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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大爷的逆袭()”!
“不错,有点烈性,小金,你去把老何叫来。”
“是。”金在云返回去没多久,一个中年人跟着金在云回来了。
“老何,人交给你了,记得别玩得太狠了,我要她神志清醒地交代一切,另外……可别让人污了她身子。”
“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何耀祖点了点头。
甄辂这才吩咐让人押着她下去。
何耀祖:“吊到架子上去!”
又呈大字型,悬在刑架上。
被吊在刑架上,看着眼前十来个昨天刚刚蹂躏过自己、今天又跃跃欲试的清军官兵,再看看刑房内到处摆放的刑具,不禁垂下了头,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刘耀祖此时背着手走到刑房中央,对众人说:“本镇曾经看过一本异书,叫《研梅录》,是明朝人周纪成所着。里面专门讲如何捶讯女犯。”
王伦不懂地问:“这种书,如何起这样雅的名字?”
刘耀祖有了卖弄学问的机会,非常得意。他摇头晃脑地解释说:“这本书开宗明义,说到:梅花固清香,非置于钵内仔细研之碾之,其馥郁不发。女犯虽娇弱,非缚于厅前严酷拷之捶之,其内情不供。这个周纪成原是前明东厂的一个主管,专司钦犯及其家属的审问。他在鼎革之后隐居山中,写下这本奇书。”
屋内众人都佩服地直点头。
刘耀祖又说:“现在我们给她用个这本书里的一个刑罚,叫作雨浇梅花。”他接着便指挥打手们行动起来。
吊着的李红娇也把刚才一席话听在耳朵里,不觉深深吸了口气,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突然,她的头发被人勐然拉向背后,使脸仰了起来,一张黄裱纸盖到了上面。接着,有人在朝黄裱纸上浇水。纸被细细的水流浸湿,封住了李红娇的鼻口,令她窒息。
王伦看见女犯仰着头痛苦地在刑架上挣扎,胸脯困难地一起一伏,连忙对刘耀祖说:“大人,别憋死了。”
刘耀祖笑而不语,走上前去,踮起脚,在黄裱纸上撕了个口子,正对着下面的嘴。李红娇立刻停止了剧烈的摆动,贪婪地唿吸。旁边的打手拿起舀子,水朝着她的嘴浇下来。
李红娇的头发还是被人紧紧抓住,脸仰着,怎样挣也挣不脱。她的鼻孔依然被薄薄的黄裱纸住,想用嘴喘气,但水每浇一阵,才停一下。她越是憋得慌,越是拼命张嘴,水喝得越多,“咕嘟、咕嘟”喝个不断。
“哈哈,真能喝呀,一桶都下去了。再来一桶!”王伦看见李红娇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像孕妇一样,不由兴奋得大叫。
又一桶水提到刑架下面,王伦亲自拿过舀子,半柱香的功夫,便全都灌了下去。李红娇的头发被松开了,黄裱纸也拿了下去。她低着头,喘息着,呻吟着,肚子已经比孕妇临盆时的还大。看见她这个样子,屋里的打手们都开心地狂笑起来,还用污言秽语打趣。
这时,打手们又照刘耀祖的命令把一个大木桶放在李红娇的下方。李红娇突然感到后面有人推住她的腰,见面一个打手两手推住她的肚子,使劲一挤。
“啊呀!”李红娇一声惨叫,尽管两腿被绳索拉得大张开,她还是下意识地想收紧下身。但当他们挤第二次的时候,她的屎尿都出来了,落在下面的桶里。
两个打手不停地挤压,泪流满面的李红娇一面呻吟、一面排泄,直到她的肚子复原,下面的木桶也满了。
刘耀祖让两个打手把盛着粪尿的木桶抬到李红娇的面前,用扇子抬着她的下巴说:“怎么样?想招供么?如果不招,我让你把这一桶再灌下去。”
李红娇虽然军旅生涯,但是出名的洁癖。即使出外作战,她的营帐也总是一尘不染,每天都要找水沐浴,现在要把这一桶恶臭扑鼻的粪便灌进去,她实在受不了,但是一看眼前刘耀祖和王伦这两个人得意的样子,她的倔强脾气又来了:“畜生,我命都豁出去了。你们来吧!”
“灌!”刘耀祖说毕,退到太师椅上。他也有洁癖,不愿自己溅上屎尿。
李红娇的头发又被拉向后面,脸仰起来,一张浸湿的黄裱纸蒙到脸上。这一次,他们在她的嘴上插了个漏斗。这次灌得极其困难和缓慢,吊在刑架上的女犯哭叫着,拼命摆动着,要两个人使劲抓住她的头发,才能让她把脸仰着。有时她从嘴边呕吐出来,淅淅沥沥滴在下面桶里,还要重新灌。可是,一桶粪便终于全灌进去了,她的肚子又鼓得老高。当打手们再次把她肚子挤空的时候,李红娇如愿以偿,昏死了过去。
有洁癖的刘耀祖让打手们把李红娇的头发和身上洗刷干净,把刑架下面冲了一遍,这才让人用艾草熏她,让她苏醒过来。他又站到李红娇面前:“怎么样?刚才那只是开胃小菜,大菜还在后面。你到底招不招?”
“杀,杀啊!”
“活捉过山风老贼,活捉七当家……”
“挡住他们,保护大当家的……”
“开铳,开铳,把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都弄死……”
暴虐的凌乱眨眼便是过去了几分钟,随着山风的涌动,山间已经是止不住的流窜起了血腥气息。
山顶主寨门方向,三当家一帮人手臂上都是扎上了白布条,正在死命的往里面攻。
而主寨门内的过山风一系人马,则是在拼命抵抗。
周围此时已经倒下了数十具双方的尸体,却只是将将开始,才刚把火药味挑起来而已。
不过三当家等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四门斑鸠铳,随着斑鸠铳每一次开火,都是让主寨门里的过山风部一片惊悚。
这使得过山风部虽是人多,也更为精锐,却是有点被压住了。
“狗杂种,狗杂种,顶住,顶住,别让他们进来!”
过山风此时俨然也要炸了,亲自在一线后方暴虐的指挥着。
他早就料到三当家等人会造反,却是没想到,他们不仅这么快,手里更是有这等犀利火器。
更让过山风难受的是:
官军诸多的变故来的太快了,他那些犀利的火器,都是安排在了寨门方向值守,还没来得及调回来……
七当家这时也急眼了,哪还有平日里的嚣张?
热锅上的蚂蚁般急急道:“大当家的,这怎么办?这帮狗杂种忒凶啊,咱们的弟兄怕快要顶不住了哇……”
过山风此时真恨不得把七当家的嘴巴给拿针缝住。
什么几把玩意儿啊。
越忙的时候越来添乱!
可他想翻身只能指望着七当家的‘血统’,便也只能先温言抚慰,让他安定下来。
“不好了,大当家的,后山,后山有官军摸上来了,一共有两股,足有数百人,怕马上就要杀到咱们近前了哇……”
过山风这边还没安慰七当家几句,后方,忽然有喽啰带着哭腔急急过来禀报!
“什么?!”
刚刚沉下心来的过山风登时便是止不住的要炸了。
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啊。
这还怎么玩?
可此时,他自己突围倒是没问题,却是有着许多的老兄弟,舍不得他们的老婆孩子,非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
这就让他们需要时间,赶紧把人弄过来了。
也是到了此时,过山风才是明白,这么些年,他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不错,比如山上的硬件基础设施,可更关键的方面,对底下兄弟,特别是核心骨架的控制力,他真的不合格。
这么搞下去,怕真要出大事啊。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
用更多的人命来顶着三当家和秦军、京营的双重夹击,先把骨架维持住。
若李春来此时能看到详情,怕也要目瞪口呆。
这一幕。
与之当年国姓爷郑成功的镇江之役,何其相似?
当年,国姓爷奇袭镇江,直掠南京,凭借着将士们思乡心切、想救老婆孩子的强大士气,以及具有压倒性的水上优势,几乎就要把满清的南方兵给打穿拉跨了。
却是在战略及执行上都犹豫不决,不够果断,不仅不断的贻误战机,因为救了老婆孩子之后,各人都想把老婆孩子带走,老婆哭、孩子闹之间,诸多明军的士气也是一落千丈。
随之便是被狡诈如狐的满清抓到了机会,一路追一路打,简直就是最经典的‘放风筝’之战。
活脱脱把几十万明军给灭的七七八八。
这是晚明汉人距离保住半壁河山、乃至是反攻北伐最好的一次机会,却是就因为这些骚腥的事由,被生生给浪费掉……
到这里,也不得不说,相比于满清的运气,汉人的运气,那真的是太差了……
“哈哈,弟兄们,官军的援军来了哇,过山风老贼快不行了,杀啊!”
“杀啊,杀上去,想升官发财的,都拿出你们看家本事来哇……”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