弟受恩与人,不愿说出那人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孟淑怡冷声道:“华三闲即为你求情,我便放你一马。你不说那人与你有恩?那你就跪下磕三个头替那人谢罪,此事就揭过罢。”
华观文听闻她直呼华三闲,心中不喜,但他心性修养甚高,也没与她计较。但听她提要求让周轩跪下磕头,便知此事难以善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恩师,哪会向一女子下跪?换他华观文哪怕不敌也直接拼命了。
周轩哪会料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孟淑怡这一要求提出,他只觉得阵阵屈辱感从心中冒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顿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光看向华观文,充满了求助之色。
华观文叹了口气,和孟淑怡说道:“孟姑娘换个条件罢?”
孟淑怡本就是发泄羞愤之情,此时见那要饭的气愤、羞怒、又无力反抗,当真是心中暗爽,哪会就这样放过他?于是是淡淡地说道:“我又未要伤他,只是替人道个谦罢了。既然满口恩义,怎得到了此时又不讲了?”
华观文摇摇头道:“如此羞辱与人,和打杀何异?”
孟淑怡继续淡淡地说道:“那就不劳华三闲大侠费心。这破要饭的难道还和华三闲大侠一样膝下有黄金不成?”
华观文恼怒,但人家此时又不何你打斗,只是讲理,虽然要求过分,但也是有理有据,当下冷哼一声,不再答话。
孟淑怡见华观文无话可说,内心暗笑,也不看周轩,冷冷地说道:“好了。你跪下磕三个头,认个错就可以滚了。”
周轩羞愤地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拼命,人家刚好打杀了他,要是磕头,却又受不了这种羞辱。
此时又有十几名女弟子下来,为首那女子一路走来,之前早已在场的众女纷纷向她行礼口称:“三师姐。”
孟淑怡见那女子走来,冷哼一声就有说话。华观文则闻声转了过去,立时笑道行礼:“雪竹师妹。”
那女子也是盈盈一礼,柔声道:“雪竹见过师兄。”
正道门派之间,同辈亦可师兄妹相称,只看双方交情。
此时周轩也随着华观文看去,但觉眼前一亮,顿时群芳失色。本以为前世隔着屏幕也算阅女无数,看到美女应能做到波澜不惊。哪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绝世容颜?竟不是前世任何一个明星、网红可以比拟。原道峨眉派众女已是绝色女子,却不想这一比,顿时如萤火比之皓月,烛光比之骄阳。正是:“众芳摇落独宣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竟然一时间看的痴了,也暂时忘却了之前之事。
聂雪竹注意到了周轩的目光,世上男子看到她大多如此,倒也没有理会。此时看向华观文说道:“我听闻师兄送还本派丢失之马,特来感谢。”
华观文笑道:“师妹误会了。这马是这位小兄弟送还来的。”
聂雪竹于是看向周轩说道:“那多谢这位小兄弟。”
孟淑怡见众人都被聂雪竹吸引了过去,极为不喜,又见华观文对聂雪竹如此和颜悦色,更是暗恨,此时冷冷地说道:“师妹怕是没搞清楚。此人与盗马之人本是同伙。你是非不分,只怕我峨眉颜面难存。”
聂雪竹闻言先是看了看孟淑怡,接着又瞧了眼周轩,最后转向华观文。华观文则笑着简单讲了一下他所了解的事情经过。
聂雪竹待华观文讲完之后,对着孟淑怡说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并非盗马之人。此时马已找回。师姐就放过他罢。”
孟淑怡见聂雪竹替那破叫花子求情,更是恼怒,心想:你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一些,师父就对你万般宠爱。你如何行事都不为过,我如何行事都被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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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过不公!本想着等会儿华三闲再求个情也就罢了。但此时你来说情,我就偏要羞辱于他。于是孟淑怡说道:“既然师妹说情,那便罢了。你不用磕头认错。你走过来些,我交待你些事情。”
周轩闻言一愣,看向华观文。
孟淑怡继续说道:“我既然说过不会伤你,自然不会伤你。否则华三闲大侠到时去外头一说,我又如何在江湖立足。”
华观文对这孟淑怡也是无奈,便由她说去。见周轩看过来,暗想孟淑怡既然说了,那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只是不知道她打的是何主意。既然不用磕头认错,想来也无他事,于是便点头示意无事。暗中则戒备防止孟淑怡突然出手。
周轩于是走近了几步,在隔了差不多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只见孟淑怡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伸手送到周轩面前,笑道:“既然师妹说了。那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银子就当是我们峨眉派的酬谢罢。”
虽然孟淑怡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众人觉得诧异,但事情能这样了结也是皆大欢喜。
周轩一愣,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却见那孟淑怡手一翻,那碎子从周轩手边掉落,还没等周轩反应过来,那孟淑怡右手翻飞,化为一道虚影,快速的抽打在周轩脸上。
只听“啪”一声脆响,周轩被打的侧过了身,左脸立刻肿了起来,上面留着一道鲜红的掌印。
孟淑怡没用内力,但这一巴掌抽的是结结实实,随即她冷冷地说道:“想不到峨眉山上还有蚊子。”说罢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