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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过去看看!”
顾不上那么多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罗南一咬牙,快步冲上了楼梯。
黑灯瞎火的,仅凭提灯的亮光根部无法给奔跑的罗南提供稳定的视野。
在追逐那个奔逃上楼的身影时,罗南也被沿途东倒西歪的家具绊倒过几次,不过有惊无险,终于在追到三楼的楼梯口时,将脚步声逼停了下来。
“应该就躲在这一层的某个房间里,得先找到
!”
罗南喘着粗气,一边举起手中的提灯,一边开始搜寻这一层能够供人躲藏的地方。
“滴答、滴答、滴答........”
“不对劲,这家伙好像是有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等到罗南平复下起伏的胸膛,水滴滴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变得无比清晰。
循着水声走去,在三楼阳台的旁边,一座通往天窗夹层的小楼梯出现在眼前。
楼梯上,尚未凝固血液顺着夹层的隔板,滴落在楼梯的表面,然后流向三楼的地板。
看见这一幕,罗南心生不妙,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沉着脸将提灯举高,灯光照向楼梯的顶端,带着警徽的手臂就搭在楼梯的扶手上,还有半截制服的衣角露了出来。
“艹,*种!大意了!”看着扶手边那只手臂,罗南的脸上难看到了极致。
他本着不相信这座房子里任何人的心态,自以为没有进入误区。可是他错了,就因为这一点错误,便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从最开始进入房屋内,和那个女人交谈的时候,罗南就已经掉进了她的陷阱里。误以为死在这座房子里的只有一楼的那个水管工,并且先入为主的把自己当成了后来才出现的那个警察!
事实上是,早在罗南进来之前,就已经有一名警察来到了这里,并且走上了三楼。然后在他爬上来的时候被杀。
一步错,步步错,先前的推论全部被打翻。
“头颅隐藏在警察身边,在他爬上三楼后,无意间达成了杀人规律,死在了头颅手上?”
“不,不对!重点不是这颗头颅!”一丝灵光闪过,罗南找到了了问题的所在。
“这颗头颅也只是那个水管工身体的一部分,是另一个诡异的存在先将水管工杀死,然后他的头发生异变,并且追逐着玛丽一家不死不休!”
“是我太执着于水管工死于玛莉失手所致,这里是真实的世界,并没有“玛莉”这个盒子外的角色来打破平衡,水管工更不会无缘无故自己把头给摘下来!有问题的是这座屋子本身!!它就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屋内的所有人当成提线木偶,来演绎它想要看见的剧情........”
罗南皱着眉,逐步将这些之前被误导的信息重组在一起,得出了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论。
这座木屋赋予了在里面的所有人对应的剧本,然后事情就开始顺着它所写下的剧情一步步发展。
先是安排玛丽一家诱骗了一个水管工来到家里,然后具现出一个未知的诡异杀死了他。玛丽一家与这个具现出的诡异形成了献祭或者胁迫的剧情。
然后水管工死后,头颅发生异变,并且将仇恨挂在了玛丽一家身上,一直追逐着她们。
而先前小玛莉告诉过自己,这颗头颅时不时还躲在某些隐秘的角落里,可能是在躲避着一开始将他杀死的那个诡异,到这里,屋内的人形成了三角关系。
而后,显然不满足于一个牺牲者的玛丽一家,在躲避头颅的同时,又报警将一名警察引到了家中,然后把他骗到三楼,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触发杀人规律,于是,第二个具有恶念的头颅诞生了。
最后,自己踏入了这座房子,跟一个傻子一样被安排了还不自知!追着那一家三口其中一个来到顶楼送死,然后就会变成第三颗,也是第一颗处于现实中的头颅!
自己如果死去,那么这座小屋将会把它的黑手伸向现实的世界中,去获得一颗又一颗全新的头颅...........
“咯喀喀!”
三楼的门突然被关上,铁链交击的声音回荡在大堂里。
“
!
!
!!”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的罗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久前还交谈过的身影一把将门关上,然后听着她用铁链一步步把门锁死。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最毒不过*人心!这婊*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窜起来比老鼠还快!三两下就把罗南的退路给堵上了。
罗南走到门前,奋力的推动着大门,纹丝不动。
“这下糟了,那个杀死了水管工并且充当木屋屠刀的诡异隐匿在黑暗里。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迟早会踏入它的杀人规律!可这个规律到底是什么!!艹!!!!老子就应该一把火直接把这房子点了的!!!”
罗南咬牙切齿的猛踹了一脚紧闭的大门,这种命运被随意摆弄的感觉,使他极度的不安和愤怒,而这种感触还在逐步扩大,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
“咚、咚....”
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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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南还没来得及去检查楼上那具尸体,就不知不觉中触发了杀人规律。
沉重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这一刹,他只觉的汗毛乍起,几欲将人冻僵的阴冷附上了肩膀,然后,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视线也倾斜倒下.....
【猎杀失败!】
“我.......”
“死了..........?”
“啪啦!”
提灯摔落在地,火光摇曳,一道脖子近乎被撕去一半的人影呈现在墙壁上,而后随着飘摇的火光重重坠下,鲜血染红了浑浊的灯壁,昏黄的灯光也变得通红一片。
罗南此刻只觉得很冷,冷到身体失去了知觉,视线也越来越暗淡,意识渐渐模糊。
蓝色的光幕浮现在他的眼前,可他却早已无法看清,只有身边那摇曳的烛火,随着沾满鲜血的破碎提灯,猛烈的燃烧着。
“嗤~”烛火熄灭,灯芯里琥珀般的血珠融化,融入了罗南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血液中.....
“嗬-!嗬...咳骇咕!”罗南倒在地上的身体以骇人的方式扭曲着爬起来,漆黑的毛发窜出了他的衣领,骨骼挤压变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木屋里异常的刺耳。
在罗南逐渐淡去的意识中,他看见了“自己”!看见了那具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的残躯,这身躯上的血液顺着床沿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滩小小的“湖泊”...
一只毛发丛生的粗壮臂膀从湖泊中伸出,那闪着寒光的利爪探向了木床上血迹斑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