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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潜总是在做梦,他总是梦见自己住在一个辉煌的宫殿里,四周的宫女称呼他为殿下,知识渊博的老伯悉心教导他经书,身强力壮的武官操练他的十八般兵器。
在这个梦里,他久久不愿醒来,总是一副拼尽全力的样子,又总是翘首以盼那个坐在皇宫顶位的男人能够正视自己一眼。
很难想像这样梦境的真实,回过头来看,与现实又是如此大的差异不经让人心怀落魄,在现实中他不过是个无赖的儿子,家境穷困潦倒,与母亲相依为命。
村里村外没有人喜欢他,实在是他的父亲太过于臭名昭著,连带着他和母亲备受牵连。
但也是有好事情的,在他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喝酒和人打架被人追到大后山岭去了,听人说他喝醉了酒不识路,错跑进虤林,十多天都没见着回来,后来有人壮着胆子进去找人,进去没多久就说找到了些衣物,一些白骨,大概是死了。
这是一件好事,大家都这么认为,烛潜偷偷看过娘一眼也没发现她是哭是笑。
听闻母亲是被买来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母亲是麻木了悲伤还是暗自窃喜摆脱了奴役,烛潜不得而知。
也是从这时候起村里人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大家不再指指点点,像是把母子两忘了,倒是村口几个没了后生的老婆子老大爷惺惺念念其这一家子的不容易经常会来帮扶两把,母亲承了情回头总是教育烛潜长大了要给这些老婆子老大爷送终。
烛潜以前不理解学着父亲的样总说滚滚滚,自从有一天他说好。
老婆子夸他懂事了,不像他那个野爹,老大爷说他娘有福气。
他娘又惊又喜。
只有他知道,在梦中他见着了祖宗。
烛潜也是偶然知道的他梦见的皇宫是那被狄夷侵吞的北土鈡邖。他是悄悄问一个算命的,算命的没放在心上借势讲起了百年前的烽火戏诸侯、狄夷吞盘都的故事,装模作样的谈起了大盘的气运。
烛潜只注意到了一点,鈡邖烛氏。
父亲总是吹嘘说自己是鈡邖后裔,祖上也是个诸侯,曾祖父还是谁谁谁的座上宾客只是亡国后变为了庶人。
烛潜从梦中知道大概是一个质子,在亡国后四处流亡而已,而自己也许真是烛氏后裔。
不知怎么的,当烛潜想到要光复鈡邖荣光,胸口就莫名的火热,他整晚整晚做梦,梦见过去的总总,在梦中他叫烛长风,自幼饱读诗书,武功了得,一副谦谦公子的样貌,却也恪守礼节,温文如玉,举国上下都为长风的优异感到自豪。
我是了不得的太子。
烛潜在现实生活中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谈吐愈发的优雅,喜欢自己去操练武功,总是会想方设法去借阅书籍,渐渐地村民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一个个都开始夸赞起来,据说教育了很多村里的小孩,乡里的孩童对他是又敬又怕,有些家里横的不服气和他对着干过,最后被烛潜收拾了一顿簇拥在他身边叫他大哥。
在烛潜十四岁那年村里进了老虎,咬死几只畜生大摇大摆的又从村里走了出去,连着几日没人能奈何它。
那段时间村里人心惶惶,村童组团乘着夜晚集合,有个话事阴阳,不服烛潜的小胖子邀大家来谁人家的鱼塘偷鱼,在嬉戏谈及此事笑说:“阿潜,那是不是吃了你家老子的畜生啊?要不你去把打死?为你老子复仇?”大伙都嘻嘻哈哈说不可能,谁打得了那只大虎,听着叫声就吓得腿软。
胖子笑话所有人胆子小,还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瞅了烛潜一眼,见老大正在做事鼻子哼一声开始吹牛皮。
话还没说完烛潜把收获一收,站起来说:“我考虑了下,可以搞。”
胖子差点没被自己的话给噎死,半秒钟都没有犹豫话锋一转:“不是阿潜,我就说说玩而已,真搞这个会死人的!”
烛潜拍拍自己鼓鼓的鱼袋说:“放心,我有主意,应该搞得定,只要你们听我的。”
胖子当即表示自己不会参加还表示没有我你们干不成,试图劝阻大家别脑袋一热。
只听远处鱼塘主人急吼吼的叫骂声放哨的一声叫喊道:“抓人的来了!快跑!”大伙麻利的收拾工具和收获作鸟兽散。
后边的鱼塘主破口大骂:“一群该死偷鱼贼!别给老子抓到!给老子抓到打死你们这群龟孙子!”
小胖子跑得最慢被看了个大概,就听见摊主指着他骂,咆哮着要去他家告状。
小胖子边跑边呸,说:“叫你告状,我就偷你的鱼。”
第二日小胖子鼻青脸肿的还是来了,看着烛潜带着的捕猎夹锄头砍刀和石子,再就是削尖的竹竿连连摇头,总是说要出人命。
等烛潜说他看了老虎进村的痕迹,一般而言是去王伯家偷鸡吃,王博家护墙有一个缺口痕迹很明显,老虎应该是从那进出,而且次数很多,在那挖个陷阱,等老虎进了陷阱,石头砸死它绝对能成。小胖子又觉得他行了气鼓鼓的发誓要老虎好看。
做好准备后的夜里,小胖子人没来,大伙等不来他便说他又搞事脚软虾,便不再理他埋伏好等着打大虫。
左等右等,黑暗中反着的光的眼睛晃晃悠悠的就出现了,径直就往鸡舍闯,在那饶了一圈便跳上缺了一块的墙上,跳下来时落到了陷阱里。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