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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张墨书和郭飞打车来到该市某小区。当他们按响一层某住户的门铃时,门缓缓打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正微笑的看着他们。
“你好,我是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张墨书话未说完,轮椅上的人突然惊恐的看向二人后方。就在二人将要回头之时,一根木棍先后击中了他俩。
不知过了多久,张墨书和郭飞头痛欲裂的先后醒来。他们发现,二人此时正躺在某房间的地板上。
二人奋力对抗起眩晕。很快他们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于袁文奇家中——因为那个轮椅就倒在二人面前。
“妈的!咱们被袁文奇阴了!”郭飞呲牙裂嘴的揉着后脑勺。
“应该不是他干得。如果是他,他接到我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会选择逃跑,干嘛要把咱们叫过来打昏后再跑?难道说……咱们被跟踪了?”
张墨书的汗毛瞬间立起——袁文奇把自己隐藏的如此之好、我费尽周张才与他取得联系,可怎么会有人在我们刚见到他时就把我们打昏?袁文奇到底去了哪?
“咱们是在咖啡馆与袁文奇一步步联系上的,无论是谁截走了他,这个人肯定是在那听到了所有的一切!”张墨书凝思片刻后恍然大悟。
二人再次来到咖啡馆时那里正准备打烊。在看到张墨书的警官证后,工作人员非常配合的同意他们查看监控——二人第一次进入咖啡馆后不到两分钟,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就坐在他们身后的位置;在他们与编辑周旋之时,那人一直在貌似无聊的摆弄手机;当张墨书跟邱小同和袁文奇联系时,那人靠着沙发似乎在睡觉;待二人冲出咖啡馆刚刚坐进出租车时,那人随后走出并独自开车离去。
这个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八,年龄三十左右……
二人瞬间感觉整个咖啡馆的温度已降至冰点。虽然他们还没能看到任何道路监控,但这两天来的所有点滴却一一浮现在二人面前——四人驱车赶往袁家坳时,那辆车在跟踪他们;四人出现在乡里的派出所、县里的老张面馆、市里的精神病看护中心、乡里的餐馆时,那辆车在跟踪他们;二人坐上去往方梅所在城市的长途客车时、出现在方梅村庄时、去往省会那所大学寻找袁文奇班主任时、以及来到这家咖啡馆并去往袁文奇家时、那辆车一直都在跟踪;而当二人在袁文奇家门口见到他时,那人用木棍袭击了他们并截走了袁文奇……
张墨书的呼吸愈发急促,巨大的不安笼罩着他和郭飞。他们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遇到了怎样的对手,这个对手不但心狠手辣的残害了两个生命,竟还如此胆大心细的施行了这么一招驱虎吞狼、顺手牵羊之计……可是,他为什么要找袁文奇?袁文奇在二十八年前的那桩命案中就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张墨书完全顾不上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他张皇失措的先后拨出了钟克风和姜均的电话,但居然都无法接通。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格外早,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钟克风在剧痛中醒来。他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麻袋之中,口中塞满了杂草,双手反绑的身后,整个人悬吊在半空。他屏气凝神四下听去,只听到轻微的虫鸣。他试图呼喊姜均的名字,但满嘴的杂草让他只能发出呜呜之声。他奋力晃动身子,每一次的晃动都使他悬在半空的身体不停摆荡,随之而来的是木头被挤压时发出的扭曲声。在听到这些吱吱呀呀的扭曲声后,他开始更加竭力的上下颠簸,最终,随着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他觉得自己的双腿被某个重物死死压住。
就在此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两声凶暴的狗叫。片刻之后,他听到某个东西悉悉索索跑到他身边,随之而来的是那个东西沉重的喘息声和凶狠的低吼声,他意识到这定是一条体型很大的猛犬,他当即不敢有任何动作,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
猛犬围着他绕了几圈后不再低吼,但它鼻息间传出的阵阵恶臭还是透过麻袋缝隙不停的涌进钟克风鼻孔。他又屏气凝神的一动不动待了几分钟,直到猛犬传来离开的声音。在确定身旁没有喘息和恶臭后,他小心翼翼、强忍剧痛的将反绑在后的手伸向裤子口袋,艰难的从里面拿出打火机,然后开始灼烧双手间的绳索。由于双手被牢牢捆绑,当绳索被烧断时,他的两手也已惨不忍睹。双手自由后,他扯出嘴里的杂草,然后开始用打火机烧麻袋,最终成功的将麻袋烧出一个大洞,然后用鲜血淋漓的手撕开了它。
清晨淡蓝色的天光瞬间铺满他眼前的世界,他震惊的发现,这竟是戴猛家的堂屋!而压着他双腿的巨木正是戴猛爷爷上吊的房梁。
他努力想将腿从房梁中拉出,但沉重的房梁纹丝不动。他一边强忍钻心之痛拉扯自己的双腿、一边警惕的盯着正趴在堂屋门口酣睡的那条猛犬——这时他发现,那是村委会大院里的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