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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封男人留给女孩儿梦梦的信吗?”沈溪见晏黎沉默,便继续说道:“信的第二页里,你念到过的,‘村子里的人都说,女孩儿和她妈妈一样,都喜欢自言自语,而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她的妈妈在死之前就已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行为了,那时候男人还没有来村子里,但她和她的妈妈却已经有出了异常。”
“这说明什么,说明男人可能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他只是一个偶然掺手到里面的路人。”沈溪看着晏黎,眼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寻找真相的兴奋。
也许这才是全部的沈溪吧,平时又怕又怂的,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就会变成了现在这样,把恐惧都暂时抛掷脑后。
“可还有一点我不能解释,那个女孩儿梦梦,我总觉得她不是杀死孩子们的凶手,她和她的妈妈都疯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与外界接触,她没有理由去杀掉那些小孩儿,他们并没有矛盾和冲突。”
“即使是神经病,没有一个理由也不可能有目的性地杀掉那些孩子。”
“而且她说他们是‘朋友’,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那些孩子在死前的精神状态如何,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溪手撑着下巴,低着头自言自语。
“精神失常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诱因,或是被什么事情剧烈刺激,或是长久的精神暗示,女孩儿梦梦和她妈妈精神失常的诱因是什么?”
“从背景故事和之前的经来来看,女孩儿梦梦应该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一个疯癫且具有攻击性,主导身体时双目猩红且四肢扭曲做蜘蛛状爬行。
而另一个人格则是懦弱,将自己封闭在‘黑暗房间’中,假象自己受到折磨或是自残,恐惧男性却又不敢反抗......”
“她为什么会对男性产生恐惧,且觉得自己被施予了暴力......”
沈溪嘴里低声自语着,垂着头,头发遮住脸颊,在幽暗狭窄的走廊里看起来有些瘆人。
晏黎看着她这副模样,感觉背后有些发冷,不太敢上前打扰,况且他自己心里也有疑问。
人从三楼摔下去到底会不会死?
应该不可能吧。
除非是有人把他头朝地砸下,但那要怎么才能做到?提着他的双脚头朝下的把人扔下去?
这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能做到的吗......
还是说,是自杀?
晏黎摸了摸发热的右臂,感觉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楼外,哒哒哒的声音渐渐远去,如蜘蛛般的鬼影似乎已经离开。
沈溪还在自言自语着,晏黎心中也在疑惑,他看着老沈溪这副模样感觉有些瘆人,不太敢接近。
两人就在狭窄的楼道里站着,大概过了有两分钟,叮咚......
头顶突然响起玻璃珠落地的清脆响声,各自沉默的晏黎和沈溪两人听到突然的声音,身体同时一抖,抬头朝上看去。
上面是刷着白灰的楼道,积着灰尘,还有些蜘蛛网爬在上面。
什么东西?
叮咚叮咚......
玻璃珠的响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正催促着楼下两人,同时整栋楼里响起了一股小女孩儿的呜咽声。
呜呜呜——
声音清幽,在黑暗逼仄的居民楼里,格外瘆人。
“我们上去?”晏黎反应过来,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呆地太久,已经引起了楼里东西的注意,“张布和蒋潘应该不在这栋楼里。”
穿梭于鬼屋中的故事实在太过离奇,以至于让他们都忘了这里是鬼屋,而沉浸在故事之中。
“......”沈溪思路被打断,听着头顶似有似无的呜咽声,抖了抖,怂感又上来了。
她沉默地望向晏黎,就好像在对他说着:咱赶紧跑吧大兄弟,上面明显有鬼,还往上走那不是作死吗!
晏黎面色一苦,看向沈溪,表情纠结。
大姐,我想上去看看,球球了。
他看着很想上去的样子,我要是就这么硬拉着他走,他会不会......
心里如此想到,沈溪看着老晏黎,最后强笑着点头。“居民楼里应该有其他孩子死亡的场景,刚好可以印证之前的推测。”
走吧,姐陪你!
晏黎好感度+
晏黎咧嘴朝身后沈溪伸手,沈溪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起朝楼上走去。
三栋居民楼,死板,像是棺材一样并排矗立在村公所对面,从外来看每栋楼都有五层高。
里面就和那些老式的住了很久的楼房一样,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霉臭味,楼道里堆放着杂物和垃圾,白色墙壁上满是黑垢,还有小孩儿的涂鸦。
每层两户,中间是狭窄的楼梯,旋转着朝上延申,楼梯里侧的扶手上,铁栏杆喷着深绿色油漆,上面黄褐色锈迹斑斑,有些地方扭曲断开。
声音是从三楼的地方传来的,晏黎拉着沈溪冰凉的小手,两人并没有直接走去三楼,而是在一户一户地尝试着开门。
居民楼里每一户的房门似乎都是统一装配的,里面是深绿色的木门,外面挡着一扇防盗门。
一层的两户人家大门都紧锁着,上面落着灰尘。
二层,有一家的防盗门能拉开,但铁门后面的木门紧闭着,晏黎把头附上去侧耳倾听,竟然能听见门背后隐约传来奇怪的嗞啦声。
就像是一个人在里面用手抠墙,指甲和坚硬的墙壁摩擦出的刺耳声音。
想到门后有人面对着强呆滞重复地伸手抠着,那画面诡异阴森,晏黎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轻轻抬起头,转身示意沈溪离开。
心里发毛,晏黎最终还是没有试着打开里面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