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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司机表情扭曲了一瞬,他紧咬牙齿反应了会,表情才勉强恢复正常。
“请问你要去哪?”他眼角不住抽搐着,嘴角僵硬勾起,用勉强还算平和的语气,妥协般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找到香水,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会有人再搭他的车,天色要晚了,在最后赚一点就回去,晚上还要洗车!
“老城区四十四号。”杨拂语气略带尴尬,嘴角微上扬,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出了酒馆的地址。
“上车。”年轻司机言简意赅,杨拂提起猫箱,打开车门,俯身钻进后座。
车里确实有少许腥臭气,但与巷子里的相比则是九牛一毛,杨拂将猫箱放在左侧座位,背靠椅背,整个身体放松了下来。
过了会,年轻司机上了车,他从后视镜看了眼闭眼休息的杨拂,然后扭转钥匙,发动了汽车,转动方向盘出租车拐个弯便离开了车站。
老城区离着还挺远,应该能赚多一些,弥补下损失,今天也太倒霉了。
在出租车开动后,杨拂脑海中有一股疲惫这时忽然涌了上来,他这两天神经一直紧绷着,睡也睡不安稳,稍微一放松,就有股困意袭来,没有强撑,杨拂微眯着眼,靠着椅背,像身旁猫箱里的猫一样的浅鼾起来。
年轻司机边开车边屏气,他又默默踩快了油门,雨小了些,倾洒在渐暗的街上,近一小时后,出租车在酒馆门前刹住了车。
在出租车刚停下时,杨拂便睁开了干涩的眼,头微痛,他揉按了几下右侧太阳穴,提起一旁的猫箱,微俯身出门,撑开雨伞,在车窗前支付车钱后,他走到酒馆门前打开大门。
酒馆内有些昏黑,杨拂直接开了灯,关上门后,他将雨伞挂在门后,提着猫箱上了二楼,走进二楼卧室,房间的地板上无规则的散落着他昨晚弄脏的衣物。
杨拂将猫箱放在了卧室的书桌上,他视线左移,看向了左侧木桌面上的透明玻璃杯,那里面装着一团不停蠕动的湿头发。
杨拂昨晚刚回家就睡了,中午醒来时才发现他忘记处理那团头发,所幸那团头发还乖乖待在他的上衣口袋。
但保险起见,杨拂在离开时,还是顺手将那团头发取出,装进了无水的杯子里。
似乎是察觉到杨拂回来了,那团静止不动的头发开始疯狂蠕动,它贴近杨拂这侧的杯壁,缓慢涌动着,像是在控诉对杨拂的不满。
观察了一会,杨拂将杯子拿起,打开杯盖,将那团头发倒在了左手手心。
冰凉的湿腻感从掌心传到脑中,杨拂又闻到了微微的腥气,那气味和巷子里的腥臭气味类似,但没有那股恶臭,却多了几分腥味。
那团湿发在杨拂手心一边蠕动,一边柔柔缠绕着他的各个手指,像是在撒娇一样。
看出一团头发在撒娇?我是不是疯了?
因这个莫名其妙的联想,杨拂愣了几秒,低头观察着那团诡异蠕动的湿腻头发,在心里吐槽道。
将湿发抓在手心,杨拂转身走进了洗手间,将面盆的塞子盖住,拧开了水龙头。
他尝试着将头发上的湿腻腥臭洗去,但出乎意料,这个尝试很容易就成功了。
没花几分钟时间,杨拂就将那团头发上的粘腻感洗去,用洗手台一旁的面巾纸将蠕动发丝擦拭干净。
擦干净后的发丝手感静出乎意料的好,微凉带着少许湿意。
杨拂将洗干净的发丝送到鼻尖闻了下,还有些不太明显的腥气。
再清洗几次,腥气应该就会消失了。
杨拂出了洗手间,将蠕动发丝随手放到书桌上,他折回去也洗了个澡,从衣柜取出干净清爽的衣物换上,又将地上的脏衣服叠起扔进洗手间。
他走进书桌,看了眼仍在猫箱里熟睡的黑猫,拿起书桌上的蠕动发丝,揣进兜里,新拿了把雨伞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