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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又何必安慰我,我自己长的不好看,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李五看见她眼里湿湿,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心里难过起来,心想无晴虽然人不美,可是心思机敏,样样都超过自己,实在不应该因为长相受委屈。于是诚心说道“无晴你在五哥心里就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姑娘,没有之一”。
”呸,你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你会娶这样丑的女子做老婆吗”?叶无晴在说着气话。
可李五却当真了,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说道“无晴你如果不嫌弃五哥,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就送给你做信物吧”。
这块玉佩是上一次做贼时,他在一堆珠宝里拿的,当时看着绿莹莹的很精致,想着以后见到丢丢时给她挂脖子上一定好看,没想到这时用上了。
叶无晴当时看见他把玉佩放到怀里的,这时却说是他娘给的,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她也不说破,把玉佩放入怀里说道“五哥,男人大丈夫说话可不许反悔啊”!
李五看着她笑道“你五哥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可怎么也算个大賊,说话当然是算数的”。
王朗那边已收拾完毕,大车开始缓缓行进,这时叶无晴虽然多处受伤,但心里却美美的暗自得意。
四十里路,二个时辰就到了,可是却根本进不去,县城各路口都有重兵把守,带兵的是一个副将,坐在一旁显得并不热心,一副懒洋洋样子。
可站在路口的一个文吏却很嚣张,他提着一根皮鞭,只要有想进出的人上前便打,口里还骂骂咧咧的。
王朗上前交涉,结果与那文吏厮打起来,一旁顿时涌上来一帮衙役,像疯狗一样持刀将王朗围住。
李五跳下大车喊道“等等,住手”。他跑到那个文吏面前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那文吏根本不看顺手扔到路边,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让过。
李五心头大怒顿起杀心,人若该死总是躲不过,这时文吏偏偏看他在发呆,挥起皮鞭就抽来,口里还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爷滚开”。
一句话刚骂完就感觉肚子里一片冰凉,低头看见肚子里插着一把剑,他死了,也不知道他死时的想法。
这可捅了马蜂窝,衙役和一旁不问事的副将都冲了过来,李五捡起那块腰牌大喝:“神机营办差,挡路者死”。
“住手,都给老子住手”,那副将边喊边走过来接过腰牌,“哈哈…哈哈哈,这个狗东西早就该死,神机营的兄弟有种,说吧末将能帮上忙不?尽管说”。
这神机营不但拱卫皇城,而且还负责暗中调查官员不法之事,杀五品以下官员,可以先杀然后再去吏部报备,那个文吏可能是倒霉催的,接过牌子看都不看就扔了。
这副将这几天就看不惯这个短命鬼,不许出来这副将尚可理解,不许往里送粮食和药,就不是自己这样的粗人能理解的了,这几天这副将都快想破头了,还是没答案,没想到这问题死了。
李五上前抱拳:“多谢将军,希望能放我们进去救人,也许过后还会有人过来,也希望将军能放行”。
“神机营的兄弟,想救人请随意,也亏了兄弟,把这问题杀了,这几天可愁死我了”。
李五也糊涂了,听不明白他啥意思,但也谢过,带着大车队开进了长治县里。
县里的情景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死尸,街上行人稀少,苍蝇成群臭气熏天。
不过有几个衙役却在收尸,这让李五等人很感觉意外,原以为官府早已逃之夭夭了。
这时衙役们也看见有人过来,这几个人看着他们揉揉眼睛,感觉不是做梦,心想这地狱也会有不怕死的来?
李五简单的询问得知,长治县官叫苟为民,瘟疫刚起时,他大舅子是郡守,曾派人过来接他,结果他把老婆孩子送走,自己却选择留了下来,这样他才觉得对的起爹娘给他取的名字。
这时王朗已开始安排事宜,这人很是了得,他让李五去见县官,争取动员更多没病的人,所有郎中每人把住一个路口坐诊,每个路口支两个大锅熬药,因为都是一样的病,所以药就用大锅熬很方便,王朗处理这些事胸有成竹,片刻之间就安排的井井有条。
苟为民看见李五带来这么多的药和郎中,知道长治县有救了,翻身拜倒噗噗噗就给李五和叶无晴磕了几个头,”恩人呐!你是长治县百姓的再生父母,受苟为民一拜”
李五道“大人不可如此,大人才是长治县真正的父母官,请大人多找几个人在野外备下木材桐油焚烧尸体,否则这瘟疫无法控制,焚烧尸体要和百姓沟通好,不要激起民变才好”。
苟为民道:“兄弟放心吧,现在别说烧死人,就是烧活人也没人反对,只要能保住没染上瘟疫的人就可以了”。
李五到了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有焚烧尸体了,治病救人的活他不懂,分发粮食有苟为民做。
可是几万人的县城死的人已过万,还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染上了瘟疫,来帮忙的不过百人,工作量巨大。
李五每天不停的到处寻找尸体,很少说话,也看不见他睡觉,叶无晴给他做饭送来,也是草草的吃几口了事,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疫情已有了些好转。
叶无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很不理解心想:“五哥厮杀时拼命,搬尸体也拼命,甚至偷银子时也拼命,难道他觉得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但是叶无晴并不知道,李五每次看见这些无辜的百姓遭难,他心里就觉得是李家对不起他们,所以就拼命赎罪。
转眼过去了三个月,这时王朗找到他,告诉他瘟疫基本控制住了,还有最后几十人在治疗中,没有新发病例,县城已恢复正常,甚至外面的官兵都撤走了。
李五听到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王朗大惊,将他抱起跑向医馆,当手搭在他脉门的那一刻,王朗的身体僵硬了汗顺着发髻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