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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孔欢和刘学文的身手,飞檐走壁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李瑞雪没有这个本事,更何况还有叶沐这样一个病人,因此速度也不是很快,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看门的小吏此时挑着个灯,站在那里打瞌睡。为了避免到时候闹出意外,孔欢拍醒了那个小吏。那小吏起先是迷迷糊糊的,但是一看见是孔欢之后,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说话也是有些结巴道:“孔大人…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今日我离开之后可有发生什么事?”孔欢也是询问道,那个小吏却是摇摇头道:“不曾发生过什么。”孔欢点头道:“那你继续值守吧。”说着便领着其他几人进了县衙里往大牢的方向去了。
大牢里倒还是燃着灯火,两个看守的小吏很安分的坐着谈天说地,一看见孔欢也是起身行礼,孔欢也是颔首致意说道:“戴诚安关在哪里?”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小吏说道:“大人吩咐过的,戴先生年纪大了需要稍微照顾,因此一个人关在最深处了。”“带我们去见他。”孔欢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衙门的规矩,除非传唤,不然县官大人也不能随意私见犯人,这让得那个高个子的官差有些为难,但是那个矮个子的用胳膊肘一撞他,然后说道:“那自然是没问题,孔大人随我来。”孔欢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高个子正直,矮个子会做人,两人一起看守这大牢,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矮个子的官吏领着四个人很快便来到了一个牢房前,他说道:“孔大人我就在旁边,到时候叫我便可。”孔大人点头问道:“你叫什么?”那官吏明显是一喜道:“小人唤作赵五。”“本官知晓了,你先去吧。”赵五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去了,在县官大人面前留个名字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将目光放到牢房之内,因为是在最深处,显得有些阴冷潮湿,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看色泽是最近新加的,为了照顾其中的人,而戴诚安此时双目紧闭,盘腿坐在干草堆上。“戴先生。”孔欢是行了个后辈的礼数,李瑞雪作为一个文人,也是行了同样的礼,而刘学文和叶沐就没有那么多的说法。
戴诚安的眼睛慢慢睁开,道:“几位这大半夜来见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啊?”“自然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孔大人如此恭敬,老夫可受不起,有什么事尽管问吧,老夫必不敢有所隐瞒。”
孔欢先是看向叶沐,叶沐点头确认了,孔欢才是问道:“不知戴先生是如何救下沐儿的?”说着叶沐也是上前一步,和戴诚安对视着,但是戴诚安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道:“我可没有见过此人,又何来的救人一说?”“戴先生可是说过,我今日有血光之灾,还要助我渡过大难啊。”叶沐按照实现商量好的说道,却正好看见戴诚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今日可一直被关在此处,莫非能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去翠玉楼救你不成?”
叶沐还想说什么,孔欢却是拦住了他,戴诚安自己说了翠玉楼,也就是变相承认了,孔欢当即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不管如何,孔某人先行谢过了。”
戴诚安只是还以微笑,孔欢又是说道:“不过孔某人还是有一事要问。”“孔大人但讲无妨。”“不知戴先生知不知那钱书到底是何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