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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我发现有不少家具的摆位都有了转变,例如最明显的就是平日陈列在电视架上的几张全家福不见了。
虽然如此,但我也没有刻意问老妈原因。
因为令我不明白的事,今天实在发生得太多。
如其在此刻追问,不如等我完整地睡上一觉,让一切重回正轨后,再去处理其他小事吧。
所以,即使在饭后只不过是晚上九时,但我也不作他想,直接回到房中休息。
躺在床上,我勉强地支撑著意欲阖上的眼皮,然后掏出了怀中的手机。
我按进与殷琳
的对话框。
上一句的信息,是我晚餐前发送的一句:「你係咪翻咗屋企啊?我好想见你,好挂住你。」
依然没有回覆,依然只有一个灰剔。
殷琳确实死去了吗?
那具在储物柜中的尸体确实是她吗?
为什麽她会突然死去呢?
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些早已在我脑海中千迴百转的问题再次浮现,所以我果断地决定将我的大脑关机。
因为对于没有答案的问题,再花时间思考也只是白费心机,徒添担心。
所以,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吧。
在睡觉之前,我肯定自己已将手机改为「响声模式」,确保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来自殷琳的讯息或来电,然后才安心地合上了双眼。
当我闭上双眼时,我转眼坠进了今早
客机上的座位上。
我感受到客机正安稳而平缓地飞行,机上气氛轻鬆欢乐。
当我从左边窗户看到长洲的时候,我兴奋地想跟身边的殷琳分享。
当我把头转向右边的时候,殷琳正微笑看著我。
可是,她的上唇却在腐烂。
这腐烂就如染在白纸上的水彩,一直在脸上扩散著。
殷琳的鼻子开始变成腐肉、她的脸皮开始剥落。
看著眼前阴森恐怖的情景,我最想做的,就只有马上逃跑。
可是,我却解不开腰间的安全带。
同时之间,我发现机上的乘客不知何时都将目光集中了在我的身上。
每个人都带著空洞的眼神,正在望著我,却又不是在看我。
眼神的威迫、加上身边渐变腐尸的殷琳,开始将我的精神迫得绷紧。
无法逃走,无法躲避、无法抵抗。
而我眼下唯一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一件事。
「啊!!!!!!!!」
当意识再次集中时,我发现此刻的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我正张大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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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额前满是汗珠。
看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恶梦。
我轻轻抚著自己的胸口,一边平静自己的心神,一边感受著自己强烈的心跳。
起伏的心跳肯定地告诉我,此刻,才是现实。
我感到自己稍为安定之后,我再次躺回床上,让自己再次入睡。
可是,也许是因为睡意略减,这次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依然未能进入睡眠。
当我执意地在床上翻滚数次却不得要领后,我决定到雪柜倒杯牛奶再加以翻热,因为热牛奶通常都是我失眠时最有效的良药。
步出睡房,我摸黑走到厨房,然后打开雪柜寻找牛奶。
意外地,雪柜裡并没有牛奶的踪影,但我清楚记得前两天自己才因为超市特价而买来了两盒牛奶。
接著,我马上想到,我的老妈有个怪习惯,那就是若然雪柜位置不足,她就会将东西收到冰格。
所以,我的牛奶也被她错手放到冰格之中。
想到这裡,我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雪柜的冰格。
我看到了冰格中的东西。
然后,我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就似将刚才在恶梦中的惊叫,在现实中重现了一次。
我之所以惊叫,全因为冰格中并没有牛奶。
只有一个人头。
一个颜面朝上,铺了一层冰霜的人头。
但这并不是足以令我在经历一天怪奇事情后第一次仍然失声惊叫的原因。
令我惊呼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认出了人头的主人。
这人头,是殷琳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