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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自然是在南宫府吃的。
凌寒带的那些东西也都交给了南宫府山,只有那坛子酒南宫正华没收,凌寒提议中午一起尝尝也没同意,只是让留在了凌寒的马车里。照南宫正华的说法,拿人手短不要紧,手能写字就行了。但是吃人的嘴短,说不出来话那可就太糟糕了,所以即使南宫风雅闻着那坛子酒香馋的不行,南宫正华还是让把酒给带回去了。
宴是家宴,人不多,南宫正华夫妇二人,南宫家兄妹三人再加一个凌寒也就够了。南宫夫人很好说话,与南宫正华是一起携手风雨里走过来的,虽然对于南宫正华的决定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也不想太多,只是觉得凌寒比较顺眼,那便够了。自家原本不也是穷的一清二白,人好就行了。
南宫家主兴致很高,拉着凌寒谈天说地,凌寒好歹前世也是半个人精,跟南宫正华倒也聊得风生水起。只有南宫家兄妹三人吃饭吃的心事重重,一直在想上午南宫正华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南宫风雅没说错,真的像是在托孤。
南宫烨与南宫风雅相视一眼面面相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爹,你别喝酒了。”
眼见南宫正华已经喝了不少了还想再举杯,南宫乐急忙劝下,按住他的酒杯不许他再喝。
南宫正华笑呵呵地放下酒杯,说道:“好,不喝了。”说着,伸出手摸了摸南宫乐的头,对着凌寒笑道:“我这宝贝女儿养了十几年,我可是心疼的很,没让她吃过半点苦头,现在就交给你了,你若是让她受了委屈,别看你爹...到时候,我也饶不了你!”
“爹!”南宫乐脸红道:“你又开始说胡话了,你不要忘了,这凌公子可是有娘子的......”
南宫正华不屑道:“这秦家女,空有宝山不自知,那天秦家火急火燎地把休书送到户籍衙门想要跟凌寒撇清关系,那便如他们的愿便是,我已经把那休书入册转移他处了。这凌寒啊,跟那秦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凌寒苦笑一声,想着出声拒绝,但是又觉得自己太矫情,干脆心一横:玛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送上门的妹子不要白不要,有什么问题日后再说!
想到这里,凌寒抬起头来衣冠禽兽地笑道:“任凭南宫大人吩咐就是,但是大人也要好好想一想,平淡是福。”
“平淡是福...我不知道平淡是福啊。”南宫正华长叹一声,望着凌寒摆了摆手,“只是想要治好这陈年老疾,光熬药汤没什么用,还得下一剂猛药啊。”
南宫烨大惊道:“猛药?!爹,你生病了?”
南宫正华不喜道:“大过年的就不能盼着爹好?”
南宫烨囧然不语,凌寒在一边笑着说道:“猛药是好,也要掐着火候,太早太晚太急太缓都不行,大人还是得多想想。”
南宫正华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大有一种把凌寒引为知己的架势,唯有坐在一边的南宫风雅不解问道:“什么猛药火候的,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哑谜,你们只要知道,如果有一天,爹不在家,遇事不决,便要问凌寒了。”南宫正华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总之这顿饭吃下来,气氛还算融洽,南宫正华兴致也很高,一直在开怀大笑和饮酒,南宫夫人也不断地给凌寒夹菜,好像对他很满意。
只有南宫烨感觉不太舒服,因为明明他才是家里的老大,父亲却说如果家里有事情而他又不在的情况下要跟凌寒这一个外人商议,好像把他给忘了一般。而南宫风雅也从自己赚钱的冲动中清醒过来了,总觉得父亲此举另有深意——上门说媒好歹还有媒人介绍一下,而父亲正儿八经也才见了凌寒一面而已却好像很了解他一样放心地把姐姐交给了他。
南宫风雅抬头,与若有所思的南宫乐对视了一样。
到了这种程度的家族,虽然南宫家不如别的官宦之家一般钟鸣鼎食,但不代表南宫家的人都是傻子。
父亲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情,危险到自家人无法帮助他,只能从外界找援手,同时这个援手不能是官场中人——不然徐鸿景是个很好的求援对象。
于是他找到了凌寒,并不惜嫁出自己的女儿作为关联。只是为什么是凌寒,就不知道了,怎么看这个年轻人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脸。
南宫乐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好像有点沉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另一边的凌寒也正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意,眼睛里的神色带着善意和安定,好像在告诉自己,放心。
果然,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至少代表着他并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具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他,恐怕也只有父亲知道了。
南宫乐冲着他刻意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起身走到他身边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南宫正华看在眼里,也欣慰地笑了笑。
最后到底是没喝掉那坛子香气四溢的酒,南宫正华让凌寒给带回去了,并又安排了一辆马车,让南宫乐一起送他回去。
凌寒坐在最里边,南宫乐坐在一边,巧儿坐在马车车厢门口,三个人坐在车厢里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