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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夜幕微黄,灯火随风轻轻摇摆。灯影下一持刀男子端坐其间。
漆黑的刀被漆黑的刀鞘包裹着,不露丝毫锋芒,持刀之人面色冷峻,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一名风韵犹存,衣着鲜艳的半老徐娘扭动着腰肢走到了男子身边。
“大爷,来我这忘忧阁您可是来对地方了,春花,快来伺候好大爷。”老鸨将手臂搭在男子僵硬的肩膀之上,眼睛斜着瞟了眼男子手中的刀。刀柄漆黑,手臂洁白。
名叫春花的女子刚入及笄,黛眉轻扫,红唇微启,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幅度,眉眼中流漏出的温情似有融化冰川的魔力。一身青衣外袍如青云随风飘展。洁白的玉足踩在大红的地毯之上身姿婀娜。
“大爷。”女子向持刀男子施了一礼,温文尔雅却又别样的勾人。
向红月面容冷峻如冰,苍白的手臂如冰似雪一般抬起漆黑的刀柄将老鸨搭在肩膀之上的秀臂格开,口角如机械一般的开合问:
“何为情?”
声音中带着一丝长久未说话的喉音,虽乱却很稳,就如他的脸庞一般方正,沉稳。
女子明显愣了愣,蹙着眉似在思索。
倒是老鸨反应较快,摇着扇,捏着嗓子揶揄道,“哎呦,大爷,我这忘忧阁,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情场……”
不等老鸨说完向红月的刀横在了她的脖颈处,声音冰冷如寒冬:
“闭嘴!”
冰冷的气场随着喝声在红粉香艳的勾栏场所弥漫开。
所有的寻欢之人忍不住向冰冷散发处的持刀男子看去。
有人闭口不言就有人出言呵斥。
“来这忘忧阁问情?你怕不是没睡醒吧?”出声之人面目英俊,腰配冠玉,手摇白玉扇,面露不屑,声如针刺。
向红月不回声,只是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春花,因为在这名女子身体之上,他冰冷的血液似乎有了一丝温热。
这就是情吗?
向红月不知所以他问。
青衣女子看了眼向红月身旁的老妈妈,略一思索,朱唇微启:“情就是一场云梦,触不到摸不着,虚无缥缈,我也不知情为何物。”
向红月浓密的眉毛微微一簇,对于这个答案他很不满意。对于师兄的话他产生了一丝疑虑。
既然此处找不到情,再待已是无用,向红月提刀向门外而去。
“竟然想吃白食,来人将这浪荡子教训一番!”老鸨轻抚着胸口的波澜,怒声骂道。
入了我这门就算不吃不喝,不拿银子都不好使!装的挺清高,整个京城那个不知我忘忧阁是何地方,你是客咱什么都好说,没钱,没名,还要装大爷,也不打听打听我这无忧阁是什么地方!
随着老鸨刺耳的话音传出,红灯高悬,人影错落的角落中冲出一队人马,各个身形健壮五大三粗,宽大的手掌手持朴刀,一副将闹事之人分尸的架势。
忘忧阁的客人怀抱香艳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刚刚出声腰配冠玉的男子似乎已经看到了这男子的下场,寻了个红皮座椅翘着腿嗑着瓜子。
向红月对于四周的壮汉视而不见,一身黑衣黑发身影如刀如剑向门外缓缓走去,他走的很慢,也很轻。
“还愣着干嘛,动手!”老鸨看着一群壮汉围着身形单薄的黑衣男子却不出手,尖利的嗓音在喧闹的忘忧阁大厅回旋。
听到催促,壮汉们咬了咬牙,数十把刀铺天盖地的向男子砍去。
向红月对于披头而来的刀光视若无睹,只是苍白的手掌拔出了漆黑的刀。
刀长三尺八寸,刀名无情!
当刀身拔出时,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数十名壮汉如雕像一般举着刀架在向红月的头顶。
刀茫转瞬即逝,当向红月再次持刀向前行进时。他头顶的刀片已化为了落叶,连带着还有持刀壮汉们断为三截的手臂。
一时间鲜血飞溅,男子漆黑的身体衣衫之上染上了点点血光,似鲜活的梅花一般娇艳动人。
推迟的惨叫声突然响起,整个忘忧阁瞬间冷清下来,随后尖叫声四起。
坐在红皮座椅上的持扇男子,眼睛瞪的滚圆。呆滞间缓缓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确认,刚才自己是否眼花了。
可入耳的惨叫声却在提醒他,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这人出刀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时间,自己的眼睛竟然不能跟上男子出刀的速度。
眼看黑衣男子即将走出忘忧阁大门,手持白玉扇的男子噌的站了起来大喊道:
“少侠且慢!”
宏亮的嗓音并没有令向红月有一丝停顿,他的步调仍然那般缓慢,那般轻盈。只是在他身后捂着肩膀满地打滚的十余名练家子,令此时的步调拥有着一番别样的韵味。
“少侠!我知道什么是情。”眼看黑衣男子就要出门,持扇男子再次出声挽留。
闻声,向红月将要迈出的脚,缓缓的放了下来,转身向声音处望去。
手持白玉扇的男子见此人停了下来,忙是上前行礼道:
“少侠,在下宇文都,咱们雅间聊?”
男子的身形距离向红月一段距离,在他的身边两名三十出头的精装男子警惕的盯着向红月,或手放腰间,或以手扶剑柄。
向红月轻轻点了点头,对四周一切视若无睹。他的心是冷的,血是冷的,维持他进入喧闹的都城的是三日前的那场战斗。
那一日,天高云清,竹林间竹叶随风摇摆。埋葬了师傅青云子的师兄弟二人,在师傅的坟前进行了那场出师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