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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以前,人间广大的土地被迫形成了八方罗盘,指乾坤一掷,东西南北,那是上古最早的祭坛,发明者是魏戮楚。
当年,四大圣兽被天神欺压未能及时救苦救难,造福于后世,而凶兽猖狂,肆虐于街巷,屠戮于天地,于是有一少年,委身于原始森林,血祭众生,三日后,此人死而复生,却见人间高手云集又花样百出,故而灵机一动,有感而创,其名,死忌。
“什么来不及啊?”我愣愣的问道。
“诶,死风尘,这魏先师~是你什么人啊?”我问道。
“家徒。”死风尘回答道,他似乎有一个很惯性的动作,就是逢说摇扇,等闲压根儿不会打开。
“他……他他他,他好像不太对劲儿啊。”我说道。
此时人人皆不注重于天变异象,什么忽明忽暗,似乎屡见不鲜,我根本看不到魏戮楚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的嘶吼,撕心裂肺,痛苦难耐。
我想过去看看,却被昆仑拉住了,她对我说,人心险恶,不可轻举妄动,没准儿对方使诈耍滑,一手好牌权可以打的敌方措手不及。
“死……死风尘,诶喂!”也不等我……
可是,死风尘他已经过去了啊,我还能有什么事儿,我也叫不住他,总觉得我们好像哪里做的不对,是不是都太没人情味儿了呢。
“小老板,我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我跟说了,你不要害怕。”常安戏谑道。
“什么,鬼吗?”我问道。
“人间本无鬼神,都是利益心作祟。”常安直言“我说的是……你知道巫师罢?就像巫师下咒,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身上被人上了枷锁,这种枷锁,将让他陷入到一种死循环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远存在却也永远死亡。”
“我靠,这么变态!”我脱口而出。
“这怎么就变态啦,哎,不可说,不好说,毕竟,我都跟你解释过了嘛,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常安接着说道。
“常常,我说你跟他废什么话啊,菜鸡就是菜鸡,说再多也没用。”席北直言不讳。
“你说谁菜鸡啊,你才菜……啊?”我忽然好像被噎了一下,此刻,我恍然明白,死风尘的情绪是可以直接共鸣到我的。
“说的就是你,菜鸡!”席北接着说道。
我没有回答,我想我可能很有必要过去探一探情况,大宗师他老人家搞什么,师徒情深,久违不见,叙旧的吗?
“唉,谁不是这样呢,话说我当年也菜的很,积累经验嘛,总得花些日子,费点心。”常安回答道,兴许是帮我解围,怕我认生下不来台罢。
他还不了解我,毕竟我这个人,可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你们两个才不一样,你看他那一脸涉世不深,年少天真的样子。”席北吐槽道,这明显就是美玉不无瑕,只叹不对眼啊!
常安闻言笑了笑,常安长的很大气,行事一派王者之风,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醉人”诚然,此刻,我从他的笑声里听出的竟有些苦涩,满目凄凉。
他说“我到人世之前,也同他一样,那时候多好啊,无论看人还是被人看待,一切都那么简单,一切都那么美好。”
顾里走到常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安呐,如果你需要一个肩膀冷静一下的话,那我也是不会太嫌弃的啦!”
常安直言不讳“滚犊子!”
我朝魏戮楚走过去“他能看到你吗?”我低声问死风尘道。
死风尘摇了摇头。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我又问道,在这之余,我隐隐还能听到顾里吟诗作对,他们喋喋不休。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人心是铁做的吗,这都能视若无睹,还一味谈笑风生,视别人的痛苦为无物,是一种罪,我永远这么认为。
“我……我不知道。”死风尘无力的回答。
“你可是大宗师啊,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能看到,魏戮楚身上淌满了血,而且,他伤痕累累,他千疮百孔,他遭到过重创,他备受折磨,许多年来,这种沁入肺腑,锥心的痛,一旦出现,从未消失,生生不息。
“人世间有很多种苦难,我能看到,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可我……只能袖手旁观,我帮不上忙,那种感受,你明白吗?”死风尘道,我隐约看到,他的眼眶许是有些红了,声音也有些哑“世人皆说,是神创造了人类,可他从来就不是神……你明白吗!”他低声道。
死风尘跟我说了很多话,可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魏戮楚,我知道,他一定是很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