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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决定走楼梯之后，从窗户翻了出去，落到了大厦外平台上。
新巴塞罗那城的北边设计为多层平台，作为天鹅湾与其他大城市交流的客房区，非常称职。不同高度的平台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越高层，越能看见更多景色。
站在平台上举目望去，巨大的机械城堡遮蔽了地面，天空黑暗，在船的探照灯扫射下，远方的海面泛出奇怪的金属色泽。
现在正是太阳应该升起的时间，但是升起的只有长着蝠翼的飞行器。没有动物也没有植物，唯独人类在这废土中建立起的城市生活。
“这只是副本世界，并不是我的现实世界。”
但李聘心中仍升起奇怪感受。
程怀瑜看了看他，轻声说：“每个副本世界都有自己的逻辑，还能重复使用，你要习惯这些不同设定的世界。”
李聘转头看去，程怀瑜却没有转头了，“还有对于这些
，你的感情最好多放在自己身上。之前那个贵族小子，你还下不了手是吗？好人也就算了，那家伙本来就没做什么好事，尽快习惯吧。”
“……”李聘张了张嘴，没说话，点了点头。玩家都还不错啊，他只是想。
平台矮的地方就没有楼梯，只是铁梯。几人顺序爬上梯子。风吹来，李聘捏紧了手中的铁杆，很高又没有防护，要格外小心。本来圣能源梯非常方便，如果不是有危险，大概所有人都会选择去坐那个。
等到了更高的平台，出现了楼梯，沿着外层螺旋上升，有些生锈。
枯燥的爬楼梯期间，李聘靠近程怀瑜，小声问：“你那边听见的这个世界传说是什么样的？”
程怀瑜看他一眼，想了想，说：“马尔巴士说，这个世界本来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在末世后建立了地下世界。但是有一天，恶魔诞生了，被他们赶去地面的贱民反而受到了恶魔的恩惠，通过更多破坏世界，建立了地上城堡，反而把他们叫做‘下层人’。”
“居然有这种事，原来这些人不是一直被看不起，以前反而是他们看不起上面的人……”
“你那边呢，上层是怎么写历史的？”
李聘把自己看的油画和艾瑞儿同他说的都简略说了一下。
“上层的历史根本没有提以前的地下世界，我觉得他们隐藏的东西更多。到现在，圣能源的本质都没有一点显示。”李聘想到了那吸血的圣能源梯。
程怀瑜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而且一般情况下，这种幕后设定的东西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上去圣所谁知道会看见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一下，都想到后面可能是一场恶战，对视了一眼。
李聘完全算个新人，这是他认识的第一个玩家，所以他其实不太确定玩家之间的关系应该怎么样。如果后面是恶战，那么互相了解一下能力应该算是必要的。之前程怀瑜轻飘飘的跳跃看起来就是技能。
但是玩家之间可以互通技能这种信息吗？
这个时候，程怀瑜心中也在打鼓。他也只稍微早了一点加入错逆游戏，上次参加多人副本，那时他也基本没有技能，所以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没什么保留；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几个大佬都有保留，有互相提防，在现实世界的交流也非常浅。虽然现在还没有经历过，但是程怀瑜有理由怀疑以后会出现玩家对抗的副本，过于坦诚以后可能成为弱点……
两个人之间经历了一阵沉默。
终于还是李聘打破了僵局。
这波啊，这波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不知深浅，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可爆，干脆直接寻求合作算了。
他说：“这样吧，我直说了，我希望能够更进一步的合作，因为我很弱。”
程怀瑜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然后微笑起来，说：“谢谢你的合作，因为我也很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