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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被带上公堂之时,眼神飘忽,身子不住发抖,嘴巴动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孔大人见他这副样子也是惊道:“张任这是怎么了?”那个将张员外带出来的官差连忙道:“大人,方才小人将他泼醒之后便没在理会,现在看来是受了寒了。”孔大人眉头一簇,这可真是祸不单行,然而却是没撤,张员外这个样子显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这案子又只能是暂且搁置,吩咐将戴诚安继续收押,全力搜捕周暮的下落。
退了堂之后,孔大人是用自己的轿子送张员外去医馆。轿子中张员外仍然是迷迷糊糊的,脑袋随着轿子的起伏而不受控制得摆动,孔大人坐在一边看着张员外这样子也是一阵苦笑,若在平时,一个平头百姓哪有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富甲一方的沈家也是不行,可现在这张任隐约就是这九灵大案的关键人物,不能出一丝一毫的意外,不然这件案子不能善了那宁王那边……饶是以孔大人这么沉稳的心境想到宁王都是心里发堵,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那里。就这样一抬轿子载着一个昏迷一个头疼的人朝着诸暨县最好的医馆而去。
刚到之时,莫说是看病的寻常人家,就连在这诸暨县地位极高的薛神医都是赶忙请罪,不过孔大人也没心思再计较这些,吩咐王神医看病。王神医自然是不敢怠慢,其他的百姓似是看出孔大人的急迫又或者只是畏惧,都退了出去,只有原本带过来的几个轿夫往门口一站像是在把风。
原本王神医的面色还算是平静,但是开始摸张任的脉象之时却突然间脸色大变,见他这样子孔大人心中一凛,小声的问道:“他情况如何?”王神医左手抬起手掌抄完像是个停的手势阻止孔大人继续说话,另一边继续听着脉象,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终于他是放下了张员外的手腕,叹了口气向孔大人拱手道:“大人,恕小民无能,对此无能为力。”孔大人厉声道:“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小小的伤寒也解决不了?”听得孔大人呵斥,王神医也惶恐得道:“小人医术平平,神医不过是街坊的戏称,况且这人哪里是受了风寒,分明是中了毒了!小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原本孔大人也只是一时气话,却没想到听王神医说这张任是中了毒而不是伤害,连忙问道:“王神医此话怎讲,这张任哪里像是中了毒?”那王神医却是有些为难道:“大人,小人虽略懂医术但对于用毒实在是无所了解,只是凭脉象判断他不是伤病。”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孔大人问道,他不信这样就毫无办法了,果然那王神医是很郑重得道:“有也确实有,那钱塘县有一医术名家姓李,据说祖上是宫中太医,见多识广,无毒不治,无病不医,若是找他们定然有所办法。”孔大人咬了咬牙,转身出门对那几个轿夫道:“回衙门里去,我得吩咐一些事情。”路上孔大人也是在心里哀怨,从前他的仕途一番风顺,在这诸暨县两年也是颇有建树,只要再过几个月,便应该能调任,但这九灵案一出,他是频频受阻,若是一个不慎,保住性命都难说,更别提调任富饶之地。他看了看张员外,心中闪过了一丝念头,他完全可以不管张任的死活,先用戴诚安定案,通缉周暮,这样一来九灵大案就了结了,可是他随即又摇了摇头,不久前他才与沈石谈过这案子,各种压力让他没办法这么做,只能是不断得叹息。
原本那些找王神医看病的见孔大人就这样离去,也是又重新聚到门口,却见得王神医立在那里面色难看得道:“今日家中有事,大伙儿人请回吧。”不待人们有所反应,那医馆的门便“砰”得一声关上了,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