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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兵退下,众人归做,谭化海吩咐重新上茶,给诸位压惊。
又详谈一会儿,谭化海见天色已晚,便道:“赵将军,您看这日落西山,您要是赶回营地,有几十里的距离,这苍山中可有不少山禽猛兽,我看各位不如在我们这儿先住一宿,明日再走吧。”
赵修铭点头称是,就想答应,赵宝增赶紧拦住他爹:“等一等!”他转头对谭化海嘿嘿一笑:“老人家,您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不过呢,我看还是免了吧,您虽然不在意,但其他人可未必这样想,我们还是先走,以防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儿,避免对你我双方刚缓和的关系受到影响。”
“嗯…”谭化海一听也有道理,甭说别人,就自己三弟那样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他叹一口气道“少将军说的也有理,那老夫也不强留各位了。”
原本这事情就决定好了,那个王二说话了:“我说少将军,老寨主之前说的在理啊,这苍山里到了晚上听说有猛虎出没,我们这些武人不用多说,可是马匹害怕这些东西啊。而且,在这里,那老寨主定能保我们平安,是吧老寨主。”
“啊,啊,是啊。”谭化海也只能答应。
“王二说的确实有道理。”赵修铭点头道“老寨主,今夜就讨扰了。”
“没得说,没得说。”谭化海连连点头。
赵宝增还想再说,他爹把眼睛一瞪,他也不敢说了,就这样,一行四人就留在了谭家寨。
到了晚上,谭化海摆下晚宴,十分丰盛,好有美酒数坛,自然这几个人没心情吃。赵宝增一直多个心眼,吃的喝的他看谭化海先动过,他才敢吃,就这样,吃完了饭,谭化海给几位分好了房间,大家都各种休息了。
赵修铭到了屋里,把日月明暗六沉枪放在床边,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一想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朝为官,。
当年宣宗皇帝驾崩之前,把自己找到床前,他们两个人是过命的交情,当初宣总是太孙的时候,赵修铭救了他的命,赵修铭杀了贪官,摊了官司,也是宣宗救了他的命。自己做了宣宗的御前护卫,龙床前,宣宗拉着赵修铭的手说,让赵修铭好好辅佐他儿子,当时正德皇帝才九岁,一个小孩子。宣宗当即把外八营的豹字营总兵位置给赵修铭,赵修铭就成了托孤大臣,他能不死心塌地给皇家效力吗?
可最近,他这个官是越做越难,这正德皇帝小时候没看出来,越大,越不像个明君,当朝内阁三老,那是先帝亲自留下辅佐他的贤臣,都是能吏,干吏。兵部尚书徐烨更是千古难遇的奇才,还是正德皇帝的启蒙老师,可皇帝现在对他们四人却十分忌惮,不仅自己屡屡不进忠言,甚至重用宦官邹振,这邹振是当朝的大奸臣,也是权臣,卖官鬻爵。专门就和四老分庭抗礼。
现在朝堂上的风气十分的败坏,赵修铭想和奸臣斗,可他一介武夫,手上也没有太大的兵权,他只能站在徐烨这边,表示支持忠臣党,可朝堂斗争,着实让他有些心力憔悴。他早就有辞官的想法,这次来到郴州,又听闻到此地又出了奸人。心里道:这朝廷是要完啊,这事儿结束后,自己一定要急流勇退,不再为官。
他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屋外,有人敲门。
“谁啊?!”
“我”
赵修铭打开门一看,来的是王二。这王二端进来壶酒,还有点吃的。“将军,吃点夜宵吧。”
“放这儿吧。”
“好嘞!”王二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赵修铭本不愿意吃,但是刚才想到那么多愁事儿,一杯下去就停不下来了,正所谓举酒消愁愁更愁,喝着喝着他就醉了,迷迷糊糊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发出阵阵鼾声。
到了三更天的时候,鼾声渐渐停了,赵修铭脸色渐渐难看,眉头紧锁,脸色铁青。门,“吱呀”一声开了,王二探头探脑从外面进来,他趴到赵修铭面前,喊道:“赵将军,赵将军。”赵修铭毫无反应。
王二一笑,心里说,姓赵的,今天就是你命终之日!叫你平时耀武扬威,还打我一顿棍子,今天老子就要报仇!
这王二从怀里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赵修铭比划比划,但是没下手,心里道:就这样取你性命太便宜你了,今天我先宰了冯龙和你儿子,过几天再收拾你。
王二把刀收起来,把那对日月明暗六沉枪抱在怀里,走出房间。
真是无巧不成书,赵宝增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腹泻,刚从茅房走出来,迎面撞上了王二,王二见到他,吓的一缩脖。赵宝增一看,日月明暗六沉枪在他家怀里,就问:“王二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抱着这对枪干什么去啊?”
“啊,那个…”王二也没词了,他眼珠子来回乱转,“你爹让我擦擦这枪,挂马上,省着明天还得拿着费劲儿。”
“哦。”赵宝增点头,刚想接着问,那王二从他身边钻过去,低头就走。赵宝增就觉得这王二不对劲儿,赵宝增赶紧跑到他爹房里,一看他爹,面色铁青,怎么叫都叫不醒,他知道,这是中毒了,与此同时,就听屋外一阵大乱,脚步声不断,赵宝增心说,上当了!他赶紧背起他爹,把门踹开,叫醒隔壁的冯龙,二人赶紧找路向跑。
刚出从房间出来,长廊上伏兵两面夹攻而来,赵宝增没带家伙还背着他爹,只能由冯龙一个人带他们突围,别看冯龙本事跟赵修铭等人比不了,跟这些寨兵还是强很多的,他拼命血战,带着赵氏父子杀到房外。
三人到了院子里一看,满院子全是伏兵,墙上,房上,都是弓箭手,只见伏兵中间,一匹火红色的战马上端坐一人,手持方天画戟,正是“病温侯”谭化东,马上挂着赵修铭的日月明暗六沉枪,那个王二在他身边不住地奸笑。
赵宝增咬紧牙关大骂道:“王二!你个叛徒,你个小人,该死的王八蛋!”
王二一笑:“我说少将军,你稍安勿躁,你爹对我百般刁难!我也是堂堂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我跟你爹有仇,跟你无冤无仇,我劝你和冯龙把武器放下!怪怪把赵修铭给我们,三寨主说了,不找你们麻烦!快快束手就擒吧。”
“我呸!你也配跟我说话!”赵宝增气的直跺脚。
“少将军,王二说的不假,我今天不会伤你们性命,我只想把赵将军暂时留在我们这里做客,顺便呢?拿他当个人质,好跟你们公平的谈判。”谭化东道“我大哥怎么说,和我无关。在我这儿,二哥的仇和我儿的仇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必须把凶手给我献出来!但估计你们也不能答应,所以才请王二给我出了个主意,我知道赵老将军的武艺天下绝伦,所以才只能效仿当年张绣夺典韦双戟的计策,把老人家的双枪偷来。”
“一派胡言!”赵宝增怒斥“那张绣给典韦喝的是酒,你们给我父亲下的是毒!”
“这不能怪我们啊,那父亲本身的武艺拿酒可封不住啊。”谭化东笑道“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话,你爹的毒可解。”
“呸呸呸呸呸!”赵宝增咬碎钢牙“本少将军岂能听你摆布,少说废话,打吧。”
他也就咋呼咋呼,他没法跟人伸手,就得冯龙上,冯龙把佩刀一抖,大喝道:“来啊冯大爷在此,休伤我主,拿命来!”
冯龙提刀直奔谭化东,他的能耐和谭化东没法比,可今天,他也是玩了命了,谭化东还算有所保留,因为自己儿子给人家俩弟弟杀了,所以这方天画戟也留着情呢。赵宝增背着他爹就往外冲,赵宝增轻功是一绝,如果不背着他爹,他早就跑了,背一个人身子重,因此他提纵起来也费力。
冯龙一看形式,知道就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没法救场,他一想,罢了,罢了,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他大喊一声:“少将军,接刀!”说着他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使劲儿把刀往赵宝增那边一扔,那些寨兵想强,可他们身子没有赵宝增快,赵宝增跳起来接住刀,好似如虎添翼。这下,他连轮刀带提纵,在人群中就有办法逃出去,他想回头救冯龙,根本看不见,身后全是追兵,没办法,他只能含泪杀出谭家寨。
那王二见赵宝增跑了气的跳脚,骂冯龙这个人,他加入兵团,把冯龙乱刀砍死,谭化东想拦着,可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