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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降临,天龙镇里的一间破旧屋子里,黄大娘从一间房间里走了出来,缓缓关上房门,只留下房间里那一老一小在聊着什么。
“什么?小哑巴被人带到天龙山上去了?”小乞儿张大了嘴问道。
见老头没回答。
“你个老废物,就眼睁睁看着小哑巴被别人带走?”小乞儿怒道。
“是,也不是!”傻老头道。
“什么意思?”小乞儿问道。
“呵呵、、、”老头笑了笑,却不言语。
小乞儿原本内心深处因为傻老头终于能说话而感到高兴,但又看见老头那傻乎乎的笑脸,不禁心底又生出与之前一样的厌恶感,不耐烦得说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老头缓缓道:“我虽然是眼看着小哑巴被带走,不假,但我想,她能被带去天龙山总好跟着我们吃苦!”
“你大爷的,小哑巴本来就不会说话,还和你一样傻头傻脑的,你就不怕别人把她骗去卖了?”小乞儿怒道。
“只要你不把她骗去卖了就行!”老头笑道。
“你、、、你、、、你个老不死的!”小乞儿听到老头这句话,知道他是故意提及上次自己将小哑巴卖去春风楼骗钱的事,心中恼怒,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破口骂道。
“你若担心她,可以参加那天龙山大考,成为天龙山的门徒,自然就能见到她,到时你可以保护她不被别人骗了!”老头笑着说道。
“真的?”小乞儿听到进入天龙山便可以找到小哑巴,心中高兴不已,但转念一想,又怒骂道:“你个老东西,让我去参加天龙山大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当我不知道?那天龙山大考可是要死人的!”他虽然对进入天龙山有所向往,但自从听说那天龙山大考每次都会死不少人时就已彻底打消念头!
“放心,死不了的,在你几岁的时候我就传了一套秘术给你!”老头笑道。
“狗屁,救你?还秘术?得了吧!”小乞儿不屑道。他自然不会相信那老头的话,若真像老头说所,他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别人打得半死,更不至于这么多年只能四处乞讨为生。
“真的,你想想,你每次无论受什么伤,第二天都能完好无事得醒来,而且你的内力都会增强!”老头道。
“内力?得了吧,啥内力,我就有点力气而已,但凡是个人,都有!”小乞儿不屑道。
“你这可不是旁人所谓的力气,而是真正的内力,只是你现在没有练出气海,表现出来的就是你所谓的力气,你若不信,不妨再仔细想想!”老头道。
小乞儿也在心中思考着,确实,每次自己感觉都要被打死了,可总会完好无事的从昏迷中醒来,心中逐渐由完全不信变成有所怀疑,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有什么用,我也不会什么招式,难道让我用那买来的‘天龙秘技’那本书上的招式打人吗?还不是被别人打啊,就算打不死我,第二天完好无事,别人第二天再打就是,这样下去,我也只不过是别人的沙袋而已,你所谓的什么秘书有屁用!”
老头笑道:“现在你还体会不到它的妙用!想来你也只是怕死,不敢参加天龙山大考罢了,还想要保护小哑巴?”
“呸,我怕死?我才不怕死呢!”小乞儿知道这老头是在故意激自己,反驳道。
“我再传你一套功法,足以保命!”老头说道。
小乞儿闻言,不以为意,心下想道:“这老东西刚才还因为自己不相信故意用激将法,这下还竟说再传我一套功法,鬼才信你,老不死的,你要真有武功,我们也不至于四处乞讨,小哑巴更不至于被别人带走!”
小乞儿正想着,却不料忽然之间,自己竟被那老头抓着肩膀,转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一处竹林。只吓得他目瞪口呆,双腿颤抖不止,老头刚松开手,他竟一下瘫坐在地上。倒不是被老头此时展露的武功本身吓到,而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老头竟真的有武功!
“这下你信了吧?”老头看着小乞儿神情呆滞的样子,笑着问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小乞儿此时已经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哆哆嗦嗦得问道。
“我、、、”老头刚开口,又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继续说道:“唉、、、我曾经也是一名绝世高手,只是被人追杀,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哈哈哈、、、你,就你这样还是什么绝世高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会点三脚猫功夫,少在这儿装绝世高手,你要是绝世高手,那我还是天龙道人的徒弟,地龙道人呢!”小乞听到这与自己相依为命十来年的老头说自己是绝世高手,原本还有些震惊,现在竟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他虽震惊于老头展露出来的武功,但想着这十来年里,老头那脏兮兮、傻乎乎的样子,就连几岁的小儿都能打得他四处逃窜,而现在要让自己相信这老头曾经是绝世高手,除非天塌下来!
“怎么,你不信?”老头问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装了十几年的傻,现在突然跟我说你会武功,会武功也就罢了,毕竟会武功的人那么多,这我倒是相信,但要说你是绝世高手,除非、、、”小乞儿说道这儿,眼睛向四处瞄了瞄。
“除非什么?”老头平静得问道。
“除非你能让那竹林瞬间变成平地,怎么样?你能吗、、、”小乞儿最后一个“吗”字还没说出口,却已经目瞪口呆。
原来,就在小乞儿正准备说出最后一个“吗”字的时候,老头瞬间一掌挥出,“轰”的一声,那竹林竟真被夷为平地了。
小乞儿此时头脑已经一片空白,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天之内,这傻老头给他带来的震惊一波接一波,先是傻了十来年的他竟是装的,还会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还会武功,而现在,他竟然还是一名绝世高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看着小乞儿此时的神情,老头并没有说话,而是给他时间消化。
过了好一会儿,老头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这回你相信了吧?”
“信,信,我相信,爷爷,爷爷,您赶紧教我武功吧,看着这么多年相依为命,我想办法供吃供喝的份上,求您了,爷爷,我做梦都想成为‘绝世高手’!”小乞儿此时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竟一把抱住老头的大腿,跪在地上乞求道。“绝世高手”这几个字对于小乞儿而言,也只能是嘴上说说,或者作为话本讲讲,那可是他做梦都没办法触及的,如今这绝世高手就在自己身边,而且竟是与自己相依为命十来年的老头,那曾经遥不可及的梦,现在有机会实现,他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已经是了!”老头道。
“什么?爷爷,您别开玩笑!”小乞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恭恭敬敬得说道。这十来年,他可是头一次像今晚这样恭恭敬敬的对待老头。
“你呀,论起乞讨的功夫,论起不要脸的功夫,你何止是绝世高手,简直就是祖师爷!”老头笑道。
小乞儿一听,原来这老头竟是在讽刺自己,他松开紧抱着的老头的大腿,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然后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老头,忽然毕恭毕敬得跪下,很是端正,然后磕头道:“爷爷在上,今日孙子我特拜您为师,希望您能教我绝世武功,让我成为绝世高手!”说着,又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总计三个,这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拜师礼。
“好啦,你一会儿喊我爷爷,一会又要拜我为师,把我都搞糊涂了!还想不想学了,赶紧起来!”老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