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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蘅这个人曾是个军人,生活作息很有规律,下班就回自己的住所,上班一般先去接丁士谙,再一起去“
号”。
有了这么一个固定的要素,让李啸喜出望外,这一下,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行动的难度也会降低一些。
李啸马上派王臣潜入丁蘅的家,找到了丁家的入户电话线。
王臣悄悄地寻到屋外不显眼的角落处,掏出一捆带有两根银针的电话线,把两根银针,插进入户电话线的塑料皮里,然后把银针后端连接的电话线,接到藏在屋顶隐蔽处的话机上,并做好伪装。
这样一来,在夜里,王臣就可以躲在屋顶上,随时偷听丁蘅的电话。
事情进展得很神速,十来天后,一切基本都已准备就绪,李啸决定在第十九天动手。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
一阵响亮的铃声把主人给叫醒了,丁蘅迷糊中抄起电话,几秒后便应道:“好的,东洋街,马上到!”
等主人出门后,一个黑影从屋顶溜了下来,打开卧室的玻璃窗,潜了进来。
他抖落了雨衣上的雨水,便拿起电话,拨了个熟悉的号码,压低了嗓音说道:“蛇已出洞,‘
’号位。”
等丁蘅载着丁士谙从东洋街开出时,一辆黑色轿车已远远地缀在其后。
连绵的春雨已下了好几天了,下得人的心里都快长霉了。
丁士谙看着前车窗上刮擦着雨点的雨刷,脑海里浮现出,他这些年干过的大事及做过的恶,雨刷不停地摆动着,不断地把他眼前闪现的那些作恶多端的画面,都给刷走了。
旁边一辆黑色轿车斜冲过来,抢到了前面,把路中一水洼的水都溅到了丁士谙的车上,这时黑色轿车里的联络员周全兴,刚刚发出了一个数字“
”。
“刴八块的!瓜娃(丁蘅小名),你去查一下这辆车,一大早的,碰上这么个遭枪打滴。”丁士谙骂了一句,留下了他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另一辆车又悄悄地跟上了丁士谙的座驾,而周全兴的车已快马加鞭赶到了极司非儿路口,和另外一辆车一起,把这条路的两头都扎住了。
等丁士谙的车进入极司非儿路口时,等在巷弄口的又一辆黑色轿车,果断地发出了数字“
”。
守在指挥部的刘馨予,也干脆利落地发出一个数字“
”。
在附近某小院里停着的一辆救护车,发动机一直开着,这时也心领神会地发出一个“
”字。
“
”“
”“
”,就像日军偷袭珍珠港时发出的“虎虎虎”,这代表着行动开始了。
救护车开出小院,按着测算好的速度向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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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
号”总部门口,刚好与丁士谙的车打个照面,救护车并没有减速,继续缓缓地往前开去。
救护车过后,丁蘅往左打方向盘,准备左转进“
号”大门,这时被救护车遮挡住视线的一辆黄包车,突然冲出,黄包车一下横在了丁士谙的车前。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丁蘅死命地踩住了刹车,整个车身仿佛都要往上拱起。
“轰、轰——”两声爆炸声传来,黄包车夫就地顺势一滚后,朝“
号”总部门口投掷了两颗烟雾弹。
浓厚的白烟罩住了大门,让里面的人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不敢轻举妄动,贸贸然地冲出来。
刚刚和丁士谙座驾插肩而过的救护车,也停了下来,后车门慕然打开,一挺黑黝黝的马克沁重机枪赫然出现在车尾。
“哒哒哒——”沉闷的重机枪声响起,十几秒时间,丁士谙的座驾上已经布满了上百个弹洞,里面的人早已被打成了筛子、肉末。
这些天来一直待在指挥部里的李啸,这时也出现在车里,他端着手中的相机忙个不停,尽情地记录下这震撼人心的一刻。
为了尽量不误伤路人,马克沁重机枪的基座在车内被垫高了,以保证弹道是斜向下的。但伤亡还是不可避免,所幸只有三个路人被跳弹误伤,且皆是轻伤。
这场由军人策动的轰轰烈烈的暗杀,震惊了全世界,很多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暗杀也可以这么干。
但时隔多年后,李啸依然不承认那是暗杀,他坚持认为,那是“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