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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叹于这朵花的美丽,如同一颗微小的星辰,在这个凝固的狭小的混沌中绽放无与伦比的星光,队员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件美丽到极致的花朵,尽管栩栩如生,尽管璀璨无比,但仍然只是一朵花,一朵不值钱的花。
队员们对视了一眼,显然并不理解为什么队长会为了一朵看起来除了装饰毫无作用的花,但这朵花被如此重重保护,幽禁在西歌特地区之下,必然有着至高无上的价值。
白洛定定注视着这朵沉眠的花,尽管一切都是凝固静止的,但仿佛又无法解释来源的生机以这朵花为中心弥散开来,寄托了十三枚种子力量的结晶,曾经上个时代的先贤留下的至尊之物,法则权柄的结晶。
她曾在这个地方度过漫长的童年,一次次,和这朵花隔着石英罩对望。
序匙之母,花。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让她在花的根须下挣扎,一遍遍冷漠地采集数据,一遍遍平静地为她灌入大量的镇静剂,如果没有那个男孩,也许她的一辈子,也只是花的容器而已。
“没错吧。”唯靠在墙壁上,“如果你真的来自这里,不会认不出它的吧。”
白洛看着那朵花,默默点了点头。
为了一朵花?
叶白止愣愣地看着花,最后的目标阴差阳错地出现,只不过是一朵看起来相当美丽的花而已,为了这么一件装饰品,一支精锐的撒兹人佣兵队闯入这片无人问津的绝寒之地,和冰吼者与雪狼群生死厮杀?
“那……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叶白止梗塞了一下,嗫嚅着说。
白洛侧过头来,那双干净冰冷的眼瞳死死盯住了叶白止,并不是高傲逼人的金瞳,但纯净如墨的眼瞳深处,那抹令人透骨心凉的悲凉涌了出来,如潮水般荡漾着,很难想象对方曾在无人知晓的记忆深处经历了什么,又为承担这些痛苦变成了什么存在。
“你……也应该知道了。”她轻声说,语气是莫名其妙的温柔,几步走到近前来,那张毫无波澜而温润白皙的小脸近在咫尺。
叶白止有点毛骨悚然,那双眼瞳里是他跟着这支队伍以来头一次见到的温润柔和,大多数时候这双瞳子里都是拙拙逼人的千载寒冰。
他开口想要说什么,但突如其来的疼痛从小腹处扩散开来。
叶白止微微战栗,颤抖的手缓缓伸向小腹处,温热的液体却沾了一手。
猩红的血液在手上肆意流淌着,如同一抹刺眼的花在视野中炸开,一柄纯白如玉的刀锋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他的小腹,刀刃临近刀柄的地方,神切二字沾上了浑浊的血液,错金的刺字却仿佛因为吸收了血液一样显得更加耀眼。
“很抱歉。”白洛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刀刃的末端从叶白止身后刺出,稳稳地卡在血肉中。
她轻轻一推叶白止,叶白止呆呆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眼瞳里的神色一寸寸溃散,血肉颤抖着,悲伤着。视野在血色斑斓中模糊,感与觉缓慢地离去,裹挟灵魂的神自鲜血的地下跨越而来,在空中盘旋高唱哀歌。
身躯向后落下,落地时肉体和金属发出碰撞的沉闷声。
叶白止落下时艰难地扭过头,对上了龙礼冷漠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角度像冷眼观看处刑的观众。
侯焕微微叹了口气,扭过头去。
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很难理解人工智能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会有什么看法,但至少可以确认的是,她似乎对此很是享受。
“为……什么……”腥甜的鲜血从喉咙眼不断溢出,叶白止艰难地说。
“该怎么说呢?”白洛想了想,“因为……那个留下花的人,也性叶吧。”
神切的刀锋上,浓重的鲜血缓缓蠕动着,在刀刃上留下无数道狰狞的纹路,暗红的颜色滚动,像无数条小蛇在刀刃上吞吐鲜红之光,这柄仿佛寄宿着生命的刀刃,汲取着叶白止的血液,痛饮着那纯净至极的生命力。
原来……他和那个伟大之人有联系吗……