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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在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堆着,也没看见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屋子的顶还在,大概是秦家救火也算快速,好歹保下了屋子的大框架,但是屋内已经被烧的一片狼藉了,到处都是焦黑地一片。秦玉成看都不敢往屋子里看,也不敢想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
一名心腹凑了上来,背上的衣服被火烧掉了一块,看起来有些狼狈,此刻正凑在秦玉成身边悄声询问。
“我怎么知道!”秦玉成心里正烦躁,听见这句话后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唤过月儿过来:“东西是不是都在这屋里?”
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都变得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每个人都在屏声静气地等着月儿的回答。
到了这个份上,争不争什么的都已经无所谓了。要知道那些东西不光是大房的产业,更是家族的产业,如果真的在这一场大火中付之一炬...
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秦家作为扬州首屈一指的布商,在这扬州城的布匹绸缎产业里大概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份额,这大房又在秦家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份额,如今临近年关,正是聚拢资金,清算产业为明年继续做打算的时候,这些东西要是被烧了,后果秦玉成想都不敢想。
更何况,今天自己可是来找大房的麻烦的。
对于老太爷的心思,其他几房倒是也知道一点。原本做生意就是弱肉强食,他们在家里争抢一些,只是不伤及家族和气底气,老太爷一般都能当成看不见,何况原本女子做生意,在外抛头露面地原本就不比男子占优势,所以老太爷有时候也是故意放纵一点,想看看大房秦花繁这个姑娘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毕竟在家族外,可没人能让她找地方告状。
最近的转变是前两天,二房过去告状,说凌寒的不是。老太爷固然知道二房这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仔细想一想,凌寒也毕竟是外人,那天宗族大会上,也不见得他就是个没主见的人,思来想去,把家族都压在秦花繁身上过于冒险了,相对于女子来说,男人更具有天然的优势,老太爷担心秦花繁将来会在生育养育的时候分心,那凌寒这个外人就显得更加危险了,所以才会答应一纸休书把凌寒赶出门去。
可现在,大房的赘婿刚被自己赶出门去,寒冬腊月大过年的自己又把大房的房子给烧了,这要传到老太爷那里,原本大房的大老爷就已经不在了,万一再激起老太爷对大房的愧疚之心,那就麻烦大了。
更何况现在要是账本再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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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单单是伤了家族和气的问题了,家里的底蕴都会因为这场大火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害。到时候不仅二房在家族里抬不起头来,自己被逐出家族都算是轻的了。
只见那月儿凄然一笑,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双眼无神地颓然说道:“这是大房的堂间,也是小姐的居所,更是小姐平时算账办公的地方...账本那些东西,如果不在这里,那还会在哪里呢?”
“你,说,什么?...”秦玉成声音颤抖,指着月儿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只觉得天空响起了一道炸雷然后直接劈到了自己的脑门子上,然后脑海中最后浮现出了自家老太爷那年迈但仍然精神矍铄的面孔,眼神中瞳孔焦距终于缓缓放大,仰着头望着天空摇晃了几下后,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秦玉成身边的心腹名叫庞盛,是个外姓人,很早就跟着秦玉成在这扬州城里混了,这次本来是来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更让人憋屈的是这把火还真是跟自己公子脱不了干系。此刻他拖着已经昏过去的秦玉成也是六神无主,只好抬头色厉内荏地威胁了月儿一句不准说出去秦玉成来过之后,便背起昏过去的秦玉成带着几名手下人一溜烟地离开了。
雀儿也在一旁跪着,却见她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跪着的腿中间不住地微微颤动,双手则伏在地面上使劲地拽着地上的草木不松手。
她不敢抬头看,生怕自己一抬头,看见秦玉成那个狼狈的样子后自己就会笑出声。
月儿姐姐的演技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