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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夜的月都是同一个月,每个人的夜却有不同的月。
黑夜在山崖上升起,乌若云的抬头看向天空,今夜的月隐藏在乌云之后,她将脸上的青纱系的紧紧的,生怕就像昨夜一般,差点被被人撕扯下来。
她努力的平复了自己心,握紧了自己的刀。在夜色的掩护下,她又一次潜入了军营之中,今日的守卫,要比昨天多了两倍,可乌若云却不以为然,她的功夫还算不错,熟门熟路,她又偷偷的潜到那座木寨旁边。
可是这座寨子今日却早早熄了灯,她又跃到房上,俯身听着里面的动静。呼吸声,心跳声,呓语声,让她心中窃喜。突然有风声入耳,她吓了一跳,回头并未见到任何东西,果然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她有一次紧了紧青纱,握了握尖刀。悄悄的溜下了木寨。
寨门还是没有锁,或许是个陷阱,但她还是轻轻推开房门,并没一丝胆怯,开门的瞬间,一阵风吹动了她脸上的青纱,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扶,可脚下却是一空,是一块翻板。果然是个陷阱!乌若云知道不好,她脚尖一点板子面,翻身向外面跳去,可没想到刚落地,又一面翻板转动,她还是没能逃过黑暗的吞噬,掉入了陷阱里,黑暗的空间里,不见长空,不见月。
她不知道,此时陷阱外面伏兵四起,已经将她保卫,她更不知道,一阵清风吹过,天上的乌云散去,一轮明月在山崖上现出了真容。
“不,不,不要嚣张!邱,邱少侠又来了!”她听到在翻板上空,有人似乎在大声疾呼,空气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一阵嘈杂过后,翻板被打开,她看见两个月。一个是今夜的月,一个是她今夜的月。
“快,快,上来。”她的月伸出了一直胳膊让她拽住,他的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就把乌若云拉了上来,他的脸有些黑,就像夜空,他的眼睛饱满而闪烁,就像圆月。她也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昨天救她的人。
“臭小子,你哪里走!”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在咆哮,乌若云认得,他是大恶人郝东。她有些害怕,用手拔出了尖刀。可拉着她手的人却不以为然:“哟,这,这不郝总兵吗?一日不见,你又老了不少啊。”
郝东舞动兵器奔着他们俩就过来了,乌若云紧紧闭上了双眼,手也离开了刀,双手紧紧拉住了她身边的男人。那男人似乎有些不快:“兄,兄弟,你,你不仗义啊,你不帮我打,打仗还拽着我干吗?”可是,郝东已经扑过来了,他也只能用一只胳膊,抡着斧子和郝东搏斗。郝东的儿子郝亮也过来助战,那人有些吃力了,他有些生气的甩开自己,和那父子二人打了起来。
乌若云想去帮忙,可她的手不住的颤抖,刀已经握不稳了。那个人一个人对付两个,完全没有怯战,甚至已经压制了两人,可身边渐渐围过来许多军兵,再打下去绝对会出危险的。
乌若云强行稳住自己的手,把刀拽出来,狠狠地对着郝氏父子扔了过去,她不忘压粗声音喊了一声:“快撤!”
郝氏父子见飞过来一把刀,赶紧躲开,那个人见到了空档,回过身,拽起自己就跑。乌若云再没看见追兵,她只能看见月。淡黑的夜,澄澈的月。
她不知道那个人带着她跑了多远,只知道身后已经没有喊杀的声音。他松开她的手,磕磕巴巴的埋怨她,不自量力,还不帮忙。他竭尽全力的加快自己的语速,手舞足蹈的,看起来特别滑稽。乌若云有些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却忘记掩盖自己本身的声音。
“呀!”那人楞了一下“你,你,你是女的啊?”
乌若云也楞了一下,她捂了捂自己的青纱,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那个人也没拦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乌若云走了两步,回头问道:“小磕巴,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咱,能,能不能,别揭,揭短。”那人道“我叫邱朗,字儿叫澄月!”
乌若云没往下听,青纱下,她带着笑意离开了,只留下邱朗原地跺脚给自己辩白。
“原来,他名字里,真的有月。”
邱朗听见自己救的黑衣人说自己是小磕巴,他可不乐意了,心说:我救你两次!你不但不帮忙,还叫我小磕巴!常言道:当着挫人,别说矮话。知道我磕巴还说,真不懂礼貌!
邱朗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夜又白玩了,原本打算好好的,自己偷偷就潜入军营,先把自己的枪给偷回来,然后找机会分别把他们父子抓获,没想到又碰到这个冤家,这下可好,枪没偷回来,自己累的够呛,郝氏父子警惕性又得提高不少。看来近日再想动手,可不太现实了。
天亮之后,邱朗灰头土脸的走下独角峰,他有心回豹字营,他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去这么多天,没立功,还把自己的枪给丢了,太丢人了,因此,他没回军营。他又回到自己昨日买吃喝的村子,跟村民打听,这郝东郝总兵,家住在哪里?是不是在郴州城里,村民摇摇头,说:“郝姓在本地是个大姓呢,就在独角峰以西四十里,有个八宝镇,镇里四成都是姓郝的,郝东家是八宝镇的首户,他们家就在八宝镇。”
邱朗听后,觉得这个线索十分有用,反正现在自己没有办法,不如就去八宝镇摸摸情况,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捉拿郝氏父子的法子。
乌若云累了一夜,一直睡到了晌午,她从家里出来,一个人来到镇子上有名的摊子,点了一碗米粉,当做自己的午餐,她刚拿起筷子,就听见身后,有人道:
“老,老板,给,给我来一碗你们,特,特色的米粉!”
乌若云回头一看,一个面色淡黑小伙子,背着一柄斧子正在点菜。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他,夜里没看清,原来他长得还很好看。那人背对着她就坐下了,不一会儿米粉端来,他没着急吃,转而问伙计:“伙,伙计,你知道郝东家的宅,宅子在哪儿吗?”
伙计道“客官,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邱朗道“我,我和郝总兵是,是朋友,来,来探望他。可惜不知道,他,他家在哪儿?”
伙计道:“那可惜了,郝东不在家,他这会儿正在郴州大营呢!”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他爹郝大老爷,和一堆老婆。”
“那你,你告诉我,我去买,买点礼物送,送给郝老爷子。”
“好啊,您顺着大街往东走,右手第三个胡同里最大的宅子就是郝东家。”
“好,好勒!”邱朗点点头,谢过伙计,迅速吃完了饭,付过帐,站起来就走了。
乌若云知道这个人在说谎,他和她一样,都是跟郝东作对的,怎么可能去看望郝东爹呢?乌若云见他走了,也赶紧把米粉吃掉,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郝东家那条胡同外面,邱朗突然停下脚步,在胡同口向里观望半天,乌若云也停下脚步,找了另一个角度向里看。就见郝东家门口,有个小和尚正在和一个老家人说话,两人交谈几句,小和尚双手合十,拜别老家人出了胡同。
邱朗一看这小和尚,身材高大,走路带风,知道是习武之人,那郝东是法琛的徒弟,莫非这个小和尚跟郝东也些关系?邱朗心里一动,不想放过这个线索,转身跟着这小和尚走去。
乌若云也跟着他们俩,可刚走出去十几步远,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这人是个大红脸,长得威风凛凛,他一看到乌若云,赶紧招手大喊道:“师妹!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这一嗓子,全大街的人都听到了,纷纷看向他招手那个方向,邱朗也不例外,他一回头,就见到自己身后有一个女子。她身穿白色的襦裙,脚下一只素白的便鞋,头上插着一根金镶玉的钗子。但见:
雾鬓云鬟裹金钗,冰肌玉骨凡衣藏,一颦一笑倾城之色,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蛾眉曼睩下鼻子玲珑小巧,嘴巴娇艳欲滴,身材窈窕,亭亭玉立,只恨不能上月宫,非要跟仙子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