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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怎么可能等到明天?
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恳求,那名警察还是以“今天已经太晚、咱们又都喝了酒”为名拒绝立刻前往县公安局。四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是客人,再怎么样也不能逼人就范,于是,在喝光了第三瓶白酒后,四人住进了那名警察在县城为他们安排的一家宾馆。
八月十日。
四人住进了宾馆里同层的三个房间,钟克风一间、张墨书和郭飞一间、姜均当然独住一间。姜均本想建议大家开个会,但被钟克风不容辩驳的拒绝了。
前日的疲惫和昨日的饮酒让四人这一觉睡得格外好,本地纯粮食酿得高度白酒不但没有让他们感受到宿醉之苦、反而有了一种补充能量后的通透。在他们先后醒来打算一同吃早饭的时候,那名县公安局警察和所长居然正在宾馆大厅等候,而宾馆内的餐厅也早已备好食材静待他们醒来。钟克风等人深表感谢后与二人一起吃罢了早饭,然后一同前往县公安局查看了那宗拐卖儿童案的卷宗。
被拐的男孩叫袁文奇,
年出生,父亲是袁家坳人,母亲是同省另外一个城市的人。父母在南方某城市打工时相遇并结婚,但袁文奇六岁时他父亲工伤去世,母亲按照当地传统没有回自己老家、而是带着孩子返回了夫家、也就是袁家坳。
年袁文奇七岁时,他独自下山离开袁家坳,随后便下落不明,当地警方寻找无果后将他列为失踪人口。两年后也就是
年,千里之外的某城市解救了十几名伤残行乞儿童,其中就包括九岁的袁文奇。
卷宗里关于袁文奇离家出走的原因及之后的遭遇让钟克风等人痛心不已。袁文奇被解救后告诉警方,由于他没有了父亲、又是被寡母从外地带回,所以他遭受了村里恶少们的百般欺凌。他曾多次将被欺负的事情告诉母亲和爷爷奶奶,但三人完全无力阻止恶少们的行为。于是在
年的某天,当他再次受辱后独自逃离了山村,在县城过起了流浪儿的生活。在饿了两天后,一个“好心人”把他接到家中吃了顿饱饭,但饭后他便昏迷不醒。再次醒来后,他的双腿已经残废,并被运到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城市。在那他遇到了十几名或残或盲的同龄人,他们在几个凶神恶煞男人的管理下开始了沿街乞讨的悲惨命运。
在他们查看这些令人心碎的文字之时,所长主动打电话给派出所,让手下人查一下袁文奇和他母亲的下落。反馈很快传来——袁文奇的户口已经被迁到了母亲方梅的户口所在地,也就是她原籍所在的同省另一个城市,迁出时间为
年。
众人离开档案室后,县公安局那名警察告诉他们,县公安局相关领导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在钟克风原原本本将整个案子对几位领导作了说明后,领导们相当重视,并表示会全力配合,不过钟克风告诉他们,他想先进行秘密调查,如有需要在请本地协助。一番客套之后,四人和所长走出了县公安局大门。
所长问起了他们的打算,在得知四人准备去袁家坳后询问是否需要自己同行,钟克风婉拒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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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叮嘱他不要让袁家坳的人、尤其是村委会知道他们的身份。所长拍着胸脯表示自己明白办案纪律,在与钟克风和张墨书互留了联系方式后独自驾车离开。
“你们俩去找袁文奇和他母亲方梅,我们俩去袁家坳。”坐进越野车后,钟克风做出了安排:他和姜均去袁家坳,张墨书和郭飞去袁文奇户籍所在的城市。
“干嘛要分头行动?”这个决定引起了郭飞的不解,姜均立马瞪向这个榆木脑袋。
在开车赶往县长途汽车站的途中,姜均把三人早已明白的事向榆木脑袋进行了解释。袁文奇和寡母方梅在袁家坳饱受多年欺凌都未曾离开,为什么在案发当年突然搬回方梅原籍?他们的搬离与本案究竟有无牵连?另外,既然双腿残疾的袁文奇备受村中恶少欺凌,那么欺凌者中必有袁子强和张宇阳,这就意味着:袁文奇和戴猛是同病相怜的被欺辱者,找到他就能知道当年这些孩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甚至怀疑那个目击者和画下那副画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袁文奇母子当中的一个。
张墨书认为,袁文奇和方梅这个线索的突然出现似乎补上了链条中的某些漏洞,那个神秘的目击者似乎正在逐渐显露真容。更为关键的是,两个残障儿童的出现让他嗅到了“伴你同行”这个公益基金出现在本案中的某些合理性。
郭飞听完这些分析后恍然大悟,他加速将车开到了长途汽车站,然后与张墨书购买了去往方梅所在地的车票。一切安排妥当,钟克风驾车带着姜均驶往了位于大山深处的袁家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