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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叫‘姜还是老的辣’，在乙韬山的事情上，不得不说，戴老板还是比你老辣一些。”说着，姚莉香偷眼看了看李啸，接着微笑道，“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李啸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你直接进行事实陈述就行了，别说那么一大堆没用的。”
“好吧，事实就是呢，我利用乙韬山山洞的绳索，溜降到山脚，都还没站稳，就发现戴老板的人，早已等在那里了。”姚莉香不甘地说道，“其实，我刚提出要和你比一场，戴老板就起疑了。”
“后来他说，他是故意应下我的请求，就是想看看我想耍什么花样，然后再像猫捉老鼠一般，戏耍我一番，让我心服口服，事实上他已经提前派人，仔细地搜索过乙韬山，知道了乙韬山上的秘密。”
“很快地，戴老板的人就把我带出林子，塞进了车里，我看见戴老板就坐在车上，带着他那一贯阴险的坏笑，得意地看着眼前这自投罗网的猎物呢。”姚莉香有些懊恼地说道，好一会不再说话。
“我就说嘛，戴老板对你们日本女特务，一向是办法多多。”李啸看她不开腔，便开口说道，“我好奇的是，对于你这种玩假投降猫腻的人，为什么戴老板没有直接毙了你？”
“李啸——”姚莉香瞪着李啸，生气地说道，“你就这么盼着我在这个世界消失吗，我有这么让你憎恨吗，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姚莉香啊姚莉香，你说这些话是真的经过大脑了吗，还是说你就是这么天真的？”李啸冷笑道。
“什么叫两国交战，那是你们日本人侵略中国，不是吗，日本人在中华大地上大肆屠戮，欠下多少血债，是你这么一句话，轻描淡写就可以一笔带过的吗？”
“你说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难道谋杀亲夫，对你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就不出格啦？”
“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该离你远一点。”
“你——”姚莉香被李啸噎得有些难受，她争辩道，“孙翔不是我杀的，是井上动的手，我也不想杀他，是井上和上峰商量后，决定要搬掉他这颗绊脚石的。”
“不过我承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乃去，孙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也是一直很内疚的。”
“这件事的事实是，你和井上合谋，一起杀害了孙翔，我这样的表述很清楚明白了吧。”李啸用不容争辩的口气说道，“你再狡辩都没用，我感兴趣的是，戴老板为什么还留着你？”
“你爱怎么想，都随你——”姚莉香黯然地说道，“戴老板说，我对军统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直接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哦，什么利用价值，为什么让你来这里？”李啸插嘴问道，他不禁想起临来昆明前，戴老板见他一面时说的话。
当时，戴老板握着他的手，微笑着说道：“李啸啊，你是党国的栋梁，军统之中坚，不过现在高层还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到昆明避一避风头，过一段再回来吧。”
“记住，经过这件事，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但不要妄自菲薄，要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相信很快你又可以挑起大梁的。”
“哦，对了，在昆明的特训学校里，还有一个你的老熟人，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希望你们可以摒弃前嫌，精诚团结，一起共事。”戴老板最后又叮嘱道。
原来戴老板说的老熟人，就是眼前的姚莉香啊，李啸这才恍然大悟。
“戴老板本来是想让我劝降井上，一起为军统效力，给我们的上峰提供假情报，干扰与误导日本军队的决策与行动的。”姚莉香的声音，把李啸从回忆中又拉了回来。
“戴老板让我去劝了井上几次，井上都不为所动，戴老板便杀了他。因为井上是组长，密码本一直是在他手里，他不在了，我留在重庆也没什么作用了，因此戴老板便让我来这里教学员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