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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自顶端掉落,撞上了男人后背。
惊慌之余,男人仍背着身,他下意识伸出右手向后摸索,他摸到了尸体冰凉湿腻的面部。
又被吓得一哆嗦,男人猛地收回手,惊恐的扑腾站起,慌乱的向后转身,他右手颤抖着握着枪柄,视线模糊的扫了眼地面,没仔细看,朝着脚下的尸体连开好几枪。
砰!砰!砰!砰!四声连贯的枪响。
四发子弹,只有一发打在了尸体大腿侧,其余的子弹都砸在了满布积水的地面上。
踩着已软化的尸体,杨拂快步出尸堆,在这过程中,他被一具尸体绊了下,但影响不大,他很快保持住了平衡,而当他跃下尸堆时,男人刚好开了第四枪。
听了四声响亮的枪鸣,男人心中的惊恐散去不少,他停止反复扣动扳机的动作,看清了地面的尸体,反应了过来。
只是尸体没放稳掉了下来,他这样想,刚松口气,紧绷的身体还没完全放松,右眼余光就瞥见了一团阴影。
杨拂朝着男人的方向跃下,在半空时,他右臂猛地发力挥铲,前脚掌刚着地,工兵铲铲头便从右上方,掠近了持枪男人的脑袋。
瞥到铲子的阴影,男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砰的一声响,右侧太阳穴稍往下处便狠狠的挨了一下。
男人脑袋传入剧痛,这股丝毫没有提防的疼痛,让他想要拉开嗓子叫喊。
而这时,杨拂右臂回收,向前微进一步,再度挥铲,呼的风声压近男人面门,他的叫喊还没来的及发出,便又挨了重重一下。
铲头重重落在包裹着骨骼的皮肉上,传出闷响与令人牙酸的咔嚓声,男人径直被打倒在地,软塌塌的,没有了动作,手枪脱手而出,落在了他的右身侧。
杨拂俯身,捡拾起掉在污水中的手枪,手枪枪筒仍有温热,枪把粘腻而湿滑。
杨拂握紧枪柄,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他蹲下身子,用左手揭开遮挡男人下小半面部的雨帽。
男人的脸竟看着很质朴,他脸庞黝黑,眼角额头有很深的皱纹,头上全是白发,看着有五六十岁。
抛却年龄,那张苍老的脸此时鼻梁骨歪扭,右侧额头青肿一片,口鼻下满布鲜血,杨拂用左手探了男人的鼻息,呼吸微弱,但仍活着。
杨拂于是站起身,感受着手枪沉甸甸的分量,他忽的怔在了原地,过了一阵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算不算的上情景重演,或者是对逝去往昔的一种怀念?”
杨拂想起在川江旅馆与老板的对峙,那情况与这次在某些方面完全一致,但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发生在半天前。
带着无奈随口吐槽自己,杨拂低头,看向手中的半崭新的枪,观察了一会,他又感到一阵头疼。
他发现,手中这把枪的样式,与旅店老板拿的那把完全相同,不出意外的话,也是一把警用枪械。
每把警枪都在警局里留有备案,一般根本不存在丢失的情况,一天时间,连续遇到两个持警用枪的罪犯,只能说明内部有人在外交易枪械……
这人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
巷子里出现的这些尸体,家属都应该报了失踪,西江郊区警方非但没有向外界征集线索,反而封锁了消息传出……
警方的可信度已经不高了。
杨拂站立在腥臭的尸堆旁,冷静思考了一会,还是从内衬衣兜掏出手机,拨打了赵袪尘的私人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大概有十秒,电话被接通。
“杨拂,有什么事?”
赵袪尘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他应该自昨晚开始便没有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