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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并不逢集,显得有点冷清,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些店铺的伙计懒洋洋的坐在门口聊天,不过像程大山这样的山民,伙计连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程大山二人推着独轮车行走在街上,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家酒楼门口,就在程老四打算找酒楼掌柜谈价格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几个人是谁呢?他们正是保安队的队长张大彪和他身边的几个狗腿子,自上一任保安队长捞足了油水回乡养老以后,保安队长这个职位就落到了张大彪的手上,上任已有一年多。
张大彪自上任以来,也不整备军务、也不操练属下,带着自己手下的一帮亲信,整日里铆足了劲的搜刮民脂民膏,不是调戏这家的妇女,就是掀了那家的摊子,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不知有多少好人家被他逼的倾家荡产、远走他乡,而他则把这些人家的田产家宅收归己有,变卖套现。可以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整个平安镇是怨声载道,所有人看见他都绕着走,张大彪简直达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也是程大山二人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让来酒楼吃晚饭的张大彪给撞上了,张大彪见了程大山车上的好东西哪里能不起歪心思,尤其是那张狼皮更是令他心动不已,张大彪已经琢磨起要给自己做一件狼皮袄子了,幻想着到时穿出去不知该有多威风,想着想着竟然乐出了声。
那几个狗腿子就是张大彪肚子里的蛔虫,见张大彪如此模样,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也不待张大彪吩咐,这几个狗腿子就抢着命令程大山二人把野猪和狼皮留下,赶紧推着独轮车滚蛋。
程大山素知张大彪的恶名,只不过没有亲眼见过,这次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果是其它东西也就算了,可是这头野猪和狼皮实在是太过珍贵,就这么不要了实在是舍不得。
程大山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心想我贴个晦气,就少要一点钱,哪怕给个一块大洋也好,自己二人总不至于白跑一趟。
程大山主动上前赔了个不是,和几个狗腿子商量起价格来,言说只要给个跑腿钱就好,其它剩下的钱就当是孝敬张队长喝茶了。
哪知这几个狗腿子竟一分钱也不打算出,说我们张队长能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想要钱?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程大山性格刚烈,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气,额上青筋暴起,脖颈处的疤痕显得触目惊心,手指更是捏的咔吧直响。就在程大山将要暴起发作之时,却不料拳头被身旁一人给攥住了。
程老四凑到程大山耳边小声劝道:“大山哥不要冲动,这几条狗不值得你动手,想想嫂子和志远,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当是几只狗在叫。”
程大山瞬间冷静了下来,老四说的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若是自己出了事,小婉和志远怎么办?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已经有了顾忌和牵绊,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谨慎小心。想到此处,程大山打算就此忍下这口恶气,就当野猪和狼皮被狗给叼了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程大山打算带着程老四掉头走人的时候。那几个狗腿子却是误以为程大山害怕了,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他们叫的更加起劲,污言秽语不断落在程大山身上,甚至问候起程大山的老婆来。
王晓婉是程大山的至亲爱人,更是他的逆鳞,哪里能容那几个狗腿子侮辱。程大山顿时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得许多,挥起拳头就冲了上去,和那几个狗腿子战在了一起。程大山当年是军中悍将,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惯了的,哪里是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狗腿子能比,不过片刻功夫几个狗腿子就全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