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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姬老先生好像并不着急赶路,他的弟子遍布天下,每个城郡几乎都有弟子开的医馆。
他走到哪里只要看到弟子忙时都停下来帮着医几个病人,有重病难医的,也有慕名而来的,他看病手段果然高明,坐在堂上一只手搭脉,另一只手开药方,病人象走马灯一样,甚至有些病人根本就没有搭脉走到他面前时药方就已经开完,姜舟心里佩服不已。
这天赶路到了荥阳郡,这里是个差不多二十万人口的大郡,姬老先生还像往常一样准备坐堂一天休息一下,第二天再赶路。
到了晚上要闭馆时来了一个五十余岁的乞丐,搭过脉后,姬老先生看着他道:“你的病很重如果不医治,七天之后便性命难保。”
乞丐闻言大惊失色说道:“务必请老先生救我一命。”
“救你性命其实也不难,只是诊费有些贵,要纹银二十万两。”
乞丐大惊道:“老先生我去哪的弄这么多银子,只求老先生大恩大德救救我吧,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来报答先生。”
姬老先生道:“老朽行医多年别的都好说,只是这诊费却不能少的,先生可自去筹备银两,明天辰时老朽会离开此地,说完后也不再看他自行走向后堂。”
姜舟心里对他非常不满,追入后堂问道:“他一个乞丐哪有那么多银子这不是见死不救吗?”姬老先生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
第二天早上,三人刚上马车坐下,就看见一顶轿停在了马车前,下来的便是昨天那个乞丐,这时的乞丐穿的却是二品官服,那人来到马车前也不解释拿出一张银票双手递出说道:“请先生救我。”
姬老先生接过银票回手递出一盒药道:“早晚各一丸。”便不再言语。那人到也不质疑却也没有致谢,接过药便上轿离去。
姜舟大感意外赶紧请教,姬老先生哈哈大笑道:“老朽自出道成名后,只要遇到为富不仁的,或是朝廷高官得了重病需要保命的,诊费便是他所有家业的一半。所以,时间久了便得了一个半价郎中的称号。他又岂能瞒的过我,昨日他一进来我就看出他不是乞丐。”
接着说道:“此人白白胖胖,肚子大而双脚无力,是因为常年坐轿走路少造成的。在观其面相见他印堂往下鼻根处的青黑色是因为小腹有剧痛,关脉沉,尺脉浮数而急是盲肠溃烂已久的症候,他如此疼痛却能挺住不弯腰用手按住痛处,仍然挺胸抬头,这种狠人不是强盗便是朝廷一方大员,觉不可能是普通行商之人。”他又接着说道:“手心细嫩不生老茧说明不是强盗,见到百姓挺胸台头高高在上的习惯,只有常年做官才能养成,所以他必是此地的郡守。”
姜舟问道:“怎么知道他一定是郡守,也可能是别的官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