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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从小在南方长大，这次实习是人生第一次来到北方。
在雁南市，青山记忆中最冷的时候不过零下两三度。
那还是青山小时候，看到池塘里结一层薄冰，屋檐下吊着一根根晶莹的冰棱。
后来全球变暖，很难遇到下雪结冰的天气了。
不过后来
年那次百年不遇的冰灾是小概率事件，那是后话了。
青山当时知道商阳冬天很冷，但没想到会这么冷。
零下十几度。
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对很多事都估计不足。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青山住的宿舍没有暖气。。。
这可要人命了。
也不知道是这个宿舍太老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没暖气。
青山身材单瘦，本来就怕冷，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一出门寒风刺骨，冻得牙齿直打颤。
青山下了血本，买一件很厚的羽绒服，还买一床大被子。
老邱也是南方人，一样怕冷。
为了取暖，干脆两人挤到一个被窝睡了。
宿舍窗户还有点漏风，到了夜里两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最惨是半夜想上厕所，房间没有单独的卫生间，还要出门跑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一边憋得难受，一边又怕冷不想动。
那种滋味青山多年之后还是记忆犹新。
医院里面当然有暖气。
于是，青山和老邱都主动要求晚上值夜班，至少可以睡在有暖气的值班室。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老邱就会跑到护士站那边，找护士聊天开玩笑。
这天晚上是老邱的那个叫秋水的老乡护士值班，老邱看到她现在没什么事，就过来找她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